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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3)

我们接着来说说《氓》的故事吧。

这首讲述一女子不幸婚姻的诗歌,诞生于一个如《野有蔓草》般倡导自由恋爱的时代,后人对那个时代的描述是美好的。所谓‘举案齐眉’,也是为了歌颂那个时代的……爱情?不,是尊卑。

《氓》的第一章,两人于市集邂逅。

台上台下一回眸间,他们就对上了眼。

白小生给公孙杗的第一映像是,娇羞。明明是一大老爷们,磕磕巴巴半天都没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杗先问的:“你是来跟我送花的?”

平常送花是对舞伎的仰慕,可在花朝祭时送花,却是告白的意思。

“嗯……但是,我没有花。”白小生来此并无准备,说话也越来越没底气。

“那就请你下次再给我吧。”公孙杗:“下半年的葬花期。我会期待你的最后一捧鲜花的。”

上半年的花朝祭是男子送女子花束表白爱意,而下半年的葬花期,恰好相反。

时隔半年多,他俩再见时,公孙杗都快忘了此事。她在接过白小生的花球时,还在想,跟前这男子好生眼熟。

公孙杗抱着那花球,与白小生散步在河堤边。她见附近男女介成双成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花,这才意识到: “现在是葬花期,不是该我送你嘛?”

夕阳西下,将两人都笼罩在黄昏中。

公孙杗站在河堤上,手捧花球,桃粉色的鱼鳞纹舞裙裹挟着河风荡漾,层层叠叠,印着水面的粼粼波光。

“上次姑娘说,要我最后一捧花。我便天天盼着秋,盼着这最后的花期,来见你。就没在意葬花期的规矩。”白小生

公孙杗:“那我把花给你,就当是我送你的。”

“不可不可,葬花期的花是不能拒绝的。”

“我的意思是,我送你,正如你所说,葬花期的花是不能拒绝的。”

白小生像是被夕阳晃了眼,或者是晃了脑,试探着问:“你送我?意思是……我的那个意思?”

“嗯。我也没别的花,这最后的花期,你可接受?”

那时候民风开放,国家对情爱之事持鼓励态度。那时的爱情来得也容易,两人坐一排,聊聊天,相互见着顺眼就能在一起。

离别时,公孙杗问白小生:“你确定要我?”

白小生:“我确定。姑娘很好,我心甚欢。”

那花球,白小生终究是没拿。公孙杗大咧咧将花球背在肩上,问:“你就不怕是我装的?”

“不怕。姑娘举止温润,如东仙园之名,是落入凡尘的东仙。就是性格率真,与寻常女子家比,很是特别。”白小生

“你在笑我?”

“没有没有……”

而二章,那女子早已陷入情网。

公孙杗是公孙家的大姑娘,东仙园的舞伎,其为人豪迈,正如她的舞姿一般刚柔并济,又不失女子娇媚。只有看过她的舞乐,你才能窥得唐代诗人岑参笔下那句“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一抬手一投足,那都是以生命为歌书写的华章。

这若真嫁人去,那定整个是东仙园的大事。

“你就这么被他那两句蜜言打动了?”家主坐在高堂将苦茶慢饮,垂目着,不去看堂下的公孙杗。

“若非蜜言,我也绝不会动心。”但他说了,公孙杗自然软了。

“杗,你若真有决心,我也无法干涉。”家主行到公孙杗身前,收过她的软剑端举,语重心长的说:“这是我最后的奉劝。姑娘,不要过度沉迷于情爱。男子沉迷情爱容易脱身,女子就很难摆脱了。”

“是。”对此,公孙杗却笑着说:“我就是遇到个比较喜欢的男子而已。若他真有心,木板车来娶我我也愿,若无意,就是八抬大轿我也不顺。”

那时的公孙杗,并不觉得自己会向寻常女子家优柔寡断,也并不觉得自己会为一段感情付出太多。

还没等公孙杗撤步离去,却又听家主说: “姑娘,喜欢一词不可乱说。”

“为什么?”

家主却是一愣,眼神飘忽了去:“没什么。你已经十八了啊。”

公孙杗要离开,家主也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她相信公孙杗自有分寸,不会做出越规的事。可那个男子就不一定了。

“哦,白小生,挺厉害啊,什么时候搞了这个妞?”

市集上,公孙杗拿着行李刚与白小生碰上面,就被突然传出来的人声吓了个激灵。

那人长得干瘦,衣服也不好好穿,袒着个肚子就在大街上闲逛,还时不时抠抠肉。

“大哥……”白小生面对那人,瞬间没了笑意。

那人是白大毛,若是不说,杗很难想象他是白小生的哥哥。

他们俩兄弟碰上闲聊了两句,互问对方打算。杗就在旁边的商铺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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