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十,苦苦哀求:“江军座,属下,属下知错了!”
看到这一幕,周正才周正浩兄弟俩脑子“嗡”的一声,是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饶师座称呼他什么?
江……江军座?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
一个逃亡五年归来的亡命徒,怎么就是什么军座了!?
“不会的,不会的……”
周正才念叨着,往饶安民手上的证件看去,当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江夜果真是军部上将之时,当时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一个逃亡归来的亡命之徒,一个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瘪三,一个他以为哪怕战斗力再强,也可凭财富、权势、人脉死死镇压的家伙,竟然……
是一个地位高到他们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军座!
是一个一句话,一挥手,便可轻易灭掉他整个周家的超级大佬!
是一个他周家哪怕再奋斗三十年,甚至是三百年,也永远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
巨大的落差,带给周正才的冲击力太大太大,他承受不住。
周正浩眼见亲哥如此反应,知道事情不妙,大大不妙,出大事了!心中的惊恐,顿时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见江夜将证件取回,冲江边喝道:“谁是铁骑团团座,过来!”
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出列,小跑着来到这边。他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竟然跪在江夜面前,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江夜向他出示证件,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悚然一惊,猛地立正,向江夜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军礼:“铁骑团团座陆远,见过江军座!”
江夜一指饶安民:“给我绑了!他的所作所为清楚记录下来,移交军事法庭!”
饶安民眼泪都下来了,猛地抱住江夜大腿:“江军座不要,您手下开恩,开恩啊!”
江夜一脚将他踢开。
陆远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他是自己的上司?江夜的职位实在是太高了,果断按照江夜所说将饶安民绑了。
饶安民是欲哭无泪,他只是后悔,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周正浩这个忙啊!什么狗屁同学交情,什么狗屁大人情,全都去他妈的吧,这一帮,将自己整个下半生都葬送了啊!
江夜冲江滩那边喝道:“暗夜全体,就地解散!”
然后对陆远道:“陆团座,你可以把你的人带回去了。”
两只大部队来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江滩只剩下江夜和原来的那几人,以及留下来的阿罪和铜山。
江夜轻轻将林渺渺抱起来,柔声道:“渺渺,爸爸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哦。一直闭着眼睛,很累的吧?你再坚持一会,爸爸先把你放到车上,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
林渺渺真的很乖,她点头说:“好,但是爸爸不要再把我丢下了哦,渺渺一直都很听话的。”
江夜心脏一悸,说道:“绝对不会了。”
林渺渺竖起小拇指:“爸爸不许骗人,我们拉钩钩。”
跟林渺渺拉钩约定过,江夜将林渺渺放在车的后座,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关上车门回到江滩这边。
此时的周正浩已是全然没了斗志,他跪在那里,见江夜过来了,猛烈磕头。
“江先生,我知错了,我是真的知错了。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们一条狗命吧!”
他的求饶声,将周正才给吵醒过来。
失神了一下,周正才也果断跪下给江夜磕头求饶。
只是,他们所做的,对于江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之间的恩怨本来已结束了,你们非要再次挑起,落到这个地步,是你们自找的。上路去吧,下辈子,别再一门心思作死了。”
说着,向阿罪点点头:“先杀这两人,再杀他二人全家。记住不要让周健死得太痛快。”
两兄弟闻言嘶声大吼起来:“不!不要!江夜,你杀我们就行了,不要动其他人!”
江夜道:“我说过,渺渺少一根寒毛,就杀你们全家。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必须杀你全家的。”
两人还待求饶,却被阿罪一人一巴掌抽得满嘴流血,说不出话来。而后被阿罪一手提着一个,往江里走去。
“这两个人怎么处理?”铜山将受伤倒地,现在还无法起来的莫大莫二先生给提了过来问道。
江夜并非是个滥杀之人,跟这两人无仇无怨,没必要取他们性命。
只是这两人都武功高强,倘若有报复心理,江夜固然无惧,但身边的人因此受伤害,却是大有可能。
沉吟了下,江夜问:“你们会找我报仇吗?”
这句话乍一听是句废话,是个人为了求生都会说不会。但江夜经历过多次审讯,他很能判断一个人说的话是真是假。
莫二先生苦笑道:“宗师之下皆蝼蚁,我们纵然有心,只怕下辈子也没那个力。”
江夜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了。我要你们回去之后,告诉周家剩余的人,我不想再在陵南见到他们。”
“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周家举家没有搬离,我会亲自上门,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