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加油!!!!”
操场上,随着最后一声鼓点落下,随之响起的,除了参与比试的士兵们冲出起点的大喊,还有关月尧声嘶力竭地加油声。
她的嗓门之大,虽然距离终点尚有数百米距离的霍去病暂时还听不见。却把坐在关月尧身旁,准备记录名次成绩的郭淳的耳膜都要震破了。
这个年轻地军官惊愕地看向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呐喊一边原地蹦跶的同僚。
关月尧的情绪很快便传染给了周围一众看热闹地士兵,虽然此时他们并不知道加油是何意。但是看着关郎中此时的模样也能猜到,想必是为朋友打气的话。
这样朗朗上口的口号,很快,大家便都学了去。北军的操练场上,加油的呐喊此起彼伏。
关月尧紧张地注视着起点地方向,看着一个个黑点由远及近,焦急地从中分辨着霍去病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
他虽然铆足了劲,但到底不比关月尧那般,曾经长年累月地接受过现代化更加科学的体育训练。
在一众比自己更加高大的成年男子中,他并不能很好的拉开距离,始终在最前头的数人之间,不断地拉锯着。
此时的霍去病,咬着牙,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耳畔似乎只能听见自己沉重地喘息声,让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放慢速度了。
原来不论天资如何,因为年龄所导致的体能差距,只有经年累月的训练才有可能弥补,自己还是太托大了。
“霍去病!!!!加油啊!!!!加油!!!”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沙哑声音,几乎是破音般地嘶吼传入他的耳中。
是阿尧!
这声音仿佛像是有一种神奇地魔力一般,呼吸里的血腥味淡去,曾经感到沉重的四肢复又轻盈了起来。
“还有人在期待着我的胜利!”霍去病想着,忽然爆喝一声,开始闭起眼睛,加速冲向了终点。
看着距离尚有200米便全力向前冲刺的友人,他正在与其他的士兵渐渐拉开了距离,毫无疑问,这场小组赛,只要他能保持着这个势头到达终点,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拔得头筹。
想到这里,关月尧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冲向了终点,她要在那里第一个迎接她的朋友!
然而比赛的悬念直到此时仍没有结束,看到这个年纪远小于自己的少年忽然开始加速,同在一组的其他士兵们也开始咬着牙加起了速。
霍去病好不容易才拉开的距离优势,再一次被身后的士兵们渐渐追赶了上来。
就连此时在看台之上的刘彻也没有想到,一场简单的跑步比赛,竟然也能激烈到这样的地步。
场上选手们挥洒地汗水,声势浩大地加油助威,这一切的一切,大抵正是竞技体育的魅力所在。
终于,就在这场比赛进行到白热化地阶段时,过了不久,也便到了结果诞生的时刻。
霍去病年轻青涩地身体第一个撞上了象征着终点的缎带,因为惯性地关系,到了终点他仍没有停下,而是仍然向前冲出了几米。
直到他撞进了一具温暖地怀抱中。
“太好了!!!去病!!!你赢了!!!你是第一名!!!!!!”因为长时间的大喊,关月尧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可这丝毫也没有减弱此时她语气中的雀跃和激动。
可刚刚的冲刺消耗了霍去病太多了体力,他如今只感觉眼前发黑,耳朵里不断地传来一阵阵地耳鸣。他的身体有些无力地,靠在了好友的怀中。
关月尧很快便从好友的反常反应中,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停下了叽叽喳喳地嘴巴,搀住了霍去病的胳膊,语气变得焦急了起来。
“不要停下来,接着慢慢走一走,去病,别停下来。”
沉默之中,霍去病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这样任由关月尧搀扶着,在场上缓缓地挪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看台上,看到了霍去病最后地胜利,刘彻亦是雀跃不已。
他激动地一掌拍在了护栏上,神情激动地看着卫青:“不愧是去病,王和!王和!去,告诉去病等比赛结束去朕的马厩里,里面的马随他挑!”
王和尚未来得及应下,卫青已经顶着看台之上诸位将军的侧目,跪了下来。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一来比赛尚未分出最后的胜负。臣知您对去病多有爱护,可在军中,当以实力立足。您如此偏爱,臣恐怕最后即便去病真的胜了,也难服众呀!”
卫青说的急切又满是担忧,意见也算中肯。刘彻自己也明白,过犹不及,君王的偏爱太过,也可能是一种捧杀。
他有些悻悻地摆了摆手,王和会意,又沉默着退回了角落中。
“那等明日,朕再让去病随我一同挑马去。”
卫青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就听到这位偏心偏到咯吱窝的主上,小声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