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提着药跑回来的野蔷薇。
没有母亲。
清醒过来的大脑开始笑话那颗因疼痛而短暂脆弱的心灵。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母亲”,只有他的同学,他的朋友。
他闷闷地喝下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水,用袖子揩汗的同时也擦了擦稍有些润湿的眼角,咧嘴笑道:
“谢谢你们了。”
最后,由于虎杖悠仁的“掉链子”,四个人愣是晚上十点才坐上回东京的新干线。两个委托本身都相当简单,这使得钉崎野蔷薇极其不满,但看见虎杖悠仁难得如此虚弱(且还不了嘴),又有些不忍心,只好偶尔阴一句阳一句,最后干脆闭嘴听歌。
再三确认虎杖悠仁没有其他病痛后,伊集院红叶总算放心,在新干线不时的微摇中,扛不住困意而歪头睡去。
对此,坐在同一排的虎杖和野蔷薇同时发出了一声“噗”,随即默契地捂住嘴,移开了目光。
唯有伏黑惠很窝火。
他试图用手挪开红叶的头,可是不到十秒就又向自己的肩膀倒了过来。他尝试偏转身体,她倒是立刻惊醒,茫然地看着对面憋笑憋得很痛苦的两个人,再度睡着,然后“往事重演”。他干脆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发现这种动作对她根本毫无影响……是睡得有多熟啊?!
伏黑惠束手无策。
这节车厢是“指定席位”,意味着他并不能随便换座位。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将就着打开书,把注意力从压着胳膊的那个明显的重量上拽回来,拽到书页上——
咔嚓。
少年掏出手机,在那个自己极少说话的四人小群里,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钉崎,快把照片给我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