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鸣向着唐子迹消失处方向飞跃跟去,终是看不见唐子迹的身影,心中越发大急。
正在他惊心不定之下,听到唐子迹大呵:“你是什么个东西,抓我作甚?”
“呲呲呲”的一阵诡异笑声,随之声音尖细低哑:“当然是抓你来玩呀”。
等呈鸣寻着声音过来,看到现状就是这样,一个极为丑陋不明的矮小怪物,面容丑得出奇,皮肤黑绿黑绿的,头上长了两只小角,眼睛极大,头上一些毛发随意乱长,披散在头脑上。
它见呈鸣过来,眼睛发亮,“咯咯咯”笑着,显得很兴奋:“又来一个,又来一个,这张面皮也好看,咯咯咯,今天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了…”
呈鸣看着这丑陋的怪物,当场持剑而上。
哪曾想,怪物看着矮小,却是极为凶残,还异常强大,他心中微惊,这不是他这等修道弟子打得过的,恐怕,师父来了也不太能敌。
纵使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刚才重伤的唐子迹也加入其中,两人配合默契之下,也伤不了怪物分毫,反而被它当成玩具戏耍了几下,两人身上,皆是抓伤,可脸却完好无损。
狉妖玩够了,把两人打倒地上,笑嘻嘻的怪声响起:“这么漂亮的两张皮,咯咯咯,我要做什么好呢。”
呈鸣看它这样,异常冷静,寻思离开之法。
遂低头和旁边唐子迹说了些什么,两人随即起身持剑同时刺向怪物。
狉妖看两人杀过来,笑得异常莫名,困兽之斗,找死的两个小玩意。
哪想两人是兵分两个方向跑,呈鸣转身看去,见怪物去追唐子迹,立马转身拦截怪物,和其纠缠打斗,对唐子迹冷声大喊:“快走!”
唐子迹一听,停顿一下,转身离去。
呈鸣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也没有多想,不再分心和怪物打了起来,几招不敌,被打落吐血。
狉妖看着他莫名阴狠:“哼,放走了一个玩具,待会得好好让你尝尝生生剥皮之痛。”过去拖着呈鸣衣领准备离开。
忽然感觉背后危险来临,当急转身,却被一道金光血符伤得退后几步,面露痛苦。
狉妖看着去而复返伤他的唐子迹,生气大呵:“找死的玩意”,一抓抓去,阴毒狠厉,唐子本来就受了重伤,刚才也只是假意离去,躲在暗处化血引符,寻找间隙攻击这怪物。
他现下脸色苍白无力,看着杀意狠绝飞过来的怪物,瞬间觉得自己要死。
忽然一个重物扑过来,对方闷哼一声,随即两人消失在原地。
狉妖看着原地消失不见的两人,目光一阴,这两人受伤严重,且法力低下,断不会走远,定还在周围,待找出来,非要折磨死这两个玩意。
某个不知名的房舍内,周围都是些干柴稻草,想来这处是陈家囤干柴的杂屋。
唐子迹扶着呈鸣,弄了一道隐身符咒定在门上,两人才一起摇摇晃晃倒在干草上。
唐子迹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起身不得,而身旁之人,却是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气息奄奄。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软绵绵‘躺尸’在一起,躲着外面那个丑陋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找到。
但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做,不能让身边的人睡死过去。
唐子迹若无其事的开始找话聊:“师兄,你还好吗?”
呈鸣轻轻回道:“嗯”
唐子迹却带着些许怒气微颤道:“师兄,你这人总是这样,你刚刚明明不用救我…”
呈鸣深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有气无力:“保护你,是我应做的”
唐子迹一听这话,心莫名一紧,生了些许悲苦,这是他作为师兄应做的,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挡在他的面前,而不是只他唐子迹一人。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就像当初…
唐子迹:“师兄,你还记得你以前救过一个小乞丐吗”
呈鸣:“…”
唐子迹也无所谓他记不记得,继续道:“在南阳城内,一群官兵殴打一个偷东西的小孩,是你出手救了他。”
呈鸣瞬间想起自己九岁那年,曾在离家门不远处的大街上,遇到过一群捕快殴打一个小孩,小孩又脏又黑又瘦,看不出模样,但眼睛却漆黑明亮,想到此便回他道:“记得”
唐子迹:“那个小孩被你救了后,你还给他换衣服,带他吃东西。不过,他对你却是,偷你的东西,搞脏你的衣服,甚至推你掉井里!”
呈鸣听闻,抬眼看向旁边同样脸色微微苍白带些血迹的少年脸庞,眉清鼻挺,跟小时候长得不像。
唐子迹看他睁眼,知道他猜出来了是自己:“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坏吗?”
呈鸣:“为什么”
唐子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自小无父无母,在垃圾堆里待太久了,见不得你们这些公子哥高高在上,洁白无瑕,还一副自以为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