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你放心,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就是单纯听说你成绩好,想来找你学习。还有,其实我就是嫌外头吃饭吵,觉得这里清静…以后我还能来这儿吃饭吗?”
她说着话,越发谨慎小心,眸子水汪汪的,像只灵动的小鹿,看得人心里一软。
魏秉年盯着她一瞬,握着铝皮饭盒的手指微动,第一次听人说着这样拙劣的谎话,倒是让人不厌烦。
见识过太多心机算计,各种精妙的谎言,这番漏洞百出的话反倒让他不自觉勾了勾唇。
“轧钢厂是属于所有职工的,我无权决定任何人到厂里任何地方去,你自便。”
压下唇角,他端着饭盒离开,走得干脆。
顾承慧喜滋滋转头,轻轻哼着之前在堂哥那里听来的港城歌曲,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必须庆祝庆祝!
魏秉年耳聪目明,听到身后温柔的女声吟唱,歌声婉转绵长,愉悦动人,只是哼着的歌曲显然不正经,明显是靡靡之音!
他皱了皱眉,加快脚程离开。
——
顾承安在轧钢厂也有熟人,自己二叔是厂长,他也没少过来玩儿,认识的人不少。
过来一趟,发了几l根烟出去,便通过厂里保卫科保安、厂办大姐、生产车间的八级工老师傅和食堂厨师那儿打听来魏秉年这人。
无一例外,所有人提起魏工都是夸的。
至于这人的家世背景也简单,父母家境不错,都是机关单位的干事,成长经历也简单,更是没有什么作风问题,听起来当真是无可指摘。
“看起来真挺优秀的。”苏茵琢磨着,因为心疼承慧,自然更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幸福。
“呵。”顾承安哼一声,确实也没法反驳,但仍旧挑刺,“没听人说,就是性子冷嘛,这种人怎么处?不得把承慧闷死。还二十六了,比承慧大那么多,承慧容易被骗。”
苏茵不认同,“兴许人家性子正好互补呢。顾承安同志,你不会真想棒打鸳鸯吧。”
顾承安嘴角抽了抽,“鸳鸯?你先让顾承慧把人追求到手再说鸳鸯,现在我棒打什么?”
苏茵:“…”
还真是这个理。
打听得差不多,二人正要找财务科去,便见到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褂子,面目冷峻的高大男人,有轧钢厂工人和他打招呼,叫了一声魏工。
苏茵扭头和顾承安对视一眼,两人八卦的眼神中都写着——就是他了。
苏茵想起顾承慧之前的描述,现在再一看,这位技术员当真是眉目冷峻,他的冷和顾承安那种拽拽地霸道冷酷不一样,是一种疏离的冷淡。
长相英俊,说话时却没有太大表情,却又不失礼貌。
不知不觉就想起承慧的模样,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太阳似的小姑娘,和这个像是散发着寒气的男人…
“苏茵同志!”
顾承安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苏茵扭头看去。
就见顾承安抿着唇,浑身上下写着我吃醋了,“还看?苏茵同志,你男人在这儿呢,你眼珠子黏他身上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