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遇到这种和谐的景象,抬头看向那人。
子君顺着她的视线和那人对上,即使见识过师傅清冷的美色,也不禁为之一楞。
她素来喜爱精美华丽之物,物如此,人亦然。
与她对视之人邪魅妖冶,薄唇丹凤眼,犀利的眸子在一瞬绽开笑意,是一种很迷人的危险。与子君师傅截然不同的美色。
梵墨撑着下巴笑了一会,翻身一跃跳到下面,那些人并不知这人的身份,直觉危险后退,只有子君一人站在原地看着他悠悠而来。
他把小鸟仔扔到子君怀里,薄唇轻启:“这小鸟就作为礼物送你了,不过作为回礼,你得送我一样作为谢礼。”
子君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兴奋,开口拒绝:“不行。”
梵墨看她抱着鸟儿,手还在摸着鹦鹉的小脑袋,他问:“为何?可是不喜欢?”
子君轻轻摇头:“若说喜欢倒是谈不上。若说一物换一物,那这未免太轻了。”
梵墨轻笑:“原来是嫌弃本座的鹦鹉不值钱了?”
本座?
能自称本座的只有魔教教主!!!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都说这魔教教主阴晴不定,嗜血杀人,行踪不定,不曾想竟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梵墨冷眼瞥了后面的人:“怕什么,本座也爱热闹,尤其是你们这你死我活的把戏。正派之人也贪恋精细繁复的武器,嘴上囔囔着正道,实则照样来到这污垢血腥之地,也不知,撕下来后的嘴脸有多有趣呢。”
子君不知也不感兴趣江湖纷争,她只听到魔教教主吐出的精细繁复的武器几字,看来宝物确实是她的青花弓。
.........
第二场即将开始——武斗。
石台下落至负二层,等他们落定后映入眼帘的是墙上一排高高低低细小的铁柱,铁柱下方还有几块木板吊着,在下面是泛着寒光的针尖。
虽然看着可怕,可若是轻功极好或是身手厉害的人过去不是问题。
但经过上一轮,剩下的人减少大半,也有几个不会武功只是身强力壮的人,只因想得到宝物来搏一搏。
子君同样混在队伍中间,有个人走过来想和她组队。
“我看你运气挺好的,不如我们组个队?”
子君如实道:“可我不会武功。”
那人拱了拱手:“再会。”
为宝物来的人已经用轻功过去,也有的徒手攀着铁杵过去,还有最后一种,踩着木板握着铁杵过去,子君便是其中一员。
师傅曾教诲,若孤身一人,则变换容颜去其锋芒静观其变。
所以她选择不暴露武功跟着小队伍小心翼翼行走,下面则是冷寒的针尖,有的人双脚发抖手软掉了下去,发出声色凄惨的叫声。
子君余光瞥见有一道视线强烈直观照在自己身上,她转了转眸子,手不经意滑落,她身形不稳在小木板上摇摇晃晃,好在旁边的人及时扶了她一把。
顺利到达对面时子君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针尖在想,或许第一场淘汰那些运气不好的,而这第二场就是淘汰废物,那这第三场各自为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
媚女扭动水蛇腰过来,娇媚的嗓子惹人心痒:“各位,可暂时到二楼休息,明日开启第三场比试噢。”
子君待在二楼的短短时间,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人是某某派掌教,这人是武林少主,那人又是谁谁谁,无非是互相吹嘘追捧。
但她觉得无聊至极,若是真如他们所说那般厉害,又怎会见到魔教教主如过街老鼠见到猫儿那般发抖害怕。
现在看来,毒蛇是魔教教主圈养的宠物,要想知道这毒究竟从何而来得从魔教下手了。
一夜都被梦魇缠绕,子君起来时神色恹恹提不起精神,洗了把脸才清醒来到负三层。
比起上两层,最后一层显得格外暗沉,这层外面早就坐着一圈凑热闹的人。
“这又来了一批人,可是第一轮的人还没人拿到宝物出来。”
“是啊,没准全死了。”
“要是一直没有人拿着宝物出来,那这岂不是永远都要比下去了?”
他们新的到来引得其他人小声议论,子君五官灵敏听到了个大概。
“嗐,不过要拿到这宝物也不容易,这下面可放了许多教主大人的宝贝。”
“且看吧,没准这次有人能将宝物带出来呢。”
子君听着周围人的声音进入石室,石室内昏暗无光,她点燃火柱举着前行,不知走了多久才渐渐有光,她走了许多岔路,全凭直觉,这里似乎是个迷宫,偶尔还能看到地上堆积的森森白骨,也不知是饿死的还是困死的。
她一人在黑暗中独自前行,不慌不忙宛如闲庭散步。
直到视野宽阔,前方有打斗声,子君把烛火吹灭收起,猫着身子观察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