用的几乎都是唐横刀样式。
“这几个人的兵器,似乎是南诀之人所用的长刀。”萧瑟侧目看了眼来人,道,“不过,这个人有些面熟。”
王昭握着‘崔嵬’的手紧了紧,道,“敖玉的侍卫,叫傅恒兴,五年前南诀战败,敖玉奉命出使北离的时候,他也在。”
“原来是他。”萧瑟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恍惚,“此人出现在这里必有特殊目的,雷无桀这小子大概是无意中撞破了什么,所以被抓起来了。”
“怕是跟萧羽那个混蛋有关。”王昭道,“你不知道,我离京的时候,他一直称病不出,别说我了,就是四殿下上门拜访也被挡在外头。我去过两次,别说他人了,就连他的那个侍卫龙邪也没见到,八成是有鬼。”
萧瑟垂眸,心下了然。
所以之前他没办法确定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他。
借口称病不出,只怕他人早就不在天启了,把王昭和萧荣都拒之门外,想来应该是害怕他们发现他不在王府的事情。
“那你之前可有查过?”萧瑟问。
“我们王氏安插在南诀的探子前些日子回报,说是萧羽这几年和南诀的书信往来十分密切,怕是早就勾结上了。”王昭四处环视了一番,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无心怎么还不来?”
……
“……有本事的把我松开,我们单挑!”
那头,雷无桀怒斥的声音蓦然回荡在耳畔,王昭立在树上,借着树叶隐去身形,拨开树叶望着下面的情形,只见傅恒兴阴沉沉的看了雷无桀半晌,思索片刻,随即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红衣少年,吩咐身旁的侍卫,“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音一落,只见那个侍卫紧握着手中刀柄,朝着雷无桀刺过去,好在雷无桀虽然打不过那几个人,但拳脚功夫也不算太差,纵然眼下被绑住双手,但双脚还能动,一见那两人朝自己刺过来,他借着双手被绑着的力道一跃而起,将扑上来的两人狠狠一踹,这才堪堪躲了过去。
傅恒兴见状,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没想到,这小子身手竟然这般好,纵然被绑着,那两人也无法将他如何。
看来还是得让他来。
思及此,傅恒兴提着刀便想刺过去,雷无桀躲闪不及,就在那刀尖离他只有半寸的时候,一道声音制止了傅恒兴。
傅恒兴当然认识那人。
北离的六皇子,永安王萧楚河。
多年来,他一直很得明德帝的喜爱,据说五年前还已经和琅琊王氏大房的四姑娘定了亲,若不是因为四年前的琅琊王谋逆案,只怕两人现在早已成婚,哪里还能等得到今日。
“是你?”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怎会忘记?我家殿下至今还十分懊恼,当年在天启城千金台输给你一座城池的事情。”
“年轻时的荒唐事罢了。”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对我们的事情知道不少吧?”
萧瑟闻言,抬眸望着他,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似而非明的笑容。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长弓追翼,百鬼夜行’地牢里看到的那坛酒。
天启城碉楼小筑的秋露白对于旁人来说,想要喝到或许有些难度,但萧瑟和萧羽都是皇族中人,因此他们想喝,简直不要太容易。还有那个背影,虽然之前有些猜测,但方才因着王昭的告知,他也已经基本确定,那个背影就是萧羽。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傅恒兴闻言,不由冷笑,“看来你是都知道了,才带人来拦截我们,真是神机妙算哪。”
“可不是我神机妙算。”萧瑟轻笑,“毕竟在这北离之内,有什么事是瞒得过那一位,以及琅琊王氏的听香水榭呢?别忘了,我的未婚妻可是王氏女,我要是想知道,那还不容易。”
“你是奉命来的?”
“我只是来传个话,希望你们回去之后告知你们殿下,有些线,踩不得。”
话音将落,偌大的林子里顿时陷入死寂,一时间只能听到风声划过耳畔偶尔夹杂着雀鸟鸣叫的声音,傅恒兴望着他,眉宇轻蹙,就好似当真被威胁到了一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不知僵持了许久,他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紧握住手中刀柄,用锋利的刀尖对着萧瑟,嗤笑道,“我差点被你唬住。据我所知,你已经被贬出天启城了。”
“你们消息挺灵通啊,看来等我回去之后还得上书陛下让联防加强查探了。”
傅恒兴话音落下,只见一道令他格外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循声望去,只见一长相清秀的女子从后面的树上一跃而下,那天下第一轻功踏云步本该是轻盈好看的,但在她身上却显得那般干脆利落。
几年不见,她倒是变了不少。
当年傅恒兴初次见她时,她还是一身红衣,每回见了人,眉梢总是笑意盈盈的,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