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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蝇(中)(3 / 7)

而是欣赏着我吃饭的样子,看上去心情不错。

“——”

什么?

我听不见两面宿傩说什么,自己也发不出声音。我呆愣在原地,尖锐的耳鸣几乎要把我的耳鸣戳破。

接着就是晕眩,失去平衡的身体倒在地上。

在合眼的前一刻,我看见两面宿傩因过于兴奋而扭曲的面容。

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支细小的针筒。

6.

头……好痛。

我这是在哪……?

我揉了揉太阳穴,发觉手意外地沉。

我坐在床上,手被上了手铐,脚被铁链拴住,只要稍微动动,就会发出金属相互撞击的可怜声响。

“哈哈哈哈哈……”

我捂住脸,内心祈祷这只是两面宿傩的恶作剧。

吱呀一声,铁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两面宿傩还是穿着今天那件衣服,他手里端着碗粥。

他坐到床边,把我额前的碎发往两边捋。

他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舀一勺粥,吹得没那么烫后凑到我嘴边。

我不可置信地望向他,把头侧了过去,拒绝喝下。

两面宿傩把粥放到床边的桌子上,一只手捏住我的脸。

“喝。”他命令我。

“……”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我只能答应。

看着我把那碗粥喝完后,两面宿傩准备离开了。

“等等!”我叫住他。

他回头,晦暗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我急忙下床奔向他,用手臂紧紧抱住两面宿傩,把头埋到他胸前,鼻间全是他的气息。

他推开我,离开了房间。

我不禁嘲弄自己。

我小时候一直住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孤儿院。

好心的阿姨不忍告诉我为什么会在孤儿院,我是从那些令人厌恶的老女人的嘴里听来的。

她们会打你,骂你,说你是没爹妈的孩子,是贱人。

对,我就是贱人。

高中时,我靠着自己我外貌和年龄去装成一朵无瑕的小白花,去诱骗那些老男人,让他们永远得不到我,又不得不给我名利。

但有这些又有什么用?我的心依旧空空如也,这只能更加证明我是个贱种罢了。

所以我抛去了婊子的伪装,自己学设计、上班、买房、居住。

我不敢与他人有太多交流,因为我见过,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金钱的利益而分裂。

真是,讨厌极了。

反胃,失眠,呕吐。

在社会生存的我,每一天都在艰难挣扎。

——直到那天晚上,我碰到了两面宿傩。

他和我一样无父无母。

他做的菜很好吃。

他的手很有安全感。

他有钱,甚至不用工作。

也许是上天看到了我的痛苦,把他馈赠于我。

主啊,感激您。

至少现在,我爱着他。

至少现在,我的心不再是空落落的了。

我起身四处探查了一番。

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扇铁门以外什么也没有,被铁链拴住的缘故,最多只能在铁门的三米前这个范围活动。

也就是说,想方便、洗澡必须和两面宿傩说。

房间里没有钟,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许很晚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躺在洁白的床上,合了眼。

7.

第二天,两面宿傩拿着牛奶和面包来了,他坐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托着下巴看向我。

我扯起一个笑容:“早上好,宿……”

两面宿傩掐着我的脖颈,用最危险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警告:“吵死了。”

我的脸色涨红,脖子被掐得太紧,以至于我能感受到我的动脉在跳动。

两面宿傩放开手,我咳了好一阵,始终觉得喉咙有种灼烧感。

“从今往后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好、好的,宿傩。”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眼底全是愉快。

“你这双眼睛真令人恶心。”他语气一转,轻声低语。

“不如把其中一个挖下来吧?”

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不到三分钟,他端来了一盘东西。

麻醉针,消毒酒精,纱布等东西躺在托盘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我送他的刀了。

刀闪着银光,崭新光滑的刀柄带着木香。

两面宿傩打了麻药。

尽管没有感觉,但我知道两面宿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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