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的鸟儿被什么惊得四处飞散。天边的皎月拨开乌云,银光清冷地倾洒在地面。
殷红似血的眸子在天地之间悄然张开,直直地射入赵承明的眼中。
“不.....不可能!”
看着擒住自己脚踝的夜七,赵承明一脸恐惧之色,“不可能,这药专门对付夜犬的,怎么会对你没有用呢?”
“她在哪?”
夜七从悬崖边上一跃而起,眼眸如同看着死物一般看向赵承明。
他身子惶惶往后退,“我不知道......”
手中的弯刀出鞘,周围的气温瞬间变得冷冽。
“我真的不知道,少侠饶命.....”
“她...在...哪?”夜七一字一顿,眼里的赤色比之前的更盛,不加掩饰的杀意在剧烈燃烧。
迫人的威压让赵承明身子动弹不得,两股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带着面纱,我也不知道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在哪里.......”话音刚落,他的右手臂膀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坠落声。
在他的不远处,那是一只断臂,血液从横截面流出,染红一片。
“啊!”尖叫声划破上空,山林间传来一阵阵骇人的回声。
夜七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只是重复问道:“她在哪?”
此时的赵承明已经痛得晕倒在地,根本没办法回答她的话。眼看如此,夜七举起手中的弯刀,宋忆惜突然窜了出来拦在她面前。
“不要,不要杀他。”
夜七神情停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手中的弯刀顺着两人的方向划去。
“住手。”
听见方弦月的声音,她才停了下来。
此时,沈一洺正抱着方弦月出现在悬崖之上,身后还跟着一群侍卫。
“王爷先放我下来。”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男人没答应,“你的脚受伤了,需要诊治,这里就交给夜七吧。”
宋忆惜见状连忙上前跪了下来,“小姐之前答应奴婢放过赵大哥的。”
“她能放过,你觉得本王能放过吗?”沈一洺神情冷漠,“谋害本王的王妃,罪不容诛。”
宋忆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是她很快又将目光放在方弦月身上。
“还请大小姐放过他吧,奴婢一定会带着他离开这里,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方弦月:“放过他是不可能的。”
宋忆惜掩面哭泣,颓废地跌坐在地上。
“不过,他的命还是先留着吧。”
“奴婢替他多谢大小姐!”她惊愕地抬起头对着方弦月重重地磕头。
沈一洺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那张略显狼狈的脸上,“本王怎么不知你有这般菩萨心肠?”
话语里似乎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对于他来说,对他人心软就是不给自己活路。
方弦月示意将她放下来,趔趄地走到赵承明身边蹲下去,从他的怀里将那枚双鱼玉佩掏出来,紧接着便朝着悬崖丢了下去。
不一会儿,下方便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悬崖底下并不是什么万丈深渊,也就是刚才夜七把她推下去的时候,沈一鸣恰好在下面将她接住。
晚风冷冽,将她的裙摆吹起如同云波荡漾。
倒地的赵承明面色死白,胸口微微起伏,如同只剩下一口气的丧家犬。
“死才是便宜他了,活着可比死难多了。”
男人眸光微闪,紧接着脱下外衣将她的身子裹住。
“夜露重,先回去吧。”
侍卫带头往前面走,身后的夜七突然半跪在地上,她捂着胸口,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夜七,你怎么了?”方弦月不由得担忧道。
“有毒。”她嘴巴吐出两个字,望了沈一洺一眼后便直接离开了。
“王爷,您看。”
一旁的侍从从地上捡起一个瓷瓶,打开之后亲自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将瓷瓶交到沈一洺手中。
瓷瓶只有拇指大小,里面还残留这黑紫色的粉末。
“带回去。”
“是。”
经历了一番波折,回去之后已经是深夜。
方弦月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到有人将她抱了马车,紧接着身子便被一股暖热包裹住,舒服得每个毛孔都张开,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浴池中,身子已经被脱了个精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身子。这一动作将一旁的侍女吓到了,她连忙说道:“这里是离王府,姑娘您不用担心。”
眼看这里只有侍女一人,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