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井木维人傻了。
这这这。
啊。
啊啊啊啊啊!!
她明明想开口叫的是霍山,怎么就被带偏了?
都怪刚才蒲棣丁和戴从昕两个人欧巴来欧巴去的,把她也搅晕了啊啊啊啊!!
井木维双眼顿时黯淡无光,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一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凉。
霍敬予躺在两树之间的吊床上,抖得振掉枯叶,“笑晕了,嫂嫂,我刚刚还以为你在叫我呢哈哈哈哈。”
马浩言:“这有什么好笑的?木木讲韩语也挺好听的啊。”
“是是是,我让我哥叫嫂嫂宝宝他不愿意,没想到还得是我嫂嫂先来啊。”
“……”
嗯。
不是宝宝。
但约等于宝宝了。
井木维抬眼看某人。
霍山拧着眉,脸上情愫复杂。
她心头一跳,尴尬的心思更下不去了。
蒲棣丁撇开夹子,别过脸,“哪儿一样?一个是敬称,一个是爱称,多读点书吧各位。”
马浩言无语:“行行行,就你懂得多,语言学家。”
几个人因为一个词而展开了激烈的争辩,你一言我一句的,谁也不让谁。
当然,只有三个人参与。
霍山直起身,手抄在兜里。
“吃饭去吧。”他用肩膀很轻撞了下井木维的后背,抬手控住她的手腕。
他们擦过橡树,苦艾香融在清新草木滋味里,身旁的人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踢了踢一旁的绳结。
啪嗒。
霍敬予从吊床上摔了下来。
---
这顿饭吃得她心惊肉跳的。
白天的窘况很快便烟消云散,对于别人的尴尬事件旁人往往一笑而过,鲜少回忆。
对于本人来说可就是无期徒刑了。
那些尴尬的场景会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一直一直过,吃饭的时候惦记着,睡觉的时候也惦记着,等过了若干年再翻出来,还惦记着。
井木维现在就处于第一阶段。
烤网太大,他们围坐在火边,对角线上的东西就不太够得到。
井木维也不喜欢麻烦别人,于是便默无声息地夹着面前的韭菜和鸡翅。
蒲棣丁将排骨翻了过去,抬抬下颌,对着她的方向发言,“木木,吃点排骨吧。”
井木维点点头,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霍敬予撂下碗,“哟,棣丁,怎么对我嫂嫂这么关心?”
“刚刚为了我嫂嫂怼我,现在还专门给我嫂嫂开小灶。”
“我哥还在这儿呢。”
霍敬予一边说一边用眼神不断偷瞄霍山。
蒲棣丁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作为朋友关心一下都不行吗?”
“多吃点鸡翅堵上你的嘴吧。”
蒲棣丁一边说,一边用夹子夹起块黑乎乎的蜂蜜鸡翅塞他嘴里。
霍敬予吐了出来,吐到碗里,还“呸呸呸”地呸掉唇边的油脂:“哇,这谁烤的?”
“怎么烤得这么咸?”
许久未发声的霍山忽然来了句,“我都吃到好几块这样的了。”
“啊?哥,你不觉得很咸吗?怎么吃下去的?”
霍山沉默,慢条斯理地将排骨夹至边线。
蒲棣丁举手:“我烤的。”
今天晚上所有的烧烤都是他一个人负责的,除了他烤的,还能是谁?
霍山轻蹙眉头:“烤翅不是最简单的吗,这都不会?”
“啊,不怪我啊。”蒲棣丁嘴巴里含着肉,说话含糊不清。
霍山这质问来得过于突然,匹配上他严肃的面孔,但凡是个人都有些惧怕。
蒲棣丁着急解释:“我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就这样,黑乎乎的。”
井木维想到了原因:“可能是我老抽放多了,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没注意,瓶子拿岔了,做的第一批不小心将老抽当成生抽,放多了。
他们刚刚夹的那块鸡翅估计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很咸的话就别吃了。”
井木维从包里拿了瓶新的矿泉水分发给大家,留下最后一瓶再转给霍山,“一会吃来拉肚子就得不偿失了。”
霍山睇了她眼,接过矿泉水瓶,抿了两口,又放到自己身前。
“没事。”霍山说,“偶尔吃点不会出什么意外。”
“……”
霍敬予幽怨地摸了摸还在发疼的屁股。
----
吃了饭,大家一块在北留山上散步。
霍山和他们走在最前边,蒲棣丁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