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香你仔细带好,用法与用效我都让人缝在了香囊里,以备不时之需!”沈羲和给了步疏林一兜香。
香大部分撞在香囊里,有用油纸包好的香粉,有用蜜蜡密封的香丸,有用拇指粗细竹筒装好的香块……
各式各样,功效繁多,却并不站地方,系好之后就是一个小包袱。
步疏林双眼被蒙上,只能用手细细去摩挲,感受着沈羲和对她的好从指尖传到了心口,她喉头滚烫:“呦呦,你是我的亲姐妹!”
她把“亲”字咬得极重。
这一生真心亲近疼爱她的人没有几个,她一直隐瞒着身份,在京都看似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实则除了丁值,没有一个带了一分真心。
沈羲和是第一个非亲非故,处处维护她替她周全的人,无论这份情谊从一开始是否权衡利弊,在步疏林心里,沈羲和对她就是一腔赤诚!
“快走吧,越早越好。”沈羲和不是个感性之人,她催促步疏林。
趁着所有人都在盯着回了步府的“步世子”,早走一步就能早一刻回到蜀南,只有回到了蜀南,才能真正摆脱危险。
步疏林深知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不能拖拖拉拉,她展开手臂要给沈羲和一个拥抱,然后决然离去,哪知她扑了个空。
珍珠眼睁睁看着步疏林感激涕零想要拥抱太子妃,太子殿下竟然先一步一把将太子妃揽走,幸而她眼疾手快将步疏林给扶稳,否则怀了四个月身孕的步世子指不定要载个跟头!
沈羲和见步疏林被扶住,想到她现在的身子,忍不住瞪了萧华雍一眼!他又不是不知步疏林是女儿身!
萧华雍请哼一声:“走!”
大头,先行一步。
若非知道步疏林是女儿身,就凭她对呦呦的粘糊劲儿,萧华雍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会蜀南!
大不了看在沈羲和的份儿上,他不掺和便是,还如此劳心劳力为步疏林回去出谋划策?
沈羲和亲眼看到萧华雍将步疏林带入了暗道的入口,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想了什么,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而京都此时半点不平静,萧华雍送步疏林离开皇宫的时候,刘三指已经揣着祐宁帝的令牌出了宫。
这是一个收拢蜀南军权的大好时机,步拓海已经死了,只要回去奔丧的步疏林有个万一,蜀南军权不攻自破回落陛下手中。
所以,这一次祐宁帝也是全力击杀。
与此同时,各方反应尽不相同。
昭王府,萧长旻回府之后也立时召集了心腹,一阵秘密商谈,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余桑宁,余桑宁一直等着萧长旻商议完送走所有心腹之后,才让人将萧长旻请来。
“若是为了步家之事,你便别开口了。”萧长旻入了屋子里,直截了当道。
萧长旻认可也赞赏余桑宁的聪慧和手段,但他骨子里还是认为女人该有女人的觉悟。
他可以询问自己的女人,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什么事都要指手画脚。
“殿下,步世子与太子妃交好。”余桑宁已经摸清了萧长旻的性子,只得委婉道,“妾只是觉着蜀南王之事不会是突发之事,步世子是否早已接到消息,提早做了准备?
若是如此,步世子必然会求助,放眼望去,整个京都,步世子能求助,也敢提前将这等秘而不宣之事告知之人,只怕唯有太子妃。
太子妃等人只怕早有准备。”
原本有些不耐的萧长旻,面色凝重起来,这种可能他没有想过,但却的确大有可能!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萧长旻问。
余桑宁顿了顿,才行了个万福礼:“殿下,此事人人都不乐见步世子顺利回京都,我们何必横插一脚?”
沈羲和太邪门了,她总觉得与沈羲和为敌绝不会有好下场,但萧长旻的野心,她心里猜到了几分。
别看她已经嫁给了萧长旻,对权势的渴望让她也想母仪天下,可她素来是个稳扎稳打的性子,就萧长旻的能耐,不是她轻视萧长旻,萧长旻根本没有可能!
且不说沈羲和站着东宫正统,就拿算太子殿下真的命不久矣,沈羲和也没有诞下嫡孙,文还有信王殿下,武还有景王殿下,暗中潜伏着的燕王殿下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些人哪个不比眼前的人有能耐和倚仗?
偏偏也不知是谁以长幼有序给昭王洗了脑子,竟真的让他做起了春秋大梦!
在她看来萧长旻安安分分,日后一个亲王荫泽子嗣就好。这些话余桑宁现在自然不能对萧长旻说,只得循循善诱。
余桑宁要他作壁上观,萧长旻沉默了片刻后道:“你的话,我会慎重考虑。”
说完,萧长旻就转身走了,又把那些心腹招来商议,听到消息后余桑宁闭了闭眼。
她心里清楚,这些心腹里面就有一样坐着位极人臣大梦的人,就是这些人把萧长旻吹捧得看不清自己有多少能耐,这一次只怕萧长旻又要插一手,只盼着莫要因此招来横祸!
与昭王府比邻的信王府,在外练兵的萧长赢急匆匆赶回来:“阿兄,我们……”
萧长赢欲言又止,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渍,可见他的急切。
萧长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