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算是个短板,而且卷面也不像你那样基本看不到修改,沈确的字虽然写得也好,但他的行楷有时候太过飘逸,不像你那样,规规矩矩的,符合电脑阅卷的要求。所以几个老师商量下来,就是你第一名了。”
孙元和说完还对陈最挤了挤眼睛,“学神果真名不虚传啊,这下我们班的平均分要远远超过其他班了,陈老师在办公室夸了你好久呢,我以后有题目不会来问你你可要交我啊,沈确那讲法太简洁,正常人实在是听不懂。”
陈最笑笑,“放心吧,尽管来问就是了。”
“我走了。”孙元和笑着说:“等会班上有的热闹了,真想看看沈确的表情。”
等到班里的人基本来全了的时候,果然好不热闹。
“陈最这也太牛了,理科试卷一分不扣的,作业也写得这么好。”
“总算有人把沈确的万年第一给挤下去咯。”
络伊兰更是兴奋,凑到陈最身边,“本来还不信,没想到我身边真的做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霸啊,你也太牛了。”
其实陈最在原来的学校里面也是当第一名早就当习惯了的,好学生的荣誉已经很多年没能再刺激她了,但是现在,那种已经许久未曾体会的,充盈的虚荣心,成就感再次充斥了她的全身,就像她上初一时第一回在班级里取得好成绩的时候。
“没有......”陈最说:“”这次的试卷比较简单,我以前物理试卷最后一大题都会扣个一两分的,这次就没有。
“物理只扣个一两分也不得了啊,都能当物理学家了。”坐在陈最前面的一个男生大声喊叫说着,周围人都笑起来。
陈最也不反驳,乐呵呵地一起笑。
她侧着身子,和络伊兰以及周围的人开心地闲聊着,陈最来到顺海高中的这些日子里,虽然有些波折,但总体还是很顺利的,她的成绩在自己落后的家乡是名列前茅,在北京第一高中里依旧是名列前茅,没有任何分别,班里的同学也一样,对她尊重而喜爱。
陈最聊着聊着,眼神不经意间就和坐在她身后的沈确对上了。沈确并没有参与到话题里来,只是安静地坐在那,手插在裤兜里,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
陈最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她与沈确目光交错,转过身,依旧和别人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平稳顺利地度过,只是沈确却不是每天都来上课,老师也不管,陈最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情况而不来上课,也没多想,只是有时候会看着他的空座位发一会呆,这种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可以不来的自由和松弛,是陈最现阶段难以想象的。
周五的晚自习,孙元和依旧搬了个凳子坐到络伊兰身边讲题目,讲累了偶尔就停下来聊个八卦。
“听说沈确家里面又有事情要带他出席啊。”孙元和说。
络伊兰说:“对,他父亲这段时间又要上一个层级,走哪都要带着他。”
“这样一看沈确也不好过啊。”孙元和说:“我记得他以前就说过自己不愿意总是参加那些大大小小的酒局,连学都没办法好好上。”
“不过我今天早上好像看见沈确来学校了。”
“是吗?”
“对啊。”络伊兰说,“早上来的,但很快就走了,也不知道来干嘛的。”
陈最手里拿着笔,正在写去年高考的作文,在没见到沈确本人之前,陈最还梦想着能够和其他人一样有个和谐的学习小组,但自从见到沈确之后,这个想法就彻底打消了,而且她能感觉到,剩下的那个叫做曲阳辉的成员,明显对自己不算好意。
陈最写着写着,发现笔没墨了。
便弯腰寻找桌子里新的笔,找着找着,陈最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桌子里面居然多出了一本书,她拿出来,书的标题上有两个大字——【厌女】
陈最第一反应就是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还是写着那句陈最看不懂的话,这是沈确的书。
虽然看不懂,但日文汉字和中文相近,这句话里的几个汉字写得非常漂亮,行楷结构松紧有致,起止相承,颇具风姿,一看就是练过的。
陈最觉得,老师们可能说的不太对,这个字要比陈最写得好看太过,也很工整,没理由比陈最差。
陈最不知道为什么沈确的书又重新跑回了自己这里,她把书又翻了翻,然后一愣。
是这本书的里面,居然夹了一个小零钱包,陈最太熟悉这个零钱包了,因为这就是她三天之前丢的。
零钱包很小,很扁,夹在书里面还不容易被发现,陈最打开零钱包,还是那张卡,原原本本的放在里面。
身边,孙元和和络伊兰还在热烈讨论着沈确家里的复杂故事和沈确个人在学校的传奇经历。
这些故事,陈最这些天再不想在意也听的耳朵有些起茧子了,她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好像都对沈确那么好奇,那么崇拜。
但她现在,好像能理解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