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丽娘回神后,惊惶不定,自己刚才竟然叫这花蛊惑了神志。
还不是一朵真实的花儿,它还未盛开,便有这样的的魔力。
“你盯得太久了。”谢瑾提醒道。说
“大人,那您——”是如何保持神志清醒,不被毒素影响的?
剩下的话顾丽娘没有问出来,也不必问,这一定是个无比艰难的过程。
谢瑾面不改色地将药汁涂在花纹之上,好像他闻不到腥臭难闻的味道,又或是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顾丽娘经此,神色恍惚,因为这花将她拉回了最为伤痛的场面,将她最深处的伤疤重新划开撕烂。或许,这花儿最为霸道并不是毒素,而是让人陷入最痛苦的回忆之中。
临离开时,听见谢瑾在身后,道:“你去跟着兰姑娘,保护她的安全。”
“……是。”顾丽娘想起自己来送药时听到的那些话,问道:
“大人不是已经与靖王表示自己与兰姑娘并没有关系么?为什么,还……”
“他这人最为多疑,现在他看起来相信。说不定,转回去就认为是我在故意装作是不在意。反正无论我如何说,他都是不信的。不过,叫他拿住我的把柄,他反而才会信我几分。”
谢瑾语气中透出倦意。
慕寒拿自己在从城外院内捡到的香囊,站在院外犹豫不定,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该不该拿去给大人看。
前几日,大人每次去看兰姑娘都是高兴的,虽然他面上神色看起来是和平日无异,但若是仔细瞧便能发现大人嘴角上扬,神色轻松,比平日话也多了两句。
越想越觉得手上的香囊重若千斤,好像拿了个一团火,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这香囊一看便知,是满怀爱意的女子绣与如意郎君之物,正面是栩栩如生的青竹,背后还绣有“檀郎”二字。
慕寒不懂刺绣,但是还是知道“檀郎”指的是女子对心上人的称呼。
再回想起,谢大人见了兰姑娘写给未婚夫的书信后,面色难看的模样,顿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谢大人看。
正犹豫不定之时,远远瞧见见顾丽娘,连忙上前将香囊拿给她看,道:“丽娘,你快瞧一瞧,这是我在城外小院发现的,不知是不是兰姑娘落下的……”
顾丽娘一看,心中便有了定论,自己收了起来,道:“我去还给兰姑娘的。”
接着便要离开,看到慕寒还站在这里,忽然间想到什么,向他请求:“可否帮我去瞧瞧顾海?”
——
“姐姐,赵小姐说的在理。若是那赵大公子讨厌了你,不愿意这门亲事,就算夫人再怎么想要攀上赵家都没有办法!”
月荷转过来,对兰月盈说道。
“说的是轻巧,我该如何让他恶了我?”兰月盈撑着脑袋,从窗子里看向邻家的花园。
秋日树木凋零,只有那一丛丛盛放的金菊不畏严寒,凌霜傲雪怒放。
隐隐间,秋风送来阵阵的读书声,有人在院内读书。
月荷过来,靠近她,道:“赵小姐不是说,过两日便是她妹妹的生辰,要大肆操办。赵家与孙家是咱们城内两大富商,两家来往密切,孙家人一定会去的。到时候,我们略施小计……”
“夫人不是让姐姐你多与孙家的姑娘走动走动,要是我们这次和人起了争执,叫孙家姊妹讨厌了。她们肯定少不得要告诉孙大公子,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