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你在干什么?”黎岳看向身边的人,就是因为叶澜的所作所为,原本把白启晨拉上来的黎岳松开了手,白启晨在他眼前摔了下去。
叶澜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轻声提醒黎岳,“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叶澜说着向连环翻板下面看去,她的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一样,眼前所视的只有黑暗,在无边的黑暗里,仿佛有一张血盆大口,它在等待着,等待着将所有掉下的人一口吞入。
是太安静了!
简直……安静的不正常!
黎岳猛然惊觉,白启晨掉下去的时候,没有发生一点声响,甚至连呼叫声都没有,可是一个人在被摔下深渊的时候,会没有任何反应吗?
黎岳不禁抚上自己右手的掌心,这只刚才还抓着白启晨的手,还残留着深入骨髓的阴寒。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站在自己身边的人,黎岳看向叶澜,问:“你不是应该在下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黎岳不问还好,一问叶澜就气不打一处来,“先是一脚把我踹下去,对我各种怀疑就算了,你居然在找到暗门之后反锁了,把我一个人关在和尸体一间的屋子里!这种行为就和在发洪水的时候,把身边的战友一脚踢到水里,踩着他的肩膀逃生一样恶劣。如果这是一部恐怖片的话,我可就直接竖起死亡Flag了,就算是普通的日常,一个被在一个密室里,在没有任何补给的情况下也活不久吧,无论是哪种都是分分钟必死的节奏。”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黎岳此时早就千疮百孔了,叶澜一边瞪着黎岳,一边没好气地说道:“好在我们掉下去的地方离地面不算高,我把那些木箱摞了起来,用了和你一样的方法逃了出来,然后我就站在了你面前。”叶澜快速解释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我说,我在上来之前还在下面,听到你的声音呢。”黎岳的话顿时让气氛紧张起来。
“看来这次我要证明我自己的存在了吗?真是可笑。”嘴里说着可笑,叶澜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她继续说着,“你知道吗?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一名负责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为了不至于丢掉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最后他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当患者送进了医院,三个人告诉医生,他们不是精神病,是正常人。
就如同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精神病人说自己不是精神病,可想而知,医生是不会相信的,他们想走出去,首先得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
为了做到这一点,甲对医生说,‘地球是圆的’,他想这句话是真理,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当成是精神病吧。在甲第14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护理人员就在他屁股上注射了一针。
乙则告诉医护人员,他是社会学家,他知道美国前总统和英国前首相是谁,当他说到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时,护士就给他打了一针,乙就再也不敢讲下去了。
和甲、乙不同的是丙,他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对他们说谢谢。第28天的时候,医生就让他出院了。
我很喜欢格雷·贝克的那句评论:一个正常人想证明自己的正常,是非常困难的。也许只有不试图去证明的人,才称得上是一个正常人。”叶澜一边说着一边向黎岳走去,像是印证什么一样,每前进一步都是在加深着强调。
终于,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叶澜走至黎岳面前一个身位的地方,她踮起脚尖,仰头,专注地看着黎岳,“你说我还要不要证明呢?”
她的神情带着些许迷茫,她眨着眼睛望着黎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迷茫,她呼出的气息如同一根羽毛一样扫过,带来某种颤栗,黎岳不禁别过头去,不去看叶澜,只是微红的耳朵泄漏了他的情绪。
黎岳的动作激起叶澜强烈的反应,她快速后退了几步,用一种怪异的目光审视着黎岳,“你刚刚已经感受到了吧,我是有呼吸的,可是我刚刚完全没有感受到你的呼吸,不仅如此,你还把头别过去了,是故意掩饰,不想让我看出什么吗?难道,你……”
此话一出,原本微妙的粉红气息彻底烟消云散,黎岳有些紧张的心情也飞走了,这个问题让黎岳怎么回答?难道对叶澜说,我刚刚太紧张了,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我还以为你要对我……,所以才下意识别过头去。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的出口!说出来一定会被嘲笑的吧,说不定还被怀疑是欲迎还拒之类的。
黎岳过长的沉默,以及因为复杂的心理活动而微微色变的表情,让叶澜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怪异了。
看着继续偷偷后退的叶澜,黎岳的面色沉了下来,他大跨步地走至叶澜面前,伸出手“咚”的一声拦住叶澜,将她困在自己面前,手臂与叶澜后面的墙形成了一个让人逃不了的桎梏。
黎岳俯身,嘴唇贴向叶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