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萧长泰与萧华雍交锋,一直在把萧华雍往他给祐宁帝留下的位置逼近。
地方是他选的,他早就埋藏了不少陷阱,从延绵石岩丘陵之中将萧华雍逼入了落叶林,西北多风沙、大漠、石岩和草原,如同这样的树林十分少见,树叶铺了满地。
萧华雍旋身躲过萧长泰的长剑,飘然落地,岂料地面上立时如同地鼠一般钻出两个人,双手扣住了他的脚腕。
低头一扫,发现两人掀开了石板,细细长长恰好够一人钻入进去,石板上也是如同周边散落的叶子一样,陷阱布置得惟妙惟肖,肉眼很难分出区别。
与此同时,上空是握着长剑纵身朝着萧华雍劈下来的萧长泰。
锋锐的剑光,在日头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目。
萧长泰为了将他逼到这个地方,从昨夜一直与他厮杀到了今日,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只不过萧华雍都是为了让萧长泰有信心,不至于立时撤退而受的皮外伤,萧长泰身上全是萧华雍重创的伤痕,面目狰狞,衣衫破烂,血痕斑斑。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萧华雍握着短笛的手一抬,另一手掌心反手抵住尾端,抗下了萧长泰凌空一剑,巨大的气力让玉质的笛子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瞬间笛子就会碎裂成灰。
随着萧长泰落下,笛子的裂痕越发明显,萧华雍的双腿被束缚,这时候他身后也从地下飞出一个人,握着明晃晃的刀一落地就朝着他的后背砍下来。
身后的刀光在萧华雍的余光一闪而过,萧华雍双腿索性一用力,整个身体往下一压,拉开的双腿,蹬开了地面上束缚他的两个人肩膀,令其后颈狠狠撞在了石壁,当下一人歪了脖子身亡,一人转晕过去。
同一时刻,萧长泰双臂的力量灌注在手上的铁剑之上,碰的一声萧华雍手中的短笛破碎,原以为可以借此一剑劈在萧华雍的肩膀上,却没有想到短笛里竟然有一根细长小指粗细似剑非剑的兵刃,此物极其刚硬,他的剑落下去竟然没有半点划痕。
而在他这一愣神之间,萧华雍压平的双腿脚腕一勾,交替横扫,旋风一般飞掠而起。
堪堪躲过了身后砍下来的一刀,背后偷袭的人这一刀看在了地面上,落叶飞扑开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痕迹。
萧华雍几个侧空翻身,人还没有落稳,萧长泰的铁剑就再一次追击而来。
剑光流动,眨眼逼近,萧华雍翻落之间,察觉地面有所松动,他当下手中兵刃一划,鲜血飞溅,洒落一地,自己顺势翻滚过去,肩膀仍是与萧长泰刺来的长剑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萧华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萧长泰挥剑如行云流水,快如疾风而驰。
地面下埋藏着不知道多少人,偶尔萧华雍能够提前预判,但每次预判到对付脚下的人,就都会或多或少被萧长泰所伤。
萧长泰是个十分警惕之人,萧华雍为了不打草惊蛇,不给萧长泰再一次遁走的机会,哪怕知道萧长泰在这一片设伏,却也没有反设陷阱,倒没有想到萧长泰如此刁钻。
萧长泰此刻心中也是暗恨不已,萧华雍都成了他的瓮中之鳖,可他愣是拿不下萧华雍,他一直在等,在等陛下的人来,却根本没有想到,萧华雍泄露自己的秘密给他,就是为了让他一则对耿良成下手,二则把陛下的人引来。
没有在附近设人,不意味着萧华雍不知他设伏在何地,从庭州赶到这里最快的路,早就有他安排的人伪装成萧觉嵩的下属在拦截,为了以防万一,亦不知陛下能够给裴展调配多少人,萧华雍把大部分人手都留在了截杀裴展等人,这才有了他孤身一人对付萧长泰。
又一次让萧华雍从他的剑下溜走,萧长泰咬牙暗恨,他握着剑的手突然有节奏地在地面敲击两下,地面下三个人飞纵起来,跃出来的一瞬间,手中抓着的毒蛇都朝着萧华雍飞去。
萧华雍手上兵刃一挽,脚下迅速飞旋,兵刃在他的手中快出了残影,宛如一朵昙花盛放,一圈下来,飞来的毒蛇都被挑开,有些直接被斩断,然而这个时候萧长泰的剑已经逼近他的面门。
萧华雍仰身往后梭,萧长泰持剑的手距离萧华雍的喉头只有三寸的距离跟着萧华雍往前移,萧长泰的手下左右两个抄起大刀,如同双翼一般从萧长泰两个斜方向朝着萧华雍两侧飞掠而来。
萧华雍见此,腕上用力,手中兵刃一弹,挑开萧长泰的铁剑,同时顺着萧长泰的剑刃向着萧长泰的面门飞旋而去,他同时一个翻身,一掌击在地面上,借力飞腾而起,躲开两个袭来的人,然后他的身子才挺上半空,似乎早就意料到萧华雍要如此躲开的萧长泰另一个下属早就提着刀先他一步纵身而上,握着的刀朝着萧华雍扎下来。
此时,萧华雍提气拧身也来不及,只得避开要害,就在此时,一道残影飞掠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在刀刃没入萧华雍身体之前,将要伤萧华雍之人给掠走,天空之中是一声清脆嘹亮的鸣啼,萧华雍翻身落地,迅速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一支支利箭咻咻射过来,对准了萧长泰和他的人。
萧华雍转头看过去,她一袭紫衣如山间秀美的花,纤细的身影在马儿矫健的狂奔之中显得十分洒脱与灵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