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显阳宫内,斛律婉仪正准备替高纬更衣上朝
“太子妃这几日同母后操办宫宴辛苦了,这些琐事就让旁人做吧”,高纬说着看向一旁的冯小怜意有所指,斛律婉仪微微福身随即对冯小怜道“伺候殿下更衣吧。”,冯小怜颔首
高纬的目光在冯小怜身上来回游荡,斛律婉仪看到他这模样便识趣道“臣妾也乏了,就先退下了。”
高纬看也不看一眼,斛律婉仪一离开高纬就迫不及待揽住冯小怜香软的身体抱怨道
“这几日各种宫宴我都没时间和你呆在一块。”
冯小怜柔弱的靠在高纬的怀里叹道“奴婢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殿下了。”
高纬箍紧她“父皇最见不得我们这些皇子们沉溺在女子身上,上次差点害你丢了性命
,如今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你且呆在这宫里,待我登上帝位一定会给你个名分。”
冯小怜连忙抬手抵在他唇上美目盼兮“殿下慎言。”
高纬握住唇上的纤纤玉手俯身靠近那诱人的芳泽“不怕,这话我只同你说。”,说着说着就将怀中人往上提了提,才穿戴好的衣裳瞬间散落一地…
等到太极殿下了早朝,高纬追上着急出宫回府的高长恭,斛律恒迦也追了上来
“四哥,听闻浮生受了风寒,今日可好些了?”高纬问
“谢殿下挂念,她今日好多了。”,恒迦听了不自觉松了口气
“改日我能去看看她吗”
“不用,她还很虚弱不便见客。”
高纬被当着斛律恒迦的面拒绝有些难堪
“那我派人送些补品给她。”
“不必,刚刚陛下已经赐了许多,殿下有心,臣还要赶着回府就不多留了。”,高长恭说完直接离开
高纬有些不爽还想同恒迦发一句牢骚,斛律恒迦挑挑眉“那臣也告退了。”,高纬一人站在寒风中凌乱,自己是洪水猛兽吗,这么不招人待见。
高长恭回到府里,才刚刚踏入东院就听到
“嬷嬷,这药也太苦了。”
“良药苦口,小公子快趁热喝。”
浮生坐在榻上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药碗小脸皱成一团,她两眼狠狠挤在一块然后视死如归般端起那药碗一饮而尽,一喝完她就想吐舌头,嘴里忽然被塞入一颗甜甜的蜜枣,浮生睁开眼嘴里含着蜜枣眸子亮晶晶道“师傅!”
高长恭提着一小袋蜜枣脸上笑容温煦,吴嬷嬷见状识趣的接过空碗悄悄退下,待她关上房门又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小公子可真是被王爷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娘娘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想起李祖娥吴嬷嬷眼中忍不住泛起莹莹泪光
房中高长恭坐在榻前突然说道“等过几日身子好些我带你去妙胜寺。”
浮生吃蜜枣的动作一顿“啊?怎么突然要去寺庙?”
“之前在洛阳你不是想去吗,去旧迎新岁,就当成拜佛祈福了,再说你这些日子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师傅想去寺庙里替你拜拜。”
浮生不由得失笑“师傅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
高长恭垂眸不答话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褥,那是因为他心有牵挂开始患得患失了。
过了两日,浮生的身子大好,邺城的积雪也已经融化,高长恭带着浮生从府里出发去寺庙,吴嬷嬷和刘叔送着二人出府,马车离开,吴嬷嬷一时忍不住落泪,把一旁的刘叔都给吓着了“你你…你这是伤得哪门子的心啊?王爷和小公子是去拜佛又不是去打仗。”
吴嬷嬷慌忙用手胡乱擦了擦眼泪“没事…我只是觉着小公子长大了,我高兴”,这话听得刘叔更是云里雾里,她不是王爷的乳娘吗???怎么对小公子如此心有触动,看着吴嬷嬷离开的背影刘叔心里自个儿琢磨半天。
妙胜寺前,高长恭和浮生下了马车,秦严留意道今天来寺庙的人很少
“看来今日的香客并不多”
高长恭和浮生闻言也看了看四周,确实没什么人
“把兵器卸了吧”高长恭提醒道
“是”
除了秦严,其他侍卫留在外头,三人一同进了寺庙,一位老尼上前迎道“三位施主可是要祈愿?”
高长恭和秦严对看一眼,秦严会意
“在下亡母的牌位刚好供奉在此处,今日特来一拜。”,此话倒也不假,秦严的母亲的灵牌确实供奉在妙胜寺
“原来如此,施主请随我来。”
浮生好奇“秦统领有亲人的牌位供奉在此处?”
“嗯,母亲生前一直吃斋念佛,临终前特地嘱咐属下将她的牌位放在妙胜寺。”
浮生点点头“既然今日来了,那我便同你一道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
高长恭几不可察颔首,秦严眸光微闪“好”
老尼将他(她)们带去了往生殿,殿内只有一位小尼姑在除尘洒扫,供堂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