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事忙。近日粮草一事也是麻烦,偏偏又要紧的很,一丝都不得马虎。”
“粮草?军中的粮草出问题了吗?”
现如今一旦涉及到军中的事情,我脑海里总是能浮现出猗诚的面庞,所以格外在意。
“是。刚刚想必你也见到了,朕急召户部尚书入宫,便是说这件事。”
他眸光微暗。“这次的问题,他身为户部尚书,实在是逃不过责任。”
“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照燕大战过后,朕有意填补国库军粮。”
他接着说:“近日刚拨了银子下去,可粮草的数量却对不上。”
“差了很多吗?”
“足足十万粮草。”
十万??!
那可是大军兵马一个月的存粮。
“方才尚书向朕请旨彻查此事,还举荐了自己的独子负责主查此案。”
“林大人的儿子?”
“他儿子叫林安,朕倒是见过几面,不过不曾注意他。”
“林安.....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儿子也是朝中官员吗?”
“朕也不想驳了林大人的面子,不过确实也不大放心将这种要务交在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手上。”
“看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让他儿子借着这个机会领个官职,便名正言顺了。”
三个时辰后。
此时的林府。
“少爷,咱们老爷差人来说,他给您寻了份差事。”
飘窗上一个身影背对着仆从,闻声也不答一句,只是自顾自的把玩着手里一只紫砂壶。
那仆从见自家少爷不想搭理他,便接着说。
“老爷还说,这次他求了陛下,旨意已经下来了。您务必珍惜这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那人好像听不见似的,仍旧无视。
于是仆从使出了杀手锏。
“那个...少爷,老爷还说......千秋楼那边,他已经跟掌柜的打好了商量。若您这次不去,千秋楼的门槛也别想进去了。”
那人听见此话,手里盘玩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说.....您若是这次事情办得好,才让您再去.....”
只听见哐的一声,那人将紫砂壶愤怒的丢在了案几上。
“那个糟老头子!就知道天天管我!如今居然还匡得圣上一起来管我!”
他双手插腰,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诶?”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认真思索起来。
“你说,我要是趁着今晚的夜色悄悄遛走,他是不是就管不了我了?”
谁料那仆从听闻此话,竟然吓得哆嗦在了地上。
“少爷!往日里您出去与那些公子们喝酒,小的替你遮掩都还好说,如今这可是圣旨!圣旨啊!”
“老爷还放了狠话,若是这次您再出了什么差池,他可要扒了小的的皮呀!”
只见他越过了仆从,一脚跨到了廊上长椅前,极其随意的摘了一根地上的狗尾巴草衔在嘴里。
“无趣。最讨厌和朝堂上那些人打交道了。你可知这次要解决的是什么事吗?”
那仆从又颤颤巍巍站起身,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慵懒的坐下,一手搭在椅背,闲适的半靠在长椅上。
听完一席话,他眯了眯眼。
“原来是这等子事。既然是和粮草有关,我倒是能猜到,有一个人,定然也会被派来。”
仆从半怔愣的望着他,似乎不解。
“罢了,既然好哥们也会来,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丢下那根狗尾巴草,眼瞧着转身就要回到房里。
“诶诶少爷!那这、这,您给个准话,是去还是不去啊?小的可还要给老爷回话呢!”
他一脚跨过门槛。向身后摆了摆手
“告诉老头儿,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