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他在城外养了个外室?”
男子似是听到极为有趣的消息,来了兴致,终于舍得正眼看向前来汇报消息的人。
“是的,那日在下与周统领……”
这人将那日马车所见一一讲来,脸上嫉恨的神色丝毫不掩饰,末了还补充道:
“谢瑾平日为人谨慎,从不受他人好处,怕落人话柄。以前殿下您送他美人财宝,都被他不识好歹地退了回来,我还真当他是个不为财色所动的君子呢!哼……说他是清风霁月公子的,不过是被他表现出来的正人君子模样给蒙骗了!”
男人静静听着,脸上带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君子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本王不在乎,只要能为我所用,成我的事。相反,要是谁意气用事,挡我的路坏我的事,我倒要他……”
那人听他说到后面,收敛起自己脸色,连忙跪下道:“求殿下恕罪,是属下一时……被私人恩怨冲昏头脑。”
“哎,本王当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男子上前,将他扶起,责怪他的大惊小怪。
又说:“照你那样说,这女子于他来说可是宝贝得紧。既然他将自己的弱点主动暴露出来,就由不得我们不加以利用。不过在此之前,倒要看看这女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
那日杨明辉说是第二日从正门来拜访,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他来。
谢瑾也是,自那日之后便如她所愿,没有再来。
兰月盈整日因他提心吊胆,心想最好能离开这里,免得再生意外。
但又不知她走了后,杨明辉是否还能找到她。
除了这事,红玉最近也神思恍惚,整日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不,今日两人在窗前做些刺绣,兰月盈起身去喝了杯茶水的功夫,再回来,红玉又拿着个熟悉的香囊发呆。
“怎么又拿着这个香囊在看?”
一出声,红玉反应激烈,就就像是被人猛得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顺气,不满嘟囔:“姑娘,你可是吓着我了,心都要跳了出来!”
“我可没有故意压低脚步声来吓你,你整日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兰月盈趁她不注意,一把将香囊拿来,仔细瞧瞧,到底特殊在哪儿。
香囊小小,由红绳系成,中间绣有修长绿竹,针脚细密,出自饱含情意的巧绣娘之手。另一面还绣有两个小字,不等看清楚,却被红玉拿了回去。
“姑娘,你怎么拿人东西呢!?”红玉着急地抢回来,似乎是害怕人看到上面的字。
“我竟不知,你何时绣了香囊,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兰月盈看她羞恼,调笑道。
红玉捏着香囊,转过去,不说话,定定地看向窗外。
原本,兰月盈只是随口说说,没料到她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也就息了再继续取消资格的心思。
“好啦,是我的不好,没有非要追问你的意思,你不愿意说便罢了。过来和我把这个花样绣完,一会儿去花园走走。”
“嗯。”
谁想,她再转过来,竟是双眼红红,想必方才是悄悄落了泪。兰月盈暗暗记下,不再言语,想着以后找个机会与她好好谈谈这件事。
天朗气清,又是秋日暖融,难得的好天气。
一阵秋风袭来,庭院梧桐落叶纷纷,满地秋叶,萧萧落木,添得萧索寂寥之色。
两人在院内走走停停,兰月盈道:“近来渐渐冷了,也不是祖母他们可好,可有御寒的秋衣。”
“今年还算暖和,往年这时早就落了雪。南方的匪徒竟如此势力,都这么久了,还不曾听闻平定的捷报。也不知道平南将军还要多久……”
红玉也跟着道,见两人又要说伤心之处,立马转移,捡一些好话来说:“谢大人从中帮助,自然是没事的。姑娘且放宽心。”
说话间,又隐隐听闻有小猫叫唤,红玉说到一半,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往前快走两步。
果然在花丛里看到一只通体乌黑发亮的猫儿。
“姑娘,就是这只猫儿,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那天夜里将我差点吓个半死。”
红玉看清后,手急眼快,逮住了它。
“我说难怪,这两日总是听见猫叫,也不知是谁家的。”
兰月盈瞧着它可爱,便也来摸了两把。
小猫脖子上还挂有金饰,浑身的皮毛干净油亮,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猫儿,被人精心照料。
“难不成是隔壁的?也不太像,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不曾听见一点儿动静……”
“谁说没人的!你们快点把我的乌云放下。哼,我说怎么这两天总是看不到她,原来是被你们骗去了!还不快点给……我送过来!!”
转过身,见一年轻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