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响起，陈最满带复杂情绪，连还没写完的题目都没继续写，跟络伊兰说了句再见就拿着帆布包离开了教室。
陈最走在学校到公寓的那条小道上，还在思考沈确的事情。
她把手机拿出来，翻到了沈确的朋友圈。
沈确的朋友圈虽然发的不多，但也不会像陈最一样，从不发朋友圈，陈最翻了翻，第一条看到的就是一张他穿着摩托手的服装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戴着帽子和墨镜，高举着明晃晃的奖杯，意气风发。
陈最又往后翻了翻，并没有看到有他过生日的照片，只有平常和朋友一起玩的一些照片，基本上都是些运动项目，沈确看起来很爱玩，骑马，高尔夫，篮球......这些娱乐项目，他看上去都很上手。
陈最退出微信，又进入了学校的教务系统，沈确的考试成绩可以用一骑绝尘来形容，从高一以来，几乎每一门科目都是年级第一。
陈最分析了一会之后，将手机收起来。
就在她烦躁地抬起头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的视线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小道上有不少放学回家的学生，沈确的身高和独特的气质在人群里格外突出，他单臂夹着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消瘦而修长。
陈最看了沈确的背影三秒，犹豫了一会，然后跟了上去，沈确没有进入大部分学生都会进入的公寓，而是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往前走，渐渐的，这条道路上只剩下了沈确和陈最两个人。
陈最跟着沈确，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他们已经距离学校有很长一段距离了，不过虽然是晚上，但这里很繁华，周围都是大型商场。
沈确进入了一家商场，陈最也跟着他走了进去，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从商场外出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一下她，那个人的力度不小，陈最没有注意，直接撞疼地弯下了腰。
等她缓过来抬起头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走出商场了，连个道歉都没有。
陈最皱着眉看着远去男人的背影，明明个子那么矮，看起来也很瘦弱，撞起人来却疼得不行。
陈最转过头，却发现沈确的身影不见了，她冲进去，四处在里面寻找，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最头还在转来转去，胳膊已经被拉住了。
她吓了一跳，张口就要喊。
“跟踪我做什么？”
陈最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抬起头，陈最被沈确拉着抵住在一家游戏厅内的墙壁上，游戏厅内照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沈确往陈最面前一站，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变换着颜色，陈最看着变换的瞳孔，心想这些灯光也照在了自己的脸上，赤橙红绿，挥之不去。
陈最挣脱了一下手臂，但没挣脱开，她看着沈确说：“放开我。”
沈确低头着，头发挡住眉毛，额头上压出浅浅的几道纹，眉眼在灯光的映衬下，平添凉意。
他抓着陈最的胳膊，力度不轻不重，这样近的距离，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空间，和外界分隔开来，他抓住陈最的触觉就在这个空间里丝丝扣扣渗透进她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陈最忽然有了种很异样的感觉。
“放开我。”她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沈确这次没有为难她，松开手，插回兜里，直身看她。
“为什么跟踪我。”沈确开口。
沈确问话的语气明显带着点威慑力，他盯着陈最的眼神更是压迫感十足。
“别跟我狡辩说你是无意中跑到这里面来的。”
陈最手攥着帆布包的带子，越攥越紧。她看着沈确，说：“我是来还你卡的，上次的那件事情有点误会在里面。”陈最说完就低头翻自己的帆布包，但是却怎么翻都找不到自己的钱包了，陈最的心紧张起来，她忽然想起来刚才在商场门口被撞到的那一次，显然那个男人是个小偷，陈最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沈确见陈最翻包翻得愣在了原地，双手插在兜里，弯下腰，对陈最低声说：“没事，那个卡本来就是你的，我不会在学校里多嘴，不用担心。”他的嘴唇凑在陈最的耳边，口息都落在陈最的耳朵上，有一股暧昧的湿意。
陈最一顿，抬起头，差点和沈确脸碰脸，她连忙把头往后缩，却发现身边已经退无可退，就身体往右移，退了离沈确好几步远，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沈确说：“你说话就说话，这样干什么？”
沈确无所谓地看着她。
陈最说：“上次那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我事先也不知道的，我不是贫困生，也没那么缺钱。”
沈确歪了歪脖子。
陈最说：“也许你不信，但我真的是想要把卡还给你的，可是刚才遇到了小偷，他把我的钱包偷走了。”她说完，见沈确还是没什么表示，又说：“我等会就去报警，如果钱包找不回来的话……这钱就先欠着，等我攒够了，再还给你，行不行？”
沈确忽然哼笑一声，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