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复杂,说不清的情绪在里头。
陈姝认真建议:“祁寒,你可以去上学,我就算了。”
他男主光环顶头上,去上学事半功倍,比她去划得着多。
见祁寒不说话,陈姝耸耸肩,低头继续松土。
冬天的菜,就指望这些菜苗苗了。
对陈姝不去上学的回答,太没说服力了,祁寒不怎么相信。
沉默是常态,又成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直到离开前一天晚上,陈姝才知晓他马上要出第二次远门了。
知道的太晚,没时间准备吃的,刷好感度的计划落空。
她不咋高兴的爬上床,闷声问:“这回你要去多久啊?”
祁寒手顿住,嗓音低沉:“十多天。”
野男人和不去上学,两件事偏偏那么巧凑一起,很难让人不起疑心。十天半个月要想发生点什么,不是难事。
陈姝此刻还真在想野男人。当然,是惦记着去逗弄严风。
她也就这点乐趣了。
黑暗中,祁寒朝她的方向看去。眼前黑糊糊的一片,安静的使人心烦。
隔了好几十秒,他才开口:“陈姝,老实在家里待着,别惹事。”
似警告,似暗示。
陈姝不乐意拍拍床板:“我哪惹事了?你别乱说好不。”
她从来不主动搞事,除非有人惹着。严风不是她搞事,是这人心术不正,带着目的接近她的。
换个方式说,陈姝是在走剧情,是纯纯受害者好吧。
祁寒不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他只是不希望这次回来又看到那天的场景。难得看顺眼一个人,即使蠢了些,也不碍事。
“实在无事,多看看我下午带回来的。”
陈姝蒙圈:“啥?你下午带回来什么?”
“我放柜子上了。”
要不是黑灯瞎火怕摔跟头,陈姝早上手看是什么了。就祁寒这种闷骚,问了也白问,他不会说。
次日醒来,祁寒刚走不久。
灶台上留有余温,铁锅里放着煮熟的红薯和蒸好的馍馍。
陈姝打着哈欠吃了早饭,转身躺被窝里了。
余光瞥见柜子上用布包裹得方方正正的物件,起身打开一看,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藏着掖着,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呢。结果是一沓课本,初中高中都有,不齐全。
吊人胃口,祁寒是真有一套。
不过看书打发时间,挺不错的。她挑了语文和历史课本。
那几本数学课本,等她哪天失眠了再看。
——
在百般无聊的等待中,十二月进入尾声。
去赶集有固定的时日,比如说,尾数一四七去镇上,三六九去县城。
各大队赶集的日子总体相差不大,赶集的时间集中,更易于交易和买卖。
29日那天,陈姝慢悠悠的忙着,吃早饭更是细嚼慢咽。
早早在岔路口等候的严风,陆续经过一个个路人,焦急的不断眺望着。
陈姝姗姗来迟,不慌不忙低着头走路,装作没看到他。
严风直接跑上去,语气里带着指责:“你怎么来的那么慢,我都等好久了。”
这熟稔的话,搞的他俩有啥亲密关系。
陈姝婉拒,冷冷淡淡:“家里有点事。”
严风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太心急了,忙挤出一个笑:“没事没事,是我来得早了。妹子,路上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用,我们边走边说。”陈姝进入主题,笑眯眯的给上暴击:“严大哥,你考得怎么样啊?”
剧情里,这人没有考上大学,想来考得挺差。要不然不会去哄骗原主。
严风想起试卷上大片的空白,不自在的撇开眼,支支吾吾:“还……还行。”
拿到试卷第一眼,就发现好些陌生的题,硬着头皮写下去。考完他手脚冰冷,内心惶恐不安。
走出考场,耳边尽是叹息声,讨论着题有多难,有多少没写完。严风很懂自我安慰,很多人和他一样都不会做。
好几年没碰书,天知道复习起来多难。
陈姝追问:“哇,严大哥你好像很厉害啊。那你能考上大学吗?”
严风在她的夸赞中飘飘然,昂首挺胸的说起大话:“那当然,考大学对我来说不难。”
不就是考大学吗?这有什么的,那么多人都没写出来,或许他还真能考上。
越想越硬气,想到不久后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嘴边止不住的笑。看陈姝都带上了傲慢之色。
这小村姑懂啥,跟她说话是她的荣幸。
等通知书下来,他定要狠狠打那群看不起他的人的脸。
陈姝眼珠子转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