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一下悬崖下,是河水!
“国师!下面是水!姬玉茗会不会没事?”
秦放眸子一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人,你们就自己走进蛇窟。”
“是!”
姬玉茗意识恢复的时候,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睁不开,恍惚之间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周围弥漫着黑雾,根本看不清前路,隐约可见一个人的轮廓就在前面,姬玉茗伸手想要触碰那人,却根本碰不到。
“你是谁?”
“我是谁,这重要吗?”
“这是哪?”
“这个地方,我愿称为,因果。”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女子,声音悠长,有些冷漠,有点无奈。她浑身没有一点修饰,墨色的发丝径直而下,通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很难过?”
“难过?你不难过吗?”
失去疼爱自己亲如父亲的师父,失去同门师兄的爱护,亲眼看着曾经的一切覆灭,确实是难过的。
“我可以帮你吗?”姬玉茗不知为何,对这个陌生的女子充满了好奇和怜悯,那女子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冷笑一声:“你的终局和我没有分别,竟然还会怜悯我,当真是可笑。”
“终局?什么意思?我的终局是什么?”
那女子周身突然燃起大火,那大火快要蔓延到姬玉茗的脚下,姬玉茗向后撤了一步,抬头看见那女子一直在笑,笑的声音让人心生恐惧:“风乍起,人独立,此生苦长不尽意。昔人去,伤别离,不渡亡魂不渡你,哈哈哈哈。
那大火包裹着那个女子,闷热的气息让姬玉茗喘不过气来,努力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一梦惊醒,姬玉茗猛的坐起来,瞪大了双眼,喘着气,打量着周围的陈设,这是,营帐?
回想了一下,从跳崖到落水,落水后的事情,好像被人抹去了一样,努力回想,想到的也只是那夜的水,真的很凉。
“哎呦?小丫头醒啦?”进来个女人,那女人身姿摇曳,穿着暴露,眉眼间尽是妩媚,举手投足更是风情万种。还没等姬玉茗回过神,那女人就递过来一碗黑糊糊的药:“快些喝了吧,再不醒,我就把你扔进乱葬岗了。”
“多谢姑娘救我。”
“别,我可担不起,救你的是我们世子,我不过是派来照顾你罢了。”
“世子?”
“别问来问去的,赶紧喝药,本姑娘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
姬玉茗怕惹她不快,咬着牙喝了那苦哈哈的中药汤,那女人拿起东西就要离去:“姑娘,你叫什么,这里又是哪?”
“叫我娉婷就好了,这儿嘛,这是大朔靖安王世子的军营。”
看着姬玉茗还要问问题,娉婷抬手制止她:“打住打住,你这个小丫头真是问题多,赶紧休息,姐姐忙得很。”
娉婷快人快语,没等转身离去,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男子一身玄色锦袍,银冠束发,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世子回来了。”娉婷神色紧张,单膝跪地行礼。
“嗯,伤好些了吗。”语句上虽然是关切,但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
“属下无能,中了秦放那厮的软筋散,任务失败,请世子责罚。”
“罢了,秦放诡计多端,失手不怨你,只是你和其他的暗桩如今怕是要撤下来了。”
“秦放?是那个出自千机门,会傀儡术的秦放吗?”
娉婷有些惊讶,世子示意娉婷退下,随后坐到了离床边不远处的矮凳上。
“你是谁,你如何知道的秦放?”
“你要杀他?”
“是,那么你该回答我了。”
“千机门,姬玉茗。”
男人眉目一挑,似乎发现了什么:“千机门于三日前覆灭,你是逃出来的?”
“是。”
“那么,你,要杀秦放?”
“是!”姬玉茗还没等话落地就干脆地回答,着实让男人有些惊讶。
“那这么算起来,我们算是朋友。”
“自然。”
“可是,本世子从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合作,毕竟,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我会破秦放的傀儡术。”
“在下靖安王世子江浔之,姑娘可需要我配合什么。”江浔之也没想到姬玉茗这么直白,但她终究是千机门的门徒,这么肯定的说会破秦放的傀儡术,怕是有些本事。
“配合谈不上,如今我只是需要世子的庇护罢了。”
“好,从今往后没人会打扰你,伤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