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思思订婚以后,二皇子好似收敛了许多,时常去的诗词会、雅颂集都不常见身影,易安自然也是兴致缺缺。
易安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找二姐,二姐嫁人了,也不能随便去找她了。不过自从上月从何府外头庄子回来以后,就好久没见了,于是易安准备踏上探亲之路。
可没成想到了何府,看到的确是二姐被禁足的情形。事情发生在两天前,刘婕怕老爷夫人担心就没让丫鬟回家通报,毕竟这件事已经快解决了。
易安来到何府东院,见到二姐和秋莲、孙姨娘在一块正谈着什么,见到易安过来,赶紧噤了声。易安来到姐姐跟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平时在家里二姐威风得很,从来都是自己被禁足,姐姐哪能尝得了这种滋味。
易安泪眼婆娑问二姐发生了什么?二姐犹豫不肯说,主要说了怕老爷夫人担心,况且现在事情有了解决办法,过去就算了。易安可不听,不断追问,威胁刘婕要告诉父亲母亲,来给刘婕讨回公道。
不等刘婕开口,一旁的孙姨娘开口了,夫人,不是奴婢劝你,这事情就该劝官人一查到底,不能赔钱了事。易安见刘婕不开口,于是转向秋莲和孙姨娘询问道,秋莲姐姐、孙姨娘,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姐姐为什么被禁足?
孙姨娘瞧向刘婕,在得到刘婕眼神示意后开了口,易安小姐,前这阵子何夫人不是将西郊的三处庄子和元街的四个铺子给小夫人管理么?小夫人去查了元街铺子的账,没想到四个有三个都在赔钱。小夫人便把他们其中两个掌柜打发了,把自己三分之一嫁妆都拿出来了,将店面改了,把之前赔钱的酒铺和布行改成了胭脂铺和制衣铺,效益还不错的盐铺将赔钱的米铺并了,改成了粮店。
易安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二姐,二姐竟然干了这么些事情,二姐什么时候有了经商的才能?
刘婕见易安疑惑,说道,你以为二姐我有这么好的本事呢?还不是多亏了大哥帮忙。大哥帮我引荐了玉珍楼的老板三水,那老板很是大方,还没见面就答应低价将玉珍楼非常有名的一季稻谷批发给我,还可以以玉珍楼一季稻谷为噱头买卖,这粮店一下子就打出名头了,三水老板那里还有好几亩姹紫嫣红的花田,可以提炼香油抹脸或抹头,还可以提炼色素染衣染布,孙姨娘的大哥对这些非常感兴趣,正在研究着,已经有成品了呢。
易安听得云里雾里,二姐是不是被吓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胭脂水粉、染衣织布呢,孙姨娘也听不下去了,说道,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姐你听我说,粮店打出名声后,生意好的不得了,来客都是大户人家,现在快入冬了,即使没了一季稻谷,大家对店里的其他粮食也是非常信任的,效益还不错,何老夫人还专门去了店里,把小夫人夸的不行。
孙姨娘接着说,可是上个星期店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了不好的事。首先是粮店,有顾客在稻谷袋子里发现了两只拇指大活虫,来店里大闹了两天,说我们以高出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卖次等粮,要告官,还骂我们小夫人是奸商,要不是刘大公子出来调解赔了那夫妇俩十两银子,估计还要闹几天呢。
易安皱了皱眉一下子就找到了重点,问道,十两银子?夫妇俩衣着怎么样?
孙姨娘回到,事情一出我就和我家大哥过去了,一看那夫妻俩就是没什么文化的糙人,衣着确实像大户人家,但应该不是哪家的老爷夫人,穿着那么好也不像管家管事,总之,刘大公子一提出赔偿,两人九欢天喜地的走了。
易安接着问道,两个人闹那么厉害,要十两银子就够了?
秋莲这时开了口,是啊,小姐,当时我在场,我们都以为他们会讹个几十两,没想到夫妻俩开口要了十两,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就赶快给钱息事宁人了。其实,我看到那夫妻俩接钱时伸出的双手,那绝对是做农活人的手,我的父亲母亲是农户,要知道十两银子对于农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了,不知道要攒多少年了。
易安沉默着,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刘婕叹了口气,说道,小妹,无论赔钱、关门、禁足什么的我都不怕,但是我一想到我间接害死了那个花一样年纪的女孩儿,我就睡不着觉。
孙姨娘打断刘婕,夫人,你说什么呢,玫瑰香油是我大哥研制出来的,算起来我们才是罪魁祸首,可玫瑰香油已经卖出快百十瓶了,没有人说用了脸烂了的,可怜那女孩了,这也许跟个人体质有关。
易安已经猜到后面的事情了,说道,有个女孩用了胭脂铺的香油后脸烂了,然后就自杀了是么?
屋里沉默了,仿佛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易安能想到,二姐这些天经历了什么,那户人家一定告了官,何大人是一品言官,家里出了案子一定会被官衙门过度关注,所以二姐被禁了足。
这时,何元走了进来,看到易安短暂打个招呼以后赶紧走向了刘婕跟前,有些激动说道,婕儿,那女孩尸体找到了,现在就在官衙门停尸房,我与母亲在官衙门掌事那里也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