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波光粼粼,漂亮异常,桥上站了不少人,都是来赏景散步的,杨静竹在楼下随便吃了点,就坐车过来了,刚好赶上看日落,火红的夕阳渐渐被云层淹没,取而代之的是一轮高高悬挂的弯月,被眼前静谧的景色所感染,她的内心也随之变得宁静安详。
跟随着人流行走,吹着湖面上刮来的风,悠闲地散着步,不多时忽然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忙接起,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听见那头河东狮吼般的声音:“杨静竹,要死呀你,发生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心等我回来就剁了你,还有那烂女人是叫什么,廖什么来着,都快三十五的老女人了,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还搞这种恶心手段,不行了,真是气死我了。”
听着那边骂骂咧咧,难以入耳的脏话,杨静竹没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江枫这是气狠了,否则也不会骂得这么难听。
江枫算的上杨静竹最好的朋友了,她还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和她差不多的身高,长着一张让人无法忽视的甜妹脸,一身的名牌,是什么牌子杨静竹也认不出来,她对这些一向没什么研究,听同行女生的各种讨论,能猜到是很名贵的牌子,她当时只觉得穿在对方身上很有格调,安静得坐在一旁就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当然,当时来参加聚会的除了她也没有哪个家里是没有点家底的。
江枫那一身气质可以说是实实在在用金钱堆出来的,她上面还有个哥哥,大不了她几岁,从小按继承人的培养方式长大,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学着帮忙打理家族产业,她哥哥也争气,长辈们谁看了不笑着称赞,毫无疑问称得上是优秀的家族继承人,但是不同于家里对江枫哥哥的精心培养,江枫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家里的长辈对她无一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杨静竹第一次去江家做客时,江母对着江枫宝贝长宝贝短的,听得她鸡皮疙嗒起了一身,就连江父叫不出宝贝宝宝这些,也是枫儿枫儿的叫,她哥哥每次出差回来都要给江枫带礼物,各种首饰包包,只要是江枫喜欢的,都能想办法买到,由此江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的宠爱便可见一斑,更不要说对方每个月的零花钱,杨静竹只听了个零头都咂舌,从小到大吃的穿的更是无一不精细,只能说这世界上人比人气死人。
不同于江枫那金钱堆砌出来的气质和从小礼仪课上养出来的仪态,她的性格可以说是一大反差,活泼开朗,大大咧咧,很多时候还有些粗神经,总能搞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每当这时杨静竹也就只能扶额叹息,将这些归咎在江家对这个女儿的娇宠上。
别看她们现在关系要好,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本来她们的生活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只是常被高泽拉去聚会,时不时会见到而已,现在发展成这样全靠魅力吸引。
因着对江枫那特能唬人的第一印象,杨静竹又是个社恐内向的人,商场上勉强可以,一到私底下的社交立马原形必露,大多数时候都充当安静的花瓶,江枫虽活泼开朗但也不是到处交朋友的人,这就导致二人认识了两三年都还是点头之交,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认识的第三年江枫那时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庞卿云不知怎么回事和江枫那时的男朋友搞在了一起,这下就将大小姐给气惨了,嚷嚷着要抓奸,但是碍于家庭原因,她从小到大除了庞卿云就没什么真心朋友,圈里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人人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找来找去连个帮手都没有,于是就找了同个小圈子的杨静竹,心想高泽的朋友应当是靠谱的。
杨静竹当时看着大小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怪可怜的,一个不忍心就答应了,心想高泽的朋友,大家也常聚在一起,虽不算多熟,也算认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一来二去的就这样熟悉起来了,杨静竹心思细腻,常有意无意的照顾着江枫的情绪,时间长了江枫就拿杨静竹当真心朋友看了,只杨静竹到底不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了,一起去吃个饭就是真心朋友的年纪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快三十岁的她早已是经济独立,精神独立的女性,朋友这种生物对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虽然常常会因没有朋友感到孤独寂寞,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谁能说自己不是与孤独常伴,随寂寞长眠,因此一开始只是江枫时不时来找杨静竹,成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谁又得罪她了,圈里那个又未婚先孕了,总是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分享,弄得杨静竹很是被动,只能无奈承受,却从不主动输出,后来就连江枫这个大神经的也反应过来了,不知道是哪次一不小心说着了,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大小姐憋不住了,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控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杨静竹是什么负心汉,把小姑娘气成这样。
无奈之下,杨静竹只能找到大小姐一通赔礼道歉,负荆请罪,也将话给说开了,江枫听了也表示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像她一样的性格,杨静竹防备心强一些也很正常,两人又和好如初。
后来这些年江枫在她耳边吵吵闹闹的,无论是不经意的还是别扭的关心,杨静竹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们一起磕磕碰碰,感情也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