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这样的大事,也不例外!褚玲珑在他耳畔说话,“我想给夫君,过生辰!”
但他不是罗徽,她想给过生辰的人,也不会是他。
江璟琛心口如同针扎过,酸的不行。
褚玲珑再等一个回答,“夫君?”
但衣领之间却是传来刺啦一声,在这黑夜里格外的突兀。好端端的,撕她衣服做什么?
夫君,是不是有些生气?
可她也没说什么话啊!
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夫君大概是没控制力道,这般蛮力。褚玲珑有些心疼好衣裳,嗔怪一句,“难怪人人都说你是金尊玉贵的少爷!这衣裳,我才穿了没几天,就被你扯坏了。”
即便此时两人正在行着亲密的事。
说的是罗徽,不是他!所以,他这么费心费力,也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这就罢了,还要让他安安分分做罗徽的替身?江璟琛有些不太能忍。
床上的女人羸弱的,像是一株需要攀附才能生长的野藤蔓。她的侧脸枕着他的胸膛,得了燥热之病症,需要得到疏解。
江璟琛压下心中微微的醋意,言语上是不冷不淡,他问,“你舍不得衣裳,那我呢?”
“夫君这话问的好奇怪,衣裳是衣裳,你是你。”又或许,这男人是落不下脸面来问她,这才拿这样的话来探一探他的口风。褚玲珑抿着嘴,不想太过招摇,压抑了笑声,“夫君,可真逗趣。”
江璟琛张了嘴,习惯性的欲要给自己辩驳一番。他也是出了名的固执己见,哪里当得起她的逗趣。
“可别说这样的话。”
褚玲珑最爱他这幅腼腆的样子:“如何说不得?夫君,这语气好生可怜呐!”
他的下颌却被女人的指尖,贴着。
搔了搔。
江璟琛竟然不敢与她对视,心尖上,也难受的厉害,他也仗着夜色迷人,不管不顾了:“那你哄哄我罢。”
“我才不哄你。”褚玲珑冷哼一声,就要背过身去,可逃避不开手腕被人拽住,反剪到身后,“喂!你这般是不对的!”
“说一句而已。”江璟琛的声音透着几分难耐,“给你捂捂手。”
滑。
弄。
空虚的像是什么也抓不住。
褚玲珑喉咙哽咽,声音也跟着颤一颤,“夫君,最最厉害。”
“哪里厉害?”
“夫君最最重要,旁人都和你比不了。”她的脑子都空了。
这答案,江璟琛自然不会感觉到满意。但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讨了没趣。久而久之,就变得不怎么说话,眉眼冷淡:“嘘,别嚷。”
褚玲珑点着头,把碎音都藏到肚子里。
天微微亮,男人才掀开被子,离开了这软玉温香的书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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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寺的老主持下山。
可算是台州府的一件新鲜事。城里的大家伙正要去寻老主持,就见着罗府的大门一关,把老主持迎进门去。
老夫人让褚玲珑上前:“这位是罗府新进门的少奶奶。玲珑快,给老主持请个安!”
罗府的孙媳,把这身份拿出去都是极其体面的事情。褚玲珑学过规矩,上前问安:“老师傅,好。”
“徽哥儿的媳妇?”
老主持是晓得这罗府里的关系,那罗徽都是一盏枯灯的人了,还娶个媳妇,可见不是在害这姑娘的一生。
褚玲珑站在一侧,觉着这老主持的眼神悲悯。怕是出家人,都是看谁都是一颗菩萨心肠。
“正是,徽哥儿的媳妇!”老夫人把褚玲珑往前老主持身边推了推:“还请,老主持把把脉,给我这乖孙媳把个脉。”
把人姑娘娶进门,还想让她生个孩子?也不见罗徽是个能用不能用的。老主持把一切看穿,却不说破。
只是这么一把脉,却有点不同寻常。
倒像是个有情况的。
老主持收了手,也不着急,慢慢的和老夫人说道:“听老夫人的意思,少奶奶刚入门没多久。子嗣这样的事,并不大着急,倒是先把身子养好了。”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还没有怀上孩子。
老夫人的面上有些失望,叹口气道:“老主持也是知道的,罗府子嗣单薄。我底下出了徽哥儿,便是没有旁人了。”
“老夫人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徽哥儿虽然身子不大好,但还不是有个璟哥儿。”老主持若与所指的问:“听闻,老夫人是认了璟哥儿?”
褚玲珑端庄的站着,听着两人说话。
有些明白了个道理,江璟琛和这老主持关系可好着呢!
不然,也不会这么特意的提一嘴。
“想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罗徽要寻个书童,老夫人便拿着八字去算,本不是大要紧的事情,她却意外请到了清明寺的老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