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想想办法。”
薛浣沉吟良久,照这表姐的话,确实是她们在理,但具体情况还是要亲自看,她不敢妄下定论,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摆平此事。
“我知道了,只是事情能不能摆平我也不知。”薛浣实话实说。
“你身为国公夫人,这点事应该不难吧?”青衣女子有些急了。
薛浣看着她,头又开始疼了。
还当是与表妹叙旧,原来是请国公夫人办事。
“表姐,你安静些。”薛浣冷冷说。
青衣女子的胸口起起伏伏,最后一甩袖子走开了。
这员外府,也是相当败心情啊。
阿云斟了杯茶递给她。
薛浣接过茶,轻抿了一口。
此时一个侍女走过来:“国公夫人,大公子叫我传信给你,让你去你之前的房间,说有东西给你。”
如果是这中真的薛浣,她定能认出这是她表哥的贴身侍女,但薛浣认不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又要作妖?
她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带着阿云去了。
别是什么私情之类,那可就要雷死她了。
房间不大,推开房门,她看见一儒生打扮的男子:“表妹!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表哥?”薛浣不确定地歪头。
“稍等啊……”儒生站在桌子前摆摆弄弄。
薛浣后退几步,太诡异了。她正要拔腿就逃,儒生突然回头,手上还拿了本书。
嗯?
什么情况。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父亲让我备考不让我出来见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
嗯?
他拽住薛浣的手,把她拉过来。薛浣猝不及防,险些跌倒。
“大胆!”阿云道。
“哎呀,小点声啊,我就长话短说……”他碎碎念。
“这个荷包,秋姐儿给你做的,她知道你在国公府不容易,也帮不上忙,就做了个香囊给你,塞了香草,静心提神,她怀孕夫家不让她出来,就我来转交了。”
他把一个荷包递给薛浣,薛浣一愣,下意识接住。
“这个平安符,也是秋姐儿求的,南边崇安寺的,她听说你天天上山礼佛,觉得你会喜欢这个,你也是,怎么突然吃斋念佛,跟个老太太似的。”
他递给薛浣,薛浣再次接过。
“这个,手帕,她绣的,你绣工很差,她说要是有人让你绣东西,你可以拿这个充数。额……我记得你小时候让你绣东西,你几乎都是拿她的充数的吧?”
怎么会有人有本事让国公夫人绣东西啊?薛浣哭笑不得。
“接下来就是我的啦。首先,是这本棋谱,你一直喜欢下棋,我也知道你真的爱棋,只是听说你不知怎的立志不再下棋了,太可惜了。我还不懂你嘛,看了这棋谱一定会手痒,总之,不要放弃,这可是我费老大劲从章怀那里敲诈来的。”
下棋,又是下棋。
可是真的薛浣回不来了啊!
她回不来了!
薛浣鼻尖一酸,眼前浮起细细水雾。
她接过棋谱,可手上东西都拿满了,她又理了理,把棋谱放在最底下,上面铺帕子,再放上香囊与平安符。
她突然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下棋高手,这样还能假装薛浣没死,还能让薛浣下棋。
眼泪滴在帕子上,洇出水痕,她伸手擦了擦,没擦掉。
“这最后一样,是《九章算术》……呀,怎么哭了啊?”儒生有些慌张。
他想伸手,但想到男女之别又缩了回来。
薛浣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拍了拍薛浣的肩膀:“别哭了,你这样都是我害的,怨我就是了,想恨便恨,是我对不起你。等明年春闱,我定要拿下一个好名次,我要努力当大官,很大的官,往后,哥哥给你当靠山。”
“喏,继续看这《九章算术》。”
谁家送礼物送数学书啊?薛浣暗骂。
“你看这个题,做一下。”好家伙,还当起数学老师了。
薛浣还真去看了。她不是古代人,可数学题还是能看懂,也会做的。
她刷刷写下答案。
“诶……你还是那么聪明,我告诉你,这个题,连章怀都被难倒过,但你可以。”
“所以呢?”
“你比探花都聪明诶,你不骄傲吗?”
“骄傲。”谁信你鬼话连篇。
“所以你要好好的。”儒生说。
薛浣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会。
“知道了。”
“这是你的侍女?”儒生问。
“对。”薛浣说。
“你可要照顾好你家主子。”
薛浣回头,看见泪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