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徵宫醒来,
可这次,却没有了那傲娇的黑色身影。
沐卿雨环顾四周,发现这好像并不是药室了,她皱了皱眉,慢慢坐起身,打量了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窗纱半开着,阳光透射进屋内,洒了满床。
厅堂外有一棵树,枝繁叶茂,树冠覆盖着大半个庭院。
沐卿雨撑着软榻坐直身子,这应该是宫远徵的房间吧。
她看着装饰的有些古怪的屋子,想到那也有些小小古怪的他。
明明这里装饰繁多,她倒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想起了宫远徵,便想起了贾管事,那个诬陷了宫远徵的人,想起他所放出的黄色烟雾弹。
但是后面的记忆却是空白的。
只隐隐记得她晕倒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在徵宫主殿?
宫远徵又在哪里?
她深呼一口气,收拾起自己凌乱的思绪。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起身穿鞋下地。
她想找到他,可却只在水亭桥遇到了办案回来的宫尚角。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涩不明,转瞬间便敛尽情绪,朝她颔首示意,
“怎么不好好休养,远徵说过你稍有寒症,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沐卿雨问道,
“远...徵宫主怎样了,不会真的和那人一样被...”
“没有,”
听到此回答的沐卿雨还没松口气,宫尚角又补充道,
“昨夜贾管事畏罪而逃不成当场咬毒自尽,而远徵,在查明嫌疑之前,被关在地牢。”
说完,他看向她,眼中流露着复杂的光芒,叹息着,
“是我疏忽了,有人利用了贾管事来设计,我如今正负责这个案子,他会没事的。”
沐卿雨又回头看了眼徵宫主殿,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在这调养是最好的,作为未婚妻,并无不妥。况且你也看到了,宫门并不安全,这里有全徵宫最好的防护。“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也是远徵的意思。“
他表情严肃的说着弟弟被带走前拜托自己的事情,让沐卿雨有些惊讶,却也心疼,毕竟宫远徵看起来孤傲难近,没想到也是个心细如发的。
她没再追问,只和哥哥道了谢后便回了寝殿。
刚刚出去的匆忙,外衣穿错了薄款,现下有些喘不来气。
宫尚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免担忧的叹了口气。
“这么娇弱,如何在这宫门里活得。”
不过,弟弟喜欢也就是最好吧。
这个弟妹再也无法享受到家族庇佑,若非沐家主善念之心,或许,也不会遭受那般命运。
他想起自己的朗弟弟,若是还活着,也和这姑娘一般大了吧。
当然,沐卿雨回房后并没有坐以待毙,她记得黄烟之前那贾管事说,
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中“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她从满墙的医书中寻找着神翎花和灵香草的记载,终于在一处书架中翻出了相应的书籍。
神翎花生长在天山顶部,因其形似翎羽故名神翎花;
灵香草生长在北海之滨,因其香味馥郁故又名香兰。
两者虽在某些症状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不能混淆。
其中灵香草也因状治粗脖病而受百姓追捧。
粗脖?甲状腺?
沐卿雨将记录灵香草的书籍仔仔细细读了三遍后,才确认,这就是极有可能是治疗甲状腺肿大的良药。
可,怎么才能证明宫远徵的清白呢!
她在屋子里纠结了很久,直到晚膳时间她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突然,门被敲响,
“卿雨妹妹,你休息了吗,我送吃食过来了。”
是上官浅。
沐卿雨急忙将书藏好,拉开房门。
只见她端着几碟精致的糕点站在门外,见沐卿雨来开门便递给她,笑盈盈的看着她:
“卿雨妹妹,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你尝尝合口味不。”
沐卿雨虽不是很有胃口,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接过来,道:
“浅姐姐有心了。“
也请了上官浅在厅堂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上官浅轻抿了一口茶,笑容柔美,语调轻缓:
“听公子说,怕你在府里呆的闷了,便叫我过来陪你说说些趣事轶闻。“
沐卿雨闻言垂眸,掩去眼中的黯淡,低低应了声:
“嗯,有劳浅姐姐上心了。“
“不过你这样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