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都不太好了。
“你多吃点,最近真是吃跟猫吃饭似的。这么点儿怎么顶饱。”顾承安给她夹了一筷子肉片。
“嗯,我知道。”苏茵近来胃口确实不行,主要还是忧心那几个孩子,想起来就难受,觉得心口堵得慌。不过狗蛋和鸭蛋找到父母了,总算是有了好消息,“还剩铁蛋和小花呢,但愿他们家里也能尽快有消息。”
顾承安看着媳妇儿一副伤神的模样,也不是滋味,去工厂回来后,特意绕去凤祥斋给她买驴打滚和绿豆糕,刚付完钱,就遇到路过的孙正义。
想起他和闻军使的绊子,顾承安倒是沉稳,毕竟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不是自己。
这时候,看着孙正义脸上藏不住的怒气和那震颤的肥肉,顾承安反而更为松弛。
“这不是孙正义吗?”顾承安上前一步,想也知道他们肯定打点了工商局的领导试图阻止自己办厂,现在却气到一脸菜色,真是活该。
“来,吃点驴打滚不?凤祥斋的,老字号了。也算是我感谢你们那些小伎俩了。”
“你!
顾承安,你别太得意!”孙正义盯着他手里装着驴打滚的凤祥斋的油纸袋子,又想起那一千块钱,心更痛,简直是气得浑身发抖。
看着孙正义气愤离去的样儿,顾承安笑得更欢了,敌人越气,越是让人身心愉快。
在屋里写稿的苏茵听到门口有动静,知道是丈夫回来了,结果不仅人回来了,还带了吃的。
她晚饭确实没吃多少,这会儿吃着驴打滚胃口倒不错,一气儿吃了好几个。
顾承安见媳妇儿喜欢,接下来几天便天天夜里去搜罗各种吃的,从工厂回来就带点回家,看着苏茵胃口不错,便觉得胸口被塞得满满当当。
直到星期六晚,苏茵严词拒绝了顾承安的投喂。
她站起身让男人看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
顾承安眼里只有穿着蓝色飘带衬衫和白色半身裙的漂亮女人,娇美动人,婀娜多姿,一直是他心里的模样,哪有不一样?
不过,他是一个感情大师,虽说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也听到过一些经验之谈,无非是细节考验。
媳妇儿这么问了,那就一定有变化,猜也能猜出来。
“你剪头发了?”这是以前房管局刘哥提供的经验,媳妇儿剪短了一点头发让他看,他压根看不出来,被埋怨一顿。
苏茵鼓了鼓脸颊:“没有。”
“那是买的新衣裳?”顾承安也不确定这衣裳是不是新买的,女人的衣裳种类设计太多,他脑子都是晕的。
苏茵不跟他打哑谜了:“我真是胖了,你看,之前买这条裙子的时候还有些松,现在紧了不少,没有什么空隙了。哎呀,都怪你,你每天晚上买那么多甜的回来吃。再这么下去,衣柜里的衣裳都要穿不了了。”
“嗨,我当什么事呢!大不了全部重新买嘛!”顾承安瞬间放松下来,再看看媳妇儿,哪里长胖了?完全看不出来,不过她要是忧心也只能哄着,“你要真不想吃,那明晚开始我就不买了,不过今天这个是福临门的糖火烧,很香,你尝尝?”
苏茵眼巴巴地看了看扁圆的糕点,似乎闻到了一股芝麻和红糖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夜里反而挺容易饿,是真馋。
“好吧,今晚的先吃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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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值休息日,苏茵准备下午去福临门买了些糖火烧看两孩子去,早上得陪顾承安上孙局长家拜访,当初孙局长帮了他这个大忙,现在工厂建成,怎么也得带些礼再次登门感谢一番。
孙局长家是一栋二层小楼,家中有七八口人,见到顾承安同媳妇儿过来,一副男才女貌的般配模样,一向最看重家庭的孙局长更生了些亲近感。
总觉得顾家的顾承安同志是个好同志。
两人大谈工厂建设和生意经,苏茵在旁边默默听着,同孙局长媳妇儿说说话。
待问起苏茵的工作时,她刚说是京市日报记者时,就听来上茶的孙家保姆开口了。
“呀,
是最近特别有名的苏茵吗?()”保姆是孙家的远房亲戚,大字不识一个,自然也不会看报,可她出去买菜能碰到好多人,最近就听说了大名鼎鼎的苏茵,只模糊听了一耳朵,说是写什么厉害文章的。
孙老太太来了兴趣,她看着这个年轻小辈面善,气质又好,本就挺欢喜,结果还是记者,真是不错:写什么文章了??[(()”
苏茵提起这事儿挺开心,总觉得是有希望的:“最近写了一篇被拐卖儿童的文章,大家讨论得比较多,我们报社还开办了公益版位用于各种寻亲启事广告。前几天已经有两个被拐卖的孩子通过这个方式和父母相认了。”
咚的一声,楼梯口传来一声脆响,是搪瓷盅落到地面发出的声音。
孙局长两口子原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