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材说的是,走吧。”周覃肯定道。
正准备离开,视线转向了沈务,却是看见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因为两人面上还是有着那层“联姻对象”的关系在,而且沈务的眼睛,真的太吸引人了,那种淡漠的与世无争,所以每当周覃的视线和沈务对上时,都会有着一种莫名的羞涩感涌上心头,说不上喜欢的悸动,就是单纯的紧张。
“怎么了吗?”周覃温声询问道。
“嗯。”沈务却是坦诚得多,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她点了点头,“你把门堵到了,人家出不来。”
“门?”周覃疑惑了,环视四周,连只鬼影都没有。
何来的门?
“公主殿下,人家是谁?”周寅抓住了沈务话里的重点。
玉莲也看向了沈务,等她回答。
阿材见他们迟迟不动,心里那个着急,又说有人来了,联想到沈务的厉害,那么来者必然不可小觑。
“是来救我们的吗?”阿材喜出望外道。
玉莲眼前一亮,认真听着,并不作声。
“嗯……救吗?算,也不算,但可以肯定的是,是我的朋友。”沈务先回答了阿材的问题,再看向周覃道:“你脚下踩住的,就是门。”
“啊?”何方神人从他脚底下钻出来?
似乎真的感觉到了脚下的土地在松动,周覃火速的闪开地方,盯着那处松动,他倒要看看,是何等高人。
黑色的土地松了松,铲子朝上顶了顶,吐出些许沙砾来,在一群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土地被顶开一个洞,崩塌了一个圈,井盖大小。
尚忠嘴里叼着铲子,从地里探出一颗脑袋来,手臂一撑,就要爬出来,眼睛一睁,数目相对,尚忠被吓得身子一抖,头次感到一股尴尬劲儿直冲脑门。
身子一歪,摔了个狗吃屎,狼狈极了:“哎哟!”
这声嗔唤是被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还真是个神人。”周寅忍俊不禁道。
但尚忠摔完,就像没事人一样,内心的喜悦大于社死,他连滚带爬的起身,朝着沈务奔去。
“哎哟~我嘞殿下耶,老臣可想死您喽~”
铲子“哐当”落在地上,尚忠张开双臂,一把鼻涕一把泪,飞奔向沈务:“快让老臣看哈您瘦没得,您给进去的时候,国师那老鳖孙也没说不能探监不能送瓜不能塞被条啊。”
这粗犷的大嗓门,这醒耳的外乡话,他们此刻是真的相信了,来人确实是沈务的朋友,而且关系还是不一般的好。
“瘦倒是没得啷个感觉得,就是睡了一觉,时间长了一点,醒了之后脊椎有点痛,四肢像瘫痪了一样。”沈务也切换了他们摘星国的语言。
尚忠并没有不知礼数的抱她,而是握着她的肩膀,上下左右打量她的变化。
沈务呆木着一张脸,拍了拍尚忠的肩膀:“不过缓了一哈子,松活多了。没得事,你放心嘛。”
“你看你的脸僵的,笑也不会笑,哭也不会哭喽,不晓得还有啷个后遗症没得,你还说没得事。”尚忠松开了沈务肩膀,眼里满满都是担心。
“好了,不谈这些。”沈务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青年,问道:“管忞呢?”
说收就收,尚忠收敛了情绪,回头看了看地洞,疑惑道:“欸?他跟我说的挖地洞给您一个惊喜的嘞,怎么把自己挖不见了?那娃子,脑壳挖恍昏了吧?”
这么一说,沈务立马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了,估计俩人闹着,管忞骗他好玩呢。
“石仙,这位是?”周覃看向沈务,询问着尚忠的身份。
“石仙?”尚忠不解的看向沈务,两人的视线交接,好似传达了些什么,尚忠立马话锋一转,道:“啊,公子问的是我吗?”
尚忠笑着向他们拱手,为人爽朗,道:“你们好啊,我叫尚忠,以前是一名守城池的小将军,现在是我家公主殿下的小护卫,很高兴能和你们认识,我这人有些地方笨拙,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周覃一直盯着沈务和尚忠的一言一行,那眉眼间轻微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不过他们主仆间的秘密,的确不必要深究。
“那是自然。”周覃回了个礼,微笑道:“鄙人姓周,名覃,以前是个闲散王爷,不值一提。”
“你就是周王爷!”尚忠听到他的名字,高兴极了,指着周覃道:“我知道你。”
却是一句“我知道你”,就没了下文,周覃观察着尚忠脸上的神色,分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这位小将军似乎嘴笨的紧,不知道说什么了,周覃笑着,给他圆了话:“正是在下,和石仙公主尚有一纸婚约。”
他说着,视线看向了沈务,轻轻笑了笑。
“哈?婚约?”然而尚忠却像是刚刚接到通知一样,嘴张的能含下一颗鸭蛋,猛地蹦出一句粗话来,“你儿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