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道人言出法随,想要成人上人便需真本事,光说不练徒有虚假只是绣花枕头罢了。
“刚刚我遭遇到父亲的护身法器,导致我阳魂受损,还好有残阳经滋补阳魂,否则我便魂飞魄散了。”
想到房间的那尊弥勒佛像,杭静斋心中惶恐道:“杭家自我太爷爷那代起就光施善缘,建庙修寺,助学救人,修路筑坝。东临市的普济寺便是由杭家建造而成,且每年供奉香火钱,住持赠与我父亲不少护身法器,想不到还真有些能耐。”
见过太多道貌岸然的假和尚和假道士,看似经文倒背如流,实则不过是凭着记忆死记硬背,根本不懂其中的玄妙,更谈不到领悟。
所以当初普济寺住持赠与父亲法器时,杭静斋均是一笑而过,想不到真有几把刷子。
“说明这个住持有些能耐,改日你去会会对你有好处。不过当务之急是让你如何报仇,家养藏獒让它弑主。”
弑主?
藏獒虽凶猛但极度忠诚,即使把饿了好多天的藏獒与主人关在一起,也不会伤主人分毫,这是狗之忠!
凭借幻术恐怕无法做到这一点,玄冥道人有何办法?
“残阳经并非只能滋补魂魄,若只是普通的滋养经文,怎配让我为其更改道号?必然是大有作为,教人突破驱物期的法门便是精粹!天工开物,万物挪移,乾坤颠倒,这是踏入驱物期的纲领要诀。”
残阳经一语一字映入杭静斋脑海中,每每想过便让自己阳魂滋润一番,渴饮甘泉饿食牛羊,饱餐胡人血。
“赛狮、赛虎、赛豹,你们在干什么?”
藏獒的犬吠缠斗撕咬声被尖锐的怒斥声打破,幻术持续时间并不长,激斗一番后已是狗之间的较量。所以听到这声音,七只藏獒立马恢复平静,分为两队狗眼相望。
一位身穿宽松睡袍,淡黄秀发妩媚飞扬的年轻女子站在三只藏獒身后,看着内斗的藏獒愤怒不已。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还不住手?”
另四只藏獒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中年男子,黑色夹克发型凌乱,嘴中一根雪茄吞云吐雾。看似平和,但杭静斋知道这两人均非善茬,小时候不曾少欺负他们兄弟。
谭颂,谭家幼女,身为女子心肠歹毒,仗着富贵出身常看不起他们这些继子,这三只藏獒没少帮她使坏。
李艋,李家长子,长相出众不苟言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艋,半年不见又带着几只狗来撒泼,真是狗有人养没人教。”
谭颂说话犀利,从头到尾看不起任何人,开口便是趾高气昂一副吵架姿态。
“杭静斋,一个记名儿子恬不知耻天天李杭家蹭钱,这是想钱想疯了吧?真是有娘生没娘养,求到个财大亨就开始不要脸了。”
三人分三角对立,两家藏獒互斗,杭静斋并非插入其中,确徒遭谩骂,尤其侮辱自己贪图钱财没有娘亲,让他愤怒不已。
“这小娘们牙尖嘴利,待会就先拍掉她的牙齿。”
看到这种素质低下之人,即便拥有一副天使脸庞,玄冥道人也露出一副恶心,口中闪过一丝杀机。
“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残阳经果然玄妙通天,就站着的一会功夫已让我领悟一二,虽无法搬挪十倍重物,不过一只藏獒还是不在话下。”
杭静斋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看着谭颂平静道:“谭颂,好歹你是个长相端正的女孩,说话口下积德,小心有报应。”
“要你管?老娘有钱乐意,追我的渣男排到地中海。倒是你,一个流浪汉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再不济也有谭家十几亿资产庇佑,比你强十倍的软饭男一招一大把。”
话虽如此,但从一个年轻女子口中说出,杭静斋顿时怒火上身。
“你这张嘴这么会损人,恐怕连你的藏獒都听不下去要来扇你。”
杭静斋站在原地静闭双眼,顿时阳魂出窍,看到赛狮、赛虎、赛豹三只藏獒毫不犹豫抓起其中最小的‘赛豹’。
“赛豹,你怎么啦?”
杭静斋仅仅竖起‘赛豹’千足,谭颂不由惊慌大骂:“狗东西,是不是想在外人面前让老娘丢脸?”
岂知‘赛豹’自己也在惶恐,就像有人把它举起啦啊,做出各种不雅动作。
“呦,谭家真有闲情雅致,居然还教藏獒跳芭蕾,干脆买一条京巴好了。”
杭静斋抱着‘赛豹’单足站立,在原地一圈又一圈旋转,舞姿丑陋但不乏欣赏,让一旁的李艋笑话不已。谭颂气得满脸通红,憋足了劲破口咒骂:“赛豹,你赶紧给我停下来。”
但杭静斋岂能理会?相反从芭蕾调整为探戈,又抱起另一只‘赛虎’扭动肥硕的身躯,来上一出迪斯科。
“给我停下,给我停下!”
一根紫竹皮鞭朝着两只藏獒甩起,即便被抽得疼痛不已,依旧没能停下优雅的舞姿。
“两只败家犬。”
正当谭颂骂的不亦乐乎,却不料‘赛豹’突然一跃而起,竖起巴掌大的前足朝着谭松一掌狠狠拍去。
“啊!”
阳魂拖着‘赛豹’的身躯猛力抽打,虽未用尽全身力量,但足以让谭颂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