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魇再次醒来时,被关进了大牢,他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南宫曦,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学我?”申屠魇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南宫曦轻哼一声侧身露出了后面躺着的尸体。
申屠魇仔细一瞧居然是轻魅,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摆放整齐的躺在担架上。
几乎是一瞬间申屠魇飞快跑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着牢门上两个木柱子。
他的双眼不再狠厉,多了一份柔情,不舍,痛苦,以及抓狂。
再之后他又切换狠厉的眼神看向南宫曦说:“放我出去。”
“只要你告诉我大姐南宫鄢在哪儿,我就把轻魅给你送进去。”
南宫曦从袖子里掏出钥匙,在申屠魇面前晃了晃。
“你倒是挺会做交易。”申屠魇不屑的看着南宫曦。
回忆————
南宫鄢与秧儿害怕的紧紧贴在一起,她们二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申屠魇。
“大小姐为何装作二小姐故意被我的手下抓住呢?难道..为了见我?”
申屠魇说话倒是直快,让南宫鄢与秧儿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什么呢?!”秧儿有些生气,即便害怕也要维护自家小姐。
“南宫小姐,我所言可属实?”申屠魇问。
南宫鄢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得不再恐惧,而是多了一份冷漠和坚定,她轻轻放开秧儿的手慢慢的走向申屠魇。
“乘众人之智,即无不任也;用众人之力,即无不胜也。”
申屠魇听此立马明白她的用意,于是笑了笑说:“可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南宫鄢问他。
“哦,真的吗?”申屠魇魅惑的看着南宫鄢,仿佛试探一般看着她的反应,接着他又说:“那你想要什么?”
南宫鄢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没有恐惧,没有担忧,没有柔弱,更多的是无情,冰冷,高傲。
“两条人命。”
南宫鄢的语气很平和,话里却显现出了她的狠劣。
申屠魇点了点头说:“好啊,只要你能帮我,我就能帮你。”
“作为交换,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告诉我南宫曦的下落。”
回忆完——
“申屠魇,我要是信了那才是上了你的当!而且我大姐在哪儿你还是什么都没说啊?”
南宫曦心想大姐如此温柔善良,怎会说出如此可怕的字眼。
“呵..我说过,想要与我合作,必须付出代价,又怕她耍我,所以提前将她关进了地下水牢。”
“我大姐身子柔弱,你居然将她关进水牢!”
“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只想看看轻魅。”申屠魇好似在请求一样看着南宫曦。
南宫曦无奈点头将牢门打开把轻魅推了进去。
无需担心申屠魇会突然逃出来,他的双脚均被铁锁困住,绝无可能挣脱。
地下水牢——
南宫曦过去的时候,南宫鄢正在被下人解开绳索。
南宫鄢已经晕了过去,她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半个身子躺在水里,白色的衣裙由于被水浸泡,能明显的看出身体的曲线。
脸色极度苍白,奄奄一息,可能挣脱了很久,额前的头发也打湿了,仔细看脸上还有干掉的泪珠痕迹。
她就这般楚楚可怜的躺在水里,任谁看了不想赶紧把她救上来好好呵护她。
源源不断的水流汇进来,好像再慢一点,南宫鄢将被这水彻底淹没。
申屠魇的事情很快被官府通报给了全上京,还了南宫府一个清白,也给了许许多多上当受骗的百姓一份补偿。
古人总爱在午时问斩,太阳浓烈的很,宋知许给南宫曦擦了擦汗,他们今日是特地过来送别的。
只见申屠魇跪在刀前,他知道今日是他的死期,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抬头看着太阳,看了很久,许多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趁现在多看看。
但只有南宫曦宋知许知道,他在看轻魅,因为轻魅说过,每当她想姐姐时就会看太阳看月亮,申屠魇在模仿轻魅的举动。
因为...他想她了,如果能回到相识的第一天,从新开始,那该有多好。
“午时三刻已到,斩!”斩首牌被县官扔到了申屠魇身前。
刽子手对着鬼头刀喷了一口酒。
他就这么看着太阳,眼睛开始灼烧、干涩、发红、流泪,甚至越发变得模糊。
“魅儿,我来找你了。”
随着众人的惊喊声,一刀砍下,人头滚滚落地,鲜血滋的那一瞬间,遮挡了阳光,仿佛染红了整片天空。
(悲剧收尾,我真的心疼轻魅,也很感叹她和司酌的感情,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