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座位上忽然出现一人。
云慕霜没见过这人,也不想攀谈,左右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抬腿就走。
“不去帮帮你爹吗?”
云慕霜顿住脚步,“你把我爹怎么了。”
严邈勾唇,“不是我把你爹怎么了,他分身乏术,你身为女儿该前去尽孝。”
“发生什么事了。”
严邈一展扇,“跟我来,边走边说。”
云慕霜心中疑窦丛生,当然怀疑面前人骗她,但如果是真的呢?
严邈的话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但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
面前的风景越来越熟悉,云慕霜心揪的越来越紧,进入落阳镇看到宋府大门,门前的威压让她彻底相信。
云蔼盘腿坐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正全力支撑着一个阵法,阵法中心躺着已经进入幻境的宁昭懿和谢晏的肉身,旁边还放着装有妻子鬼气的三蕴瓶。
蓄灵大阵极耗施术者灵气,云蔼不过只是调整几日,身体根基并未恢复,是以面色苍白,额头有冷汗流下,他像是浑然未觉,任然不知疲倦的抽调自身灵气。
“爹。”云慕霜声音里带着哭腔。
云蔼不敢回头让女儿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竭力平稳呼吸装作平常道:“乖女怎么来了,我这是在给你师兄和师嫂疗伤呢,别担心啊一会儿就好,乖女快出去玩。”
云慕霜泪流的更多了。
是她修为太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爹都不来找她,如果不是她贪玩又怕疼,是不是爹爹就不会一个人辛苦这么多年了。
云蔼没听见离去的动静,心下焦急,“怎么还没走啊,乖女真的没事儿。”
云慕霜充耳不闻,咬破手指当空画了个血符,最后一笔落成手一挥落到蓄灵大阵上,然后盘腿坐下手结伽印,入阵那一刻如同千斤坠压在肩头,疼得如同五脏六腑移了位。
云慕霜压下喉头腥甜,抽调自身灵气。
云蔼怒从心起,倒也不管会不会被女儿看见目前狼狈的模样,第一次对他如此生气,“不是让你走开,云慕霜,你翅膀硬了敢忤逆爹了。”
云慕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爹,我都知道了,我也想救娘,不能让您一个人扛下去。”
“谁告诉你的!”
“我。”严邈走到两人面前来,“我看门主您实在虚弱,支撑完整个大阵怕是有些费力。
您的女儿剑属同源,贸然加入想必大阵也不会排斥,如今看来,我倒是想对了。”
云蔼:“慕霜她修为不高,来了也无用,把她带走。”
云慕霜哭着道:“爹,我不走。”
严邈眼中毫无波澜,“想必门主也知道,这蓄灵大阵一旦加入,除非破阵再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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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给你们的话本子排练好了吗?”宁昭懿听着一道柔媚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视线不受自己控制的看向面前躬着头的戏楼老板。
老板脸上满是谄媚,不断对着面前的年轻女子点头哈腰,“小姐放心,昨日就排练好了,就等着您来看。”
宁昭懿随着小姐的动作点头,老板立马下去叫人准备开场。
台上的戏已近尾声,下面坐满了来戏楼里看戏喝茶的宾客。老板等这出戏完了才派人上去,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人先上台简单说明情况。
“诸位看官,今日我们小姐到访,我们折戏楼特地为小姐排了出新戏,接下来的戏目今日怕是来不及演了,诸位看官可自行离去,此前产生的银钱我们折戏楼一应全免,给大家赔个罪过。”
话是这样说,但看官们无一人离开,他们非但没离开,脸上还更高兴了。
这戏楼本就是宋家老爷开来哄小姐欢心的,时常会递个话本子来让戏子们按照话本子上的排。可是小姐什么时候过来又说不准,是以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大家伙们都见怪不怪了,甚至希望哪天来看戏的时候恰好遇上宋小姐来,不仅费用全免,还能再看一出精彩大戏。
宋小姐也没干等着好戏开场,手上又拿了个新的话本,边吃瓜果边看。
“长霜,”身旁一位而立之年的剑修叫她,宁昭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清那人时心下有些惊讶,这不是问剑门副门主吗。
曾霈见她听见了,“我师弟来我这儿躲躲清静,可他是个路痴,现在应该已经到镇子上了,我得去接接他,否则他还不知要绕多久。”
台上好戏已开场,宋长霜手里剥着葡萄眼睛倒是转也不转的盯着台上,囫囵应了声,表示知道。
曾霈得了回应,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宁昭懿附身在宋长霜身上,也跟着他一边吃瓜果,一边看台上的戏。
这戏楼和请的戏子们宋老爷确实是花了心思的,短短几天排出来的话本子也演的有模有样的。
情节过半,宋长霜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