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挪了过去,照着记忆力的方位四处摸索。
不知摸到了哪里,那人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虞:“又在乱摸什么?”
白锦棠:“不是你说要扶你起来的吗?”
“不用扶了,”那人忍耐片刻,终究还是克制地握住了白锦棠的手:“现在我就将符文教你,这是封印符文,你仔细记住。”
白锦棠“嗯”了一声,很快感受到掌心传来了冰凉的触感,随着对方指尖的滑动,一根根无形的线条被勾勒了出来。
一遍绘毕,白锦棠蜷了蜷手指,听到对方低咳着问:“记住了吗?”
白锦棠茫然回应道:“你画的什么,这么多线条,你难道指望我一遍记住?”
黑暗中,白锦棠听到对方忍耐着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再画一遍,你好好记。”
白锦棠再度认真地“嗯”了一声。
又是一遍后,他问:“这下总该记住了吧。”
白锦棠沉默片刻:“请牢记我的修为,筑基,筑基你懂吗,就是刚入门、水平很低的新人……你懂我意思吧?”
那人似乎被她气到了,几乎是咬牙笑道:“哪怕修为再低,这么简单的符文,你也不该……事不过三,我最多再教你一遍。”
白锦棠蛮不好意思道:“要是我还学不会呢?”
他冷笑:“那就一起死。”
“……”
反正不管他怎么死亡威胁,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天赋不会因客观事实而改变。
被迫教了白锦棠八次后,他像是终于确认白锦棠不堪大用,放弃了教她更为复杂的封印符文,转而教起了简单的火符。
饶是如此,白锦棠也学了五六遍,才堪堪在他手上画出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火符。
那人对此结果非常恼火,但依旧拿白锦棠没有办法。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情绪起伏太大,空气中的那缕异香好像忽然变得更加浓重。
白锦棠因这异香恍惚了一瞬,险些又要往他那边凑,直到手心被狠掐了一下,才恍然回过神。
白锦棠嘀嘀咕咕道:“你怎么忽然变得更香了……”
那人没回答,只是若有若无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好不容易学完了火符,白锦棠有些犹疑:“光凭这道符能出去吗?”
那人毫不犹豫道:“当然不能。”
白锦棠愣了一下,有些纳闷:“那你为什么——”
那人低咳了几声,忽而笑了起来:“当然是为了……控制你的身体了。”
什么!
白锦棠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手心处的炽热痛感打断了思绪。
白锦棠抓住右手手腕,额头上冒出了一点冷汗,不敢置信地问:“你……借着画符,在我手上画了控制符文?”
“你不是修为被废了吗!”
那人没回答,而是冷嘲道:“我现在相信你真的只是个区区筑基了,绘符又不一定非要用灵力,我以为,这是常识。”
玄天卷在她脑海里幽幽道:“他用自己血画的。”
怪不得刚刚他忽然变香了,原来是偷偷放了血,白锦棠还能说什么,只能吐出一个字:“6。”
手心的符文灼烧感强烈,那灼烧感很快便蔓延到了白锦棠的胳膊上,白锦棠预感不好,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那人这时才露出真面目,阴冷道:“既然你朽木不可雕,那干脆就直接控制你,反而更方便一点,拿你当替死鬼也更方便,不是吗?”
白锦棠不由真心实意地感慨道:“你好毒啊。”
被骂了,他竟还愉悦地低笑了起来:“不错,你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的人,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白锦棠语调平平道:“或许也是第一个让你翻车的人。”
这话让他稍微有点惊讶:“什——”
话音未落,白锦棠出手如电,猛地将一张黄符拍在他头上。
这下,刚刚还无比猖狂的病秧子彻底没声了。
过了不知多久,白锦棠才听到他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一点讶然:“你是什么时候画的符?”
白锦棠抱着火辣辣的胳膊:“不告诉你。”
她总不能说感觉这家伙不像好东西,所以一边装傻偷师,一边用另一只手偷偷在袖子里画画,先画了张黄符,再极速复刻了他的控制符文。
那人语气不太高兴:“你,演我?”
白锦棠纠正他的说法:“搞清楚,是你先演的。”
“……”
“这样耗着也没用,”最后,他终于说:“你解开我的,我也解开你的——这次是真的合作。”
白锦棠诚恳地问:“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他又咳了一声:“反正你自己也出不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