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川想上前,却被拦住了。
巴红阙起身朝他行了一个大齐的最高礼仪。
“我手下骁勇善战将领不多,只能恳请赵将军出面带领将士替我攻下恪杉都城,助我平定内乱,登上王位。”
“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进了恪杉地界?”
褚玉心中疑惑,他们是被洪水冲走,而巴红阙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诚实答道:“说来阴差阳错,前几日因雨天森缘河道连接着大齐的河道,冲下来许多蛮子的尸体,后来我派人在上游打捞尸体的时候,是我将你们捞起来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本在愁起兵将领人选一事,瞧见你们二人便心生一计,是我派人快马加鞭把你们送往中下游,途中怕你们二人醒来,故而又点了迷香,直到滩涂草原才将你们放下。”
他望着褚玉,“那日你们打探消息的贩子,是我手底下人扮的,故意将你们往南边引,为的是让你们能顺利进到这桑池镇。”
赵临川听完却笑了,“我还在纳闷,河水流速也不快,是如何将我们二人送到了中下游,远离望山城,原来是你一路跟着搞的鬼。”
“出此下策也没办法。”
“倘若我不呢?大齐如今战事也吃紧,你让我如何分身帮你?”
巴红阙也不恼,“我也有时间等赵将军处理完你们大齐的事再回来,只不过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尊夫人留在恪杉了。”
他眼尾扬起,是在笑,“是先帮我还是先回大齐,赵将军心中自有定夺。”
褚玉开口:“你先回大齐去。”
赵临川叹了口气,神色无奈:“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然就算我回了大齐,也于心难安。”
“如今边关需要你。”
褚玉突然想不明白,赵临川与她完全没必要做到今天这个样子。
“边关没了我,还有老耿他们,再不济也能把展策孙有道派过去,盛京城的纷纷扰扰,横竖不过是太子之争,褚玉,那你呢?”
褚玉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与家国,理应家国为大。
她根本不值一提。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
“家国先有家,才有国,如今局面,褚玉,你在我这里,你为先。”
赵临川说完转身,“从这里到都城需要多久?”
巴红阙怔了怔,瞬间明白赵临川的意思,“大军已于昨日抵达城外,从这里到都城,快马两日。”
赵临川伸了伸筋骨,微微侧头,眼里尚且还是带着笑意的。
“那么从我到都城后,三日,三日必帮你攻下。”
说完他笑意瞬间收敛,目光凛冽,“倘若我夫人少了一根头发,我不介意这恪杉的王换我来做,最后归为大齐的土地。”
巴红阙拱手:“赵将军放心,在下一定护尊夫人周全。”
“我不会用我自己的身份出面,大齐新皇登基之前,决不能透露半字。”
“一言为定。”巴红阙递出兵符,手底下的人送到赵临川手里。
他检查一下真假,深深望一眼褚玉,转身离开再也没回过头。
赵临川走了,那些官兵也都离开了。
客栈瞬间安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剩下巴红阙跟他的贴身侍卫。
他恭恭敬敬朝褚玉行了一礼,合上门离开先行离开了。
但门口站着的人影告诉她,人并没有完全离开。
不消片刻,两名丫鬟推门进来,说是服侍褚玉近几日的起居。
褚玉跟着他们,转到了巴红阙名下的宅子里。
她在此处每日都有人伺候,不限制出门,除了有人跟着。
巴红阙倒是警惕,她每去一处地方都会派人去检查,生怕逃了。
第三日,有消息传来,说是赵临川已到了都城,但出奇的他没有立刻点兵攻城,而是带人进行了一天的训练。
甚至在城墙下燃起篝火喝酒跳舞起来。
搞得城墙上的人是风声鹤唳,拿不准他们的意图是什么。
褚玉收起信件,靠在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小憩。
她相信赵临川的,打仗这边她自是不如他。
说到底,她是赶鸭子上架。
赵临川是真正的老师父。
恪杉的这位老君主早些年也是个英雄人物。
当初恪杉被北蛮大肆进攻,眼看城池就要被掠走好几座,他当时站出来带兵利用地形优势,把北蛮打了回去。
奠定了他登基的基础。
后来帝王在位清明,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逐渐也变得糊涂起来。
带兵打仗落下的伤病也一股脑涌了出来。
时至今日都舍不得放手他的权力。
猜疑手底下的皇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