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人赶出屋,分房睡。
趁着自己即将到寿辰,老爷子顺杆爬,抓紧机会提出回房的要求。
“我那是关心你,你跟我置啥气。”老爷子试图狡辩。
“哼,多大岁数了,还跟个醋坛子似的。”老太太埋汰他一句,却被老头子吧唧一口亲在脸上,羞得她脸都快红了。
“哎呀,你干啥!这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又咋啦?()”老爷子霸气外露,家里又没人,我在家亲自己媳妇儿都不成??()_[(()”
听到这动静,刚进屋的顾承安脚步一顿,抬眼却是见到猫着腰正下楼的苏茵也僵在了楼梯口,两人视线对上,显然都听见了客厅两个老人的动静。
苏茵抿嘴一笑,手指往嘴边放,冲顾承安做出个嘘声的动作,眉眼弯弯,像是只小狐狸。
顾承安眼底铺满笑意,也不知道是为了客厅爷爷奶奶的日常拌嘴,还是因为迎面撞见的娇美笑容。
再想起刚刚信里的内容,笑容却又凝固起来。
——“顾成安同志,这事儿按理说不该跟你说的,毕竟我是苏茵三叔,可不说吧,我良心过不去啊。”
——“苏茵,她就是个破鞋,早和我们公社民兵连连长的儿子搞在一起了,根本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们老苏家都是实诚人,我也是担心你被骗了。”
顾承安读书心思不重,可记忆力极好,一封信的内容看过便记住,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回想,越想,周遭的温度越低。
苏茵走下楼,和顾爷爷老两口打了招呼,再看向顾承安,发觉他心情不大好似的。
果然,年轻时的大佬都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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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听着顾爷爷和王奶奶回忆当年,从前天来拜访老战友的师长聊到了当年参军的岁月,提及苏茵爷爷,更是不胜唏嘘。
“当年我和你爷爷一块儿打鬼子,受伤这种事不提,死都不怕的...”
苏茵喜欢听顾爷爷说起过去,好像自己爷爷还在身边似的。
“后来你爷爷带着你不容易啊,我给他寄信寄钱,他还不收钱,这人就这个犟脾气,气得我骂了他几句,要不是当时军区事情多走不开,我高低要去你们那儿埋汰他。”
苏茵莞尔一笑,其实自己爷爷的脾气和顾爷爷挺像,又犟又轴,她以前听爷爷说过和顾爷爷爱吵架,可吵着吵着说起行军打仗的事儿,立马就能和好。
都是直肠子,没太多弯弯绕绕,实在人。
“你和你爷爷在村里也不容易。”王奶奶越想越心疼,拉着苏茵的手,脸上皱纹铺开,一派慈祥模样。
苏茵摇头,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还好,有遮风挡雨的屋子,有吃的就够了。爷爷一直教育我,得脚踏实地,不求多的,平安健康就行。”
“你爷爷是个明白人。”老太太感叹。
顾承安默不作声,在旁边看着自己爷爷奶奶和苏茵说话,苏茵背对着他,单薄纤瘦的背直挺挺的,两条麻花辫乖顺地搭在脑后,细碎的碎发随风轻轻飘动,伴着她动了动身子,说起过去的苦日子,却嘴角含笑,瞧着又乖又温柔。
再念及信里一句一句言辞激烈的污话,顾承安心口隐隐发闷,眉心深拧,大步走到沙发旁。
“爷爷,我记得我们院里之前有谁转业去了和平县?”顾承安模糊有个印象。
“是,你齐叔转业的,
() 他和茵茵老家一个地方。”()
五年前,大院里和顾老爷子关系不差的齐家人转业离开回了老家,正是苏茵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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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安上邮局一趟,花钱拨通几经周折打听来的电话。
“齐方明,是我,顾承安。怎么?忘了大院里这些人了?”
“...行,有机会见。对了,有事儿找你帮个忙,帮我打听一个人,就是你们和平县的,在山岗公社,姓苏,叫苏建设。你侧面找人问问情况,打听点实在的过来,尤其是,有没有苛待侄女之类的。”
电话那头的齐方明满口应下,当年关系不近不远,可他在大院就没少被顾承安关照,虽说如今多年没联系,帮忙打听个人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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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不清楚自己三叔往京市寄信的事,她在京市安稳下来后,只给姨奶奶寄信报了平安,老太太是村里难得能识字的老人,文化水平可见一斑。
姨奶奶刚收到的信,当初就和苏茵约好,寄信人的名字写别人的,以防被她三叔发现,就连这信,都是让自己孙女去县里邮局领的,没敢等邮递员送到村里来。
看着信,姨奶奶慈祥地笑笑,转身便烧了。
“奶奶,您怎么烧了啊?”小月有些可惜,还想再看看茵茵姐姐寄回来的信。
“免得被你三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