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入狱,高长恭派了自己人亲自在大理寺狱看守,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里头也传不出来任何消息,为此,祖珽焦灼万分。
这几日的朝会上,大臣们也只讨论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处置祖珽,就连送上来的奏折,都还在继续表书弹劾祖珽,要高纬尽快将人发落,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高纬气得青筋爆起,这几日可苦了田鹏鸾,一把年纪了,整日过得提心吊胆,这会儿还在在地上来回爬着捡那些被高纬扔出去的奏折,然后再战战兢兢放回去,最后又吭哧吭哧的去捡回来,如此反复。
好在这时冯小怜来了,高纬脸色稍缓,冯小怜捡起脚边的一本奏折风情万种的走过来
“陛下何事如此动怒啊~?”
高纬一把将美人拉入怀,也就冯小怜这冬暖夏凉的娇软玉体能让他暂时熄火,嘴里仍是怒气未平
“还不是该死的祖珽,做事不利索,留下的全是让人掐住命门的把柄,这回,高长恭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连同那些老臣一起参他,让朕重重治他的罪!”
“就为了这事?”冯小怜语气轻松道
高纬不安分的手已经滑进她轻薄的衣衫握住她高耸的玉峰,几日见不着了,那绵软的触感更是让他爱不释手,他暗哑着声音问道
“爱妃可有良策?”
“陛下何苦为了他为难,杀了便是。”
高纬不安分的手一顿,迷离的眼神中除了不解,还带有一丝不悦,冯小怜瞥到他的神色忍不住扑哧一笑
“嗯哼哈哈哈~~陛下~臣妾是逗你的…”冯小怜娇嗔道
高纬脸色稍霁,冯小怜依靠在他胸前道
“臣妾自然知道陛下与祖大人有情分在,可大臣们可不管这些,他们,要的是陛下一个交代,陛下重诺,不杀燕郡公,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包庇他不是,如今证据确凿,若陛下袒护他,大臣们恐怕要反,到时候…陛下是打算杀了他们,还是让谁威吓他们,兰陵王吗?”
高纬脸色一沉,冯小怜继续说道
“眼下,陛下还是做些表面功夫才好,可以不杀,但也绝不能再留在邺城了。”
高纬拧紧眉头看向她,冯小怜美眸流转,贴着到他耳边低语。
翌日朝会,田鹏鸾就宣读了圣旨
“燕郡公祖珽,亏空军饷,聚敛贪财,假传诏书,欺君罔上,按律当斩,但念其有过扶立君王之功,遂解除相职,出为北徐州刺史,以示君恩,其余牵涉其中者,皆交于大理寺狱审查,若有违令者,就地处决。”
最后四个字在殿内久久回荡,文武百官跪地。
“圣上英明。”
祖珽虽没被赐死,可被解除了相职,又被贬到了北徐州边远之地,一个瞎子到了那,也算是彻底完了,大臣们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毕竟高纬有意留他一命,谁也不想惹得龙颜大怒。
祖珽在大牢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彻底懵掉,将他贬去徐州!!!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整个人当即就发疯了,他用力撞击牢们大喊道
“我要见陛下,去替我传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陛下。”
祖珽身上的铁链被撞得哗啦啦响,见值守的狱卒没有理会,他停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原本无焦距的目光蓦地一定,眸光陡变狠戾,只见他拖着铁链缓缓站起,眼神一凛,突然发了疯似往墙上撞,哐哐的几下瞬间头破血流,狱卒见状连忙喝道
“你做什么!”
祖珽流了满脸的血,他笑容阴森恐怖抬头狠狠说道
“替我传话,我要见陛下。”
见狱卒犹豫,他又继续道“陛下有心留我性命,若我在这一头撞死,你恐怕难辞其咎,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狱卒确实被震慑到了,高纬残忍暴虐,心情也总是阴晴不定,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听闻,有一次高纬带冯小怜出宫游玩,见一妇女抱小孩在路上走,就命人上前夺掉妇人怀中小孩,丢在地上喂他养的波斯狗。妇女号哭,高纬大怒,便纵狗咬那妇人,可狗刚吃饱小孩,不去咬,他就把小孩身上的血涂抹于妇人身上,引得众狗一扑而上,把那妇人撒裂食尽。随行的宫女侍卫在一旁看得几欲作呕,他却在看得津津有味。类似这样事情数不胜数,桩桩件件骇人听闻。
狱卒想起这些就不由得心生恐惧,害怕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再三掂量后,决定还是去替他传个话。不过他怕横生枝节,没有让人通传给高长恭,而是直接传话给了御前侍卫刘桃枝
很快,刘桃枝过来传话,高纬听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还要说什么?”
“末将不知,只闹着要见陛下,说…说若是见不着陛下,他就就自戕。”
高纬一脸不耐烦,但也有些好奇祖珽要说什么,莫不是他手里有哪个大臣的把柄,想要以此翻身?亦或是有关于高长恭的?一想到这,他顿时来了兴致,也顾不得夜深了,立马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