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鹓鸾刚被拉回家,她正要坐在沙发上和童老爷子据理力争就听到童老爷子说道:“把小姐带回自己的卧室,关起来。”
童鹓鸾不解,她质问:“凭什么?”
童正松剜了童鹓鸾一眼,没理她,扭头看着陈一:“陈一旷工一个星期,你这个月工资减半,再有这种情况直接开除。”
说完他对着陈一摆手:“你们送陈总回家吧。”
……
童正松把童鹓鸾关进卧室后就出差了,童鹓鸾看着被锁住的窗户和门,觉得心烦,奈何连个手机都没有。
她这会看不下摆在眼前的书,更吃不下管家送来的饭,烦躁的拿笔在纸上乱写乱画,直到纸破了她才停。
咚——
童鹓鸾听着窗外传来的敲窗声,扭头一看,是陈一。
她震惊走到窗边,看着陈一说话的口型。
之前童鹓鸾没少带陈一来家中玩,她知道童鹓鸾家的监控死角,而童鹓鸾卧室就在二楼,不算高 。
陈一道:“我带你走。”
童鹓鸾皱眉看着陈一的口型,她拿来笔和纸解释道:窗户锁着呢,我出不去。
写完这个她想了想,又写到:你等我三天。
陈一点头。
童鹓鸾又写:你注意安全。
陈一比了个OK的手势,便跳在右脚下的空调上,陈一来时是看1楼窗前没人才踩窗上的,但这会她不敢确定,她看着地下的草丛,沉下心,朝没窗户的那边跳了下去。
“草。”
陈一低声骂到,骂完她不敢停留,溜出童家。
童正松出差三天后回来的。
他回来后就直奔童鹓鸾卧室,看着窝在被中团成一团的童鹓鸾,闻着屋内的饭馊味叹了口气:“斤斤,你是在逼祖父吗?”
童鹓鸾掀开被子,头发有些被汗浸湿,静静看着坐在床边贵妃椅上的童正松,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童鹓鸾坐起来,“您能让我出去吗?”
童正松问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肯吃饭呢?”
“我想出去!”
“鹓鸾。”童正松难得正式没叫童鹓鸾小名:“你也觉得祖父做的不对吗?”
“祖父,我想出去。”
见童鹓鸾一直执着,且这幅糟糕样子,他叹气:“那个地方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谁会不知道那里有过的很惨的人呢?可那些惨是你造成的吗?是那些刁民,你去了那里,那些刁民也会伤害你。”
童鹓鸾摇头:“不会的。”
“会,鹓鸾,外面没你想的那么好。”
“我早就知道了。”童鹓鸾看着童正松,眼神悲痛:“在我高二那年王娇娇那件事我就知道了。”
说完她看着童正松身躯一震,叹气:“我知道您不想我提起娇娇,您觉得那会给我带来阴影,可是祖父,那是我亲眼看到的,我本来可以追上她的,我如果再快一点不让娇娇跑入那条小巷,她也不会失踪。”
童正松有些生气,他提高音量:“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和你没关系。”
“我知道,可我更清楚苟利富贵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那是我身边的事,我为什么要冷眼旁观呢?”
“那好,但那一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刘南庄不是你身边的事,你也要插手?你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你可……你可要祖父怎么活啊?”
反问完童鹓鸾,童正松不愿再看她,转头看上桌上童鹓鸾这些天未吃的饭,只觉心疼,他起身走到窗前,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窗户再次叹气:“斤斤啊,祖父从来没有在除了这件事以外否认过你的想法,你为什么就不能顺着祖父一次呢?”
童鹓鸾听着这恳求的语气心抽了抽,但还是不肯低头:“我不想,我认为我可以。”
“但那样太危险了。”
“可是祖父,如果我坚持到底我会帮很多人出来的,您知道刘南庄是个什么地方吗?它毁了太多人了……”
童正松生气,他打断童鹓鸾“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让你去,那个村子荒唐和你有关系吗?”
童鹓鸾摇头:“我们所坚持的理念不一样,你是大爱,您顾着我,顾着我父亲,我不能和您比,我没远见,看不清未来的路有多危险,但是祖父,我看到的那些不允许我放手。”
“那就忘掉你看到的这些,你看看除了你,哪个和你一起长大的像你这样荒唐?哪个不是规规矩矩走父母规划好的路?”
童鹓鸾冷笑:“所以祖父是觉得没人做这件事,我率先做这件事就不对?那如果人人都这样想,谁来开始做这件事?我既然生在一个好环境中,我为什么不可以想想那些身在水火中的人呢?”
“重点不是这个,是你的安危,我不明白你这么明白的一个人怎么这时候这么糊涂,还是说你根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