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直到杀了我为止,对吗?”像是为平息余宁的怒火而做的解释,但瞬间的正经又让人不得不正视这句话。
余宁还未开口,房门吱呀一声。去端水的老妇进来了,两手各拿了一只瓷碗,把它们各自放在矮桌上,接着不辨情绪地撂下一句:“前几天刚晒好的小青柑,里面又加了冰饴、蜂蜜和橘皮水,是女子从小喝到大的。”
“婆婆有心了,看来您对我今天带来的这位姑娘很满意啊。”许公子立马收起甫才的正经,转而邀功道,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清越。
余宁也继续低头刺绣,不置可否。
许公子端起瓷碗来喝了一口,赞不绝口:“苦中带甜,味道确实独特,三春时节,来上一杯温热的佳酿,实属妙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了却了心里的石头!”许公子补充道,随后又饮了一口茶水。
“姑娘不来点吗?”老婆婆这时开了口。
得到老妪的首肯,余宁才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心思一下子放空,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专心绣了上半晌,几乎没怎么动弹,已是耗神不少,的确有些口干,她看看茶水,又扭头向身侧的许公子。
虽然两人相处了不多时,余宁却已然看出,这位许公子无论就武力还是智谋,皆不似他表面那般虚浮轻贱。
果然,许公子见她看向自己,即刻了然:“哎呀,这个姑娘啊,胃口极小,我懂她,她是怕届时喝不完茶水,您老会不高兴。来——”他端起余宁的那晚茶,往自己碗里倒了些,又将自己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下放心了吧?”
倒不是她多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余宁这才端起茶啜饮了几口,喝茶时,不忘借着瓷碗上边沿畏畏缩缩地偷瞄几眼老妇,而后又立马缩回目光。
“姑娘胆子小,哈哈哈……”许公子配合着演出附和。
余宁又继续开始了手里的针线,银针穿梭在紫色的广阔,落下一条洁白的波浪锁链,锁链缠绕着香囊脖颈,两色融合,宛如半成的牵牛花苞,却不见雌雄花蕊。
只是还未等花苞生长完整,余宁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她立马扭头,恶狠狠地看向许公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