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他和唐子迹受伤严重,两人都没参与进去,而唐子迹在庙里有些昏昏欲睡,似乎伤得不清。
呈鸣有些病态的站在她们身边,他听到她们聊天,神情严肃却又担忧的看向门外。
此时天色露白,似乎快要天亮,那怪物开始异常暴躁。
只见完全落下风的秦酒众人,开始围绕怪物打坐,秦酒嘴里念念有词,带领众人以眉心之血,向天作引,血光所向之处,渐渐形成一道金光,最后,众人的血引成长一道透明金钟,完全笼罩住沴魃。
它被困在其中,不得其法。
青陵弟子见状面露喜色,大家都认为这怪物被困住了,消灭它,只是下一步的问题。
秦酒也是如此神色。
而呈鸣见状,转身看下那边两人,美人面带讥笑,花剑一脸淡然。
呈鸣皱了皱眉,有些不安。
忽见沴魃一声大叫,全身筋肉凸起,瞳孔黑白相交,变化莫测,随之拔地而起,疾如旋踵,嘴里‘咯咯’作响,煞气冲天,双手一震,金钟尽碎。
青陵众人,只觉得五脏六腑痛苦不堪,纷纷倒地“噗呲”一声,口吐鲜血。
秦酒则是懵逼震惊:“怎么会!!这不可能!!”。
而沴魃,不等她想,从天劈下,誓要把这堆人拍得稀巴烂的速度。
清酒见状,心生绝望,难道天要绝我?
花剑正想飞身向前,忽见一双大手拦了她一下,随即耳边:“别过去,脏”。
声音如朗月清风,带着些许酥哄意味,像刚刚她恶趣味时诱哄美人那般。
花剑抬眼看去,身边之人已转瞬到怪物下方,只留下一身月牙色锦衣的背影,头发束在白玉冠之中,些许披散在身后。
而这边秦酒已生绝望,万念俱灰时,忽见一白衣过来,伸手一挥,沴魃惨叫滚落退后几翻。
再看此人,一身月色锦衣,风姿卓然,剑眉鼻挺,面容俊美,额前刘海随意零散开,桃花眼内眸色淡淡的浅蓝幽光,更显美绝,似笑非笑,显得多情又似冷酷,好一个姿容绝代的君子。
沴魃落下,嚎叫几声后,面向男子,感之不敌,随之跳跃林中消失不见。
此时天已经大亮,贺昇正想追去,然而停顿下来,转身看向花剑。
花剑看着慢慢走过来之人,姿容绝色,身形飘渺,跟幻玹完全不一样的长相,两相没法比,不过幻玹有些妖有些阴狠。
若说幻玹是擅长蛊惑引诱人的妖颜,那此人就是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倾貌。
花剑正想感叹造物主的偏心,这人已经来到跟前,声音清润温柔:“什么时候发现的?”
花剑回他:“林中之时”。
能让幻玹那只难缠的妖物惧怕的人,少有,除非,实力极度让人恐惧。
贺昇低笑一声:“无意骗你,路过一下。”
花剑看着有些笑意的人,微微一愣,他不笑时冷冽沉静,不容亵渎。他一笑,温温柔柔,多了些生气,动人心魄。
花剑认真作礼:“在下花剑,怎么称呼您呢”,他既然没有自报家门,那她就问一问好了。
贺昇听到她用敬词,神色微闪,随即莞尔一笑:“姓贺,名云伍,你叫我伍哥好了”。
贺云伍?伍哥?
随他吧,他怎么说就怎么叫。
抱大腿重要,不错不错,我要抱上这棵大腿!
于是花剑玩笑似地开口:“好呀,哥哥”。
那一瞬间,花剑不知道怎么描述贺昇的表情,她只是随口调笑一下他的称呼,没想到他会露出些许古怪意味的眼神盯着她半响。
真的是盯,像盯猎物一样!
不过这眼神转瞬就逝,像是错觉一般。
花剑后知后觉想想是不是觉得不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贺昇已神情自若开口道:“我还有事,得先离开。”
花剑:“好”
贺昇看了看花剑一眼,想要说什么又没说,随即转身消失不见。
庙内其他人,青陵弟子呈鸣、唐子迹早在师父败之时,已冲出去帮扶,所以没有在庙内。
而颜三小脸冷淡,一脸不关我事的高冷。不过,刚才神棍看花花的表情,让他莫名觉得很熟悉。
谢安则是闲靠门一边,双手抱胸,一副终于看完戏的懒散模样。
而晚梳,眼泪汪汪,鼻涕一如既往:“花花,我好饿”。
罢了,先把这些小鬼带回山院再说吧。
不过走之前,得去做一件事。
竹林中光线错落,翠绿盎然,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
花剑看着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神色严峻,这人正是呈鸣。
花剑给他一个小玉瓶说:“你师父他们,内力尽损,筋脉尽伤,这是清丹丸,蓄灵养息,服用很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