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泰既然不知叶晚棠落在她手中,为何要入京?只能是萧华雍误导他,叶晚棠落在萧华雍的手里,目的就是骗萧长泰入京,同时见她的时候放松警惕,好在这个时候下手!
“四弟妹,在我手上。”李燕燕只需要这一句话,就能够让聪明的萧长泰想明白个中关节。
“愚妇,误我!”萧长泰倏地拍案而起,也就是这动怒的一瞬间,萧长泰觉得四肢突然一软,他忙撑住桌面,不可置信又深藏狠厉盯着李燕燕。
“你这是……”李燕燕本恼怒萧长泰辱骂她,但看着萧长泰忽然欲言又止,也担忧起来,正要起身问,却也发现自己有些瘫软无力,她连忙冲着外面喊,“来人……”
因为情绪起伏,而导致不知何时中的毒发作更快,萧长泰立刻反应过来,他迅速令自己平心静气下来,李燕燕喊了人,却没有人应答。
他们俩本来就是密会,两人都没有带太多的人来这里,萧长泰更是只身前来,完全没有想过这里早就已经暴露,察觉令自己瘫软无力的药效减缓,他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
寒光一闪,李燕燕被吓得面色一白,瘫倒在石凳上,萧长泰紧紧盯着她,扬起手却将匕首用力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疼痛让他逐渐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也似乎让他多了一丝力气。
他咬着牙,转身跌跌撞撞的扶着亭柱离去。
李燕燕不习武,对这种西域的软筋迷药抵抗力更差,她倒在石桌上,像缺了水的鱼儿,粗喘着吸气,越来越模糊的视线看着萧长泰远去。
忽而,院子里有了动静,一道人影迅速立到她的面前,她费力睁开眼,是那张熟悉的刚毅面容:“阿瑱……”
萧长瑱俯视着她,目光缓缓移开,看着地上的血迹,他拒捕欲走,李燕燕也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气力,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阿瑱……”
紧接着京兆府的人带人闯了进来,说是进人举报,宅子里发生了命案。
这些人看到了萧长瑱夫妇,又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立刻顺着血迹追过去,一路追到了一间书房,进了书房,血迹消失在一堵墙外,人人都知道定然有密道,他们四处搜寻,一时间竟然搜寻无果。
“殿下,钱府内有密道,四殿下跑了。”天圆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立刻转告给萧华雍。
萧华雍已经回了东宫,为了避嫌,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宫内。他又不能亲自动手,在何处都一样:“把钱府的图样拿来。”
钱府他们彻底去调查过,他们的人都渗入到了钱府内,结果还是没有查到钱府的密道。
天圆将钱府的布局图展开在萧华雍的面前,萧华雍问:“密道入口在何处?”
“这间屋子。”天圆两指点在地图上。
萧华雍的视线迅速扫过,又想了想钱府的位置,以及旁边的街道,他转身目视身后一张巨大的舆图,是整个京都的格局,几息之后,他举起细长的木棍,指着一个位置:“让律令带人去这里拦截。”
“诺。”
天圆退下之后,萧华雍立在雕花窗前,窗外繁花盛开,树影摇曳,芬芳阵阵。
他双手负在身后,摩挲着腕上的五色缕,心里却觉着,这次只怕又要被萧长泰逃脱了。
沈羲和在担忧着沈璎婼,无暇分心萧长泰的事情,此刻京兆尹带着萧长瑱和李燕燕来到了御前,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了祐宁帝。
祐宁帝一听便知晓几个儿子又在斗法:“李氏,为何在钱府,与谁见了面,血迹何人所留?”
“回陛下,儿媳不知,儿媳今日出府散心,被人下了药掳走,醒来便在钱府。”李燕燕跪在地上叩首道。
“你身为王妃,出入竟不带随从?”祐宁帝冷冷看着她。
“儿媳喜静,只带了个婢女。”李燕燕道。
祐宁帝看了眼刘三指,刘三指弯身对着外面道:“把人带上来。”
很快两个人被侍卫带进来,一个是代王府的门阍,一个是钱府的门阍。
“把你们方才交代的话,再交代一遍。”刘三指叮嘱。
代王府的门阍趴伏在地,哆哆嗦嗦道:“王妃时常撇下侍卫,只带小娥姑娘一人出门,有时是白日,有时是深夜。”
钱府的门阍紧跟着磕磕绊绊道:“小人不知这是王妃,王妃时常到府上。”
“王妃至府上为何?”刘三指追问钱府的门阍。
钱府门阍害怕道:“小人只是守门,只知道府上主人姓钱,连主人面都没有见过,原以为王妃是……是钱郎君的相好……”
这不是说谎,他们都是普通看宅子的人,钱郎君极少来,每次来王妃也会来,这不是相好是什么?他们和厨房里的老张头都是这般认为。
只不过嘴巴紧,都没有说出来,原本以为这是普通有钱老爷家的风流韵事,哪里知道会牵扯到了皇家?
祐宁帝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刘三指让侍卫将两个门阍带下去。
“李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祐宁帝问。
李燕燕丝毫不慌,她抹着艳丽口脂的唇一扬:“陛下,您不用急着给儿媳扣上私通的罪名,俗话说得好,这捉奸啊要在床,儿媳有没有私通,陛下问你的儿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