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一怔:“…你如何知道?”
当然是看小说看影视剧看了太多…这种阴谋算计难道不是朝堂上的家常便饭吗?
她笑了笑:“先生不必紧张,不过猜测罢了,”
冯老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丫头你猜的不错,想来宋显也和你说了不少关于四国的纷争,近几年因为这事,朝堂上逐渐分为两派,主战派和主和派。”
他身子靠在沙发椅背上,望着前方,眼里带着一丝沉重的苦涩,他回忆起那段往事:“西梁五年,边关急报,因为不敌薛晋和南双两国,我们连丢两城,满朝震惊,圣上大怒,那是我们主和派第一次站出来提出和各国谈判和解,可圣上正在气头上,怎可同意,于是这仗越打越久,主战派甚至提出要求提高百姓税收,让百姓服役等等荒诞言论。”
“因为缺钱,缺人,圣上居然真的同意了,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西梁五年到西梁七年,因为打仗死亡人数高达数十万人,当时朝堂两派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我在主和派中算是官职比较高的,自然出头更多,每次进言,那几个莽夫都恨不得用眼神杀了我,私下也用尽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对付我们,西梁七年十月,再次传来南双将要偷袭我朝边关,还不等我们商量对策,那几个无耻之徒居然将一封通敌信件放我屋内,想要诬陷我通敌!”
“要不是那几日我们主和派几乎天天在一处,人证不少,牵扯太大,我怕早已下了大牢,被诛了九族,但虽有人证担保,圣上心里依旧提防着我,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夺了我的官职,将我逐出京都,无召不得入京。”
冯老简简单单说完这几年的经过,轻笑一声,眼底漫上一层悲凉:“自从我被夺了官职后,主和派也就没什么人敢进言了,那些人这两年也越发肆无忌惮,在锦州城门被破之前我就猜到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
他们西梁百姓何其无辜?为何要遭受这国破家亡?
郑云冉感觉心头有块石头一样,有些沉重,有些压抑…
她轻声喃喃道:“占了西梁城池的那些国家对西梁百姓不好对吗?”
光是她昨日看到的锦州城内,西梁百姓的日子过得可谓水深火热,提心吊胆。
冯老沉默不语。
郑云冉懂了,她长呼一口气,想将心头的沉闷吐出来。
是啊…怎么会好呢?
冯老转头看向有些伤感的女子:“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郑云冉有些懵然,她眨了眨眼,道:“这屋内的一切已经说明了,我也想过入乡随俗,伪装伪装,可这屋子我可藏不起来。”
冯老也是读过游记的,书中那夺舍,修仙,鬼怪,世外桃源之类的屡见不鲜。
但他只是不解:“那你的目的呢?来此地想做些什么?”
郑云冉沉默…
这个问题…她也想问!!
谁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到这个地方啊!!!
冯老见她不说话,又问:“那你留下我们,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救你们全凭我自己良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人在我屋前咽气,治不治的活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我尽力了。”郑云冉道:“至于之后,你们想留想走我不强迫。”
冯老目光带着探究:“要是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难道你都要留下?你这屋子应该住不了多少人吧?”
郑云冉轻笑一声:“老先生,我能留下你们肯定是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还是很惜命的,而且说难听些,我也挺自私,如果你们的入住让我不舒服,让我自己的生活失去保障,那我可不会对你们打开大门。”
至于之后逐渐来的人,郑云冉当然也想过:“您也看到了,我们如今在屋外已经开始开荒种地,我屋内地粮食总有一日会吃完,所以大家自力更生咯,至于后面来的人,良善之人我可以帮他们度过困难的过渡期,之后如果想在此地长期住下,那后面肯定要自己建房开田种粮食。”
她耸了耸肩,开玩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我这小屋也经看不经用,我也没什么特异功能,出去就是个零火力,纯炮灰,对方一个伙食兵估计都能把我撂倒。”
冯老没附和她的笑话,而是眼神犀利的看着有些慵懒的女子,说出的话更是一针见血:“你这是想以这屋子为主,逐渐往周围扩大,建一个村落,或者城池。”
郑云冉愣了一下,随后被逗笑了:“我说冯老,您可太看得起我了,还城池,你咋不说我还想以此为地,建一皇城,称王称霸呢?”
冯老见多识广,且经历朝廷更迭,百姓流离失所,想的自然更多更远了。
他微微垂眸,神色复杂,嗓音有些暗哑:“如果你有那实力,能护住百姓,让他们不再无家可归,不再饥寒交迫,那么……称王称霸也并非不可,老夫和我的一些老伙计都会拼尽所能的助你一臂之力。”
郑云冉见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