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
这两字说的杭静斋哑口无言,四次雷劫,对他来说就是天神存在。
“去看看。”
趁着大铁锅中正在油炸蹄髈,杭静斋阳魂出窍飘进内屋,村落豪宅空旷奢华,所以张茜家中比杭家还要大上一倍。
屋内死气沉沉正播放着哀乐,张茜父母的遗体头朝南,脚朝北,平置摆放。身上裹着一层白布,头顶贴上黄符。鲜花翠绿令整个大厅充满肃静,慈祥的遗照、烛台、焚香、大三牲、小三牲、火盆等,让人看着心里发慌。
秦洛依陪着张茜安静坐在遗体前,两人早已泪涸干枯,周围还有张茜的叔伯姨婶,同在灵堂准备陪夜。唯独肖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东张西望,就连一点冷风吹过,也会让他惊起。
“这小子不厚道,感情眼泪都是假的。”
居然还带着两片洋葱,用它来刺激泪腺,真亏肖晨想得出。
不过男欢女爱的琐事对杭静斋来说,安全没兴趣,自己只关心是否真出现了吸食精元的修真败类。
“这!”
纵然见惯杀生夺抢,但张茜父母的遗体还是令他动容,尤其张母,身上没有一处完整,完全是拼接而成。再看张父,像极了一张赤道某国孩童的饥饿照片,与遗像上那位面容方圆的成熟男士判若两人。
“没有针扎,嘴咬的痕迹。”
明眸透心,杭静斋细细检查张父尸身,除了抢救时手臂的几个针孔,没有看到任何野兽撕咬的痕迹。这也判断出并非鬼妖所为,鬼妖吸食精元多从脖颈下口,吮吸鲜活人血汲取精元。
这是最差的修炼方式,但也是最有效的,只是需要的活人太多,而且无法用动物代替。动物灵智低下,即便一头成年雄鹿的精血,也远不如刚出生的婴儿。
“奇怪,难道真是生病?”
回归肉身,杭静斋仔细分析但总觉事有蹊跷,张茜父母的阴魂肯定前往地府,否则倒可以问下发生了什么。
大孤镇的夜晚静悄悄,山风吹过,鲜有夜莺鸣啼声,游客散去邻里休息。张茜家中灯火通明带着哀乐,大门之外只剩杭静斋一人耐心的准备明天的菜。
蹄髈过油才能恰到好处,葱烧黄鱼也需提前油炸,佛跳墙所需的鲍参翅肚,海鲜汤,高汤都需要今天晚上一个人弄出来。
边干活边思考,这叫两不耽误,但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小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校,不怕太阳晒,就怕没老婆。”
不远处传来稚嫩的童声,若是白天也就罢了,大孤镇虽偏安一隅但人丁兴旺,孩童玩耍很正常。可这是凌晨一点,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还会出来。
“鬼修?”
声音由远及近已至跟前,杭静斋第一时间警觉起来。一名男孩大约六岁男孩身穿黄色短袖,背着斜挎包,带着欢笑一蹦一跳来到门口。
就像上幼儿园时的自己,童真无邪带着可爱,但杭静斋可不敢把他当成小孩。试问,哪个小孩大冬天只穿一件短袖?
“邪魅鬼妖,涂炭魔修,果真在此有踪影,不枉我大老远赶这一趟。”
男孩毫不理会这是别人家中,也不顾忌正还大办白事,依然我行我素唱着儿歌蹦蹦跳跳跑进去。
杭静斋正要挪步前往灵堂,玄冥道人出声制止道:“你疯了,前车之鉴还不够?这人看着是孩童模样,但明显是渡劫后尸解的鬼修,虽然现在实力未到巅峰,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这下让杭静斋停止脚步,心里不停嘟囔:“我只是没见过孩童鬼修罢了,安心熬我的汤吧。”
“什么叫孩童鬼修,这是鬼童!”玄冥道人又开始破口大骂:“就是鬼修尸解后重新投胎转世,自出生伊始,就会气运惊人也称洪福齐天,宵小阴魂根本无法靠近。每一年恢复部分实力,大概十六岁左右便能达到尸解前境界,接下去就是超越了。”
也就是说,这鬼童其实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不知是否看破胎中之迷,记得前世是谁。
银皓月、樱洛、罗青等人,便已看破胎中之迷,所以前世恩怨一清二楚,有助于这世的修为。而范彪则是没有把握看破胎中之迷,所以一次雷劫后迟迟未尸解。
“走开走开,哪来的野孩子?”
灵堂中,肖晨对着鬼童痛骂道,正要怒扬手打孩童却不料一下子就昏倒在地。杭静斋虽未进门,但从大门远眺里屋的灵堂,屋中的行动言语一清二楚。
“这孩子是哪来的?”
“谁家的?大孤镇没这一号。”
亲属们议论纷纷,张茜看着莫名其妙的野孩子,居然大摇大摆准备掀开白布顿时火冒三丈,顾不得这是灵堂,伸手就想去教训,没想到一下子也定原地。
“果真是邪魅鬼气,不顾你也沾染了,让我好好瞧瞧。”
秦洛依看到呆愣的张茜正打算搀扶,没想到鬼童瞥上一眼,拇指大的小手轻微一抓:“两个都沾染上了,加上这一个,一共三个,这下有的玩了。”
就这样,秦洛依、张茜、肖晨阳魂离身,像虚弱的病人直接被鬼童揪出肉身,飘飘荡荡随着鬼童走出大门。而灵堂其余人,只是以为这三人伤心痛觉,哭干了眼泪导致昏厥而已,所以把他们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