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义关上门,也盘腿坐在地下,顺势压了压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坐下我和你们说。”
几人坐在冯元义周围,田德则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迫不及待问道:“知府,这里都是些什么人?”
冯元义沉吟道:“我目前只能说是能给大伙庇护的人,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我既然带你们进来了,那我就可以担保,这里绝无危险。”
“明日起会有人分别带大伙去熟悉了解屋子和附近情况,到时愿意留下的就安心留下做事,只要听安排就不会愁吃喝,如果不愿意留下来的可以与我说,但是这里的一切出了这个屋子就给我忘了,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到处谣传…”冯元义正色道:“相处这么几年你们都了解我,我是最讨厌背叛的,如果要是我知道有谁去外面流传风声,那后果自负!”
田家村的几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小声道:“这里真的没问题吗?我们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
冯元义放缓语气:“这地方不强迫大伙,去留自由,但我想和大伙说,这一路什么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咱们西梁国百姓还有哪里是安稳的呢?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有这么一个奇遇在眼前,为何不试试?”
田德沉声道:“给我们提供住处的那人可是四国中人?”
冯元义抿了抿嘴,道:“不是。”
没有人知道她是哪里人。
田德神色晦暗不明:“那人有这个奇异之处,还愿意收留我们这些无路可走的穷苦百姓,她是不是想在这战乱时建一个在四国之外的小国?”
田家村其他人闻言纷纷惊讶不已:“建国哪有这么容易?”
“不会吧?这屋子里也没多少人。”
“你想多了吧!”
…
田德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质疑,他固执的盯着冯元义看,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冯元义一愣,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田德垂下眼:“因为如果四国中的一国有这般不同寻常的住处,那么肯定不会用来给咱们这种人住,这里面的很多物件想必连四国圣上都未成见过,既然不是四国之人,又要收留百姓,那么她只可能想要扩大地方,往远了说,就是为了建一小国。”
冯元义看着他的神色复杂,他知道田德在田家村是能主事之人,平日也十分有自身见解,但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猜即中,就连他自己一开始也没敢往那处猜。
他打断其他人的议论声,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吗?有这么一个地方,不受冻不挨饿不就行了?”
田德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被捏响,否决道:“不一样!如果他们只想在这小片地方扎根,那么大伙就安于现状,如果他们是我说的那般,那肯定不同,毕竟这里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咱们入了这个屋子可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能在初期帮上忙,做出事,那么日后这新朝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就是有功之臣?”
他并不打算遮掩自身的野心,如果连他想要什么都不说出来,那么岂不憋屈窝囊?至于能不能得到,那就看造化了。
田家村其他人听后十分默契的沉默下来,都在思索他的话。
冯元义思虑了几瞬,出声道:“事实上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今日才来,了解的并不多,但我可以告诉你,按照小屋如今的发展多做,多学总不会有错,其他的就事关时局发展,我也不能多说。”
田德心里有了数,也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好!明日开始我会跟着他们开始了解学习。”
其他人见此纷纷表态:
“对!咱们好好学!”
“咱们争取都留下来!”
“我脑子不够用,不过外面都有田地,我力气大,田里的活我都可以干!”
隔日,来敲门的宋显明显感觉到田家村人的变化,他不知道昨日冯元义和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从猜疑防备变得如此热情主动。
不过这也不是宋显操心的,他把他们分成三人一组,自己带一组四人的,另外两组交给何朝和冯元承。
…
郑云冉听到冯元义汇报的情况时,微微诧异,她没想到这十来人里居然还有这么敏感的人。
她在‘田德’这个名字后画了一个星号,只要这人足够忠心,敢想敢做,那么未必不能成为日后一大助力。
不过目前还需要让他们多了解一些新知识,而她也需要把精力放在另一边的薛晋国身上了。
薛晋国没有燕齐人多,他们国都在大草原上,相当于现代蒙古之地。
而他们最近的占领之地在俞州城内,郑云冉他们要想在城内做手脚就很有拘谨性了。
因为屋子房间多了起来,冯老他们就在主屋一楼腾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她当议事的书房。
郑云冉把冯元义单独喊来,咨询道:“你是俞州知府,想必对俞州城内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