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欣赏着我吃饭的样子,看上去心情不错。
“——”
什么?
我听不见两面宿傩说什么,自己也发不出声音。我呆愣在原地,尖锐的耳鸣几乎要把我的耳鸣戳破。
接着就是晕眩,失去平衡的身体倒在地上。
在合眼的前一刻,我看见两面宿傩因过于兴奋而扭曲的面容。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支细小的针筒。
6.
头……好痛。
我这是在哪……?
我揉了揉太阳穴,发觉手意外地沉。
我坐在床上,手被上了手铐,脚被铁链拴住,只要稍微动动,就会发出金属相互撞击的可怜声响。
“哈哈哈哈哈……”
我捂住脸,内心祈祷这只是两面宿傩的恶作剧。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两面宿傩还是穿着今天那件衣服,他手里端着碗粥。
他坐到床边,把我额前的碎发往两边捋。
他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舀一勺粥,吹得没那么烫后凑到我嘴边。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把头侧了过去,拒绝喝下。
两面宿傩把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一只手捏住我的脸。
“喝。”他命令我。
“……”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我只能答应。
看着我把那碗粥喝完后,两面宿傩准备离开了。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晦暗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我急忙下床奔向他,用手臂紧紧抱住两面宿傩,把头埋到他胸前,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他推开我,离开了房间。
我不禁嘲弄自己。
我小时候一直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孤儿院。
好心的阿姨不忍告诉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我是从那些令人厌恶的老女人的嘴里听来的。
她们会打你,骂你,说你是没爹妈的孩子,是贱人。
对,我就是贱人。
高中时,我靠着自己我外貌和年龄去装成一朵无瑕的小白花,去诱骗那些老男人,让他们永远得不到我,又不得不给我名利。
但有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心依旧空空如也,这只能更加证明我是个贱种罢了。
所以我抛去了婊子的伪装,自己学设计、上班、买房、居住。
我不敢与他人有太多交流,因为我见过,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金钱的利益而分裂。
真是,讨厌极了。
反胃,失眠,呕吐。
在社会生存的我,每一天都在艰难挣扎。
——直到那天晚上,我碰到了两面宿傩。
他和我一样无父无母。
他做的菜很好吃。
他的手很有安全感。
他有钱,甚至不用工作。
也许是上天看到了我的痛苦,把他馈赠于我。
主啊,感激您。
至少现在,我爱着他。
至少现在,我的心不再是空落落的了。
我起身四处探查了一番。
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扇铁门以外什么也没有,被铁链拴住的缘故,最多只能在铁门的三米前这个范围活动。
也就是说,想方便、洗澡必须和两面宿傩说。
房间里没有钟,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许很晚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在洁白的床上,合了眼。
7.
第二天,两面宿傩拿着牛奶和面包来了,他坐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托着下巴看向我。
我扯起一个笑容:“早上好,宿……”
两面宿傩掐着我的脖颈,用最危险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警告:“吵死了。”
我的脸色涨红,脖子被掐得太紧,以至于我能感受到我的动脉在跳动。
两面宿傩放开手,我咳了好一阵,始终觉得喉咙有种灼烧感。
“从今往后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好、好的,宿傩。”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眼底全是愉快。
“你这双眼睛真令人恶心。”他语气一转,轻声低语。
“不如把其中一个挖下来吧?”
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不到三分钟,他端来了一盘东西。
麻醉针,消毒酒精,纱布等东西躺在托盘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我送他的刀了。
刀闪着银光,崭新光滑的刀柄带着木香。
两面宿傩打了麻药。
尽管没有感觉,但我知道两面宿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