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继学既如此说,张胜也就不寻思着动用手中的权力为他开方便之门的事。
“你怎么还在这儿?”
梅文松到书院大门这边来,突然发现旁边树丛边有人说话,定睛一看,是何继学,于是走上前去质问。
梅文松话刚出口,便见树丛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是张近卫。
“梅相公,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同你说。”张胜越过何继学行至梅文松的跟前。
“张近卫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梅文松看了看何继学说到,“某人要自证清白才罢的考,并非我存心为难。”
“不不不,梅相公误会了。”张胜收回了梅文松看向何继学的眼光,说到:“昨天原是我多嘴提起了继学,此前他也并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皆因那个时候我同赵大人便装出行,经过莲台时突遇大雨,在继学义父家中避雨,我们这才认识,也才知道继学要参加院试,才致梅相公误会,让继学做出这样自证清白的举动来。”
梅文松听了此话,不禁露出错愕的表情,“难道赵学政那段时间不见客,竟是便装出行去了。”
“这件事你我三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必往外张扬。”张胜说完又做起了和事佬,“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此事因我而起,现下说开了,便都作罢可好?”
梅文松终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何继学也不愿意做一辈子的冤家,有张胜做和事佬,两个人自然没有不和好的。
梅文松终究没有想到何继学会罢考,毕竟写信后他也有些犹豫,毕竟那天接待赵学政便知他是正义之人,就连招待之事一概简而化之,礼节一事也能免则免,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不免担心到:“只是继学错过此次院试,这可怎么好?”
“文松兄不必担心,反正我也不是读书进士的料,你不是一直这样说嘛。”何继学说到。
“从前的话说重了些,还请原谅愚兄,昨天何世伯看了信怎样的反应?”梅文松突然想起来问到。
“先生自然是结结实实地生了一场气。”何继学也还没想好怎么同先生还有萍妹妹说。
“你们且先别说,等我请示大人,看看该如何办。”张胜提议到,另外两人也都同意了他的看法。
院试就要结束,赵厚谊刚要让人找张胜,便见张胜走了进来。
“哪儿逛去了,一早上见不着人?”赵厚谊问到。
“方才大人找属下有何吩咐?”张胜表示自己只是在书院四周走走之后问到。
“你可还记得先前在莲台避雨借宿的那户人家?”赵厚谊又问到。
“记得,其中有一个叫何继学的。”张胜没想到大人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刚还想着怎么开口说今天的乌龙之事。
“是,今天他也参加院试,等会儿院试结束了,你找到他,让他到香福客栈的包间等着,我回驿馆换了便装便去见他。”赵厚谊说到。
“大人怎么突然想要见他?”张胜不解到。
“礼尚往来,今日继学到县城来,自然是轮到本官招待他了。”
“大人,有件事属下正想同你说起。”张胜见时机成熟了,便要把事情和盘托出。
在得到赵厚谊的首肯后,张胜便说了何继学罢考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呀,这毛躁嘴急的脾性该改改了,罢了,那就还是让何继学到香福等着,趁着现在人不多,先让他过去吧。”赵厚谊仍旧按先前那样交代。
“要不要让梅相公也一起?”张胜问到。
“那就一起吧,梅相公也确实帮了许多忙,一齐答谢了。”
张胜答应一声去了。
张胜去的时候梅文松同何继学在院亭中候着,何继学突然提起了何珍儿的事情,“今早过来的时候这丫头突然说了夏姑娘已经托文松兄送了帮她采买的东西。”
“哦,那天珍姑娘突然找到了我,刚好那时夏妹妹也在,说了不必帮她采买,也不说明缘由,便是如此,夏妹妹还是托我送了东西给珍姑娘,也送了萍妹妹一份。”梅文松说起姚夏花突然陷入了沉默。
“文松兄怎么了?”何继学问到。
“两个人正说什么呢?”张胜走上前来问到。
“张近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梅文松说着站了起来,何继学也站了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眼,莫不是赵学政不愿帮助。
“原来大人还惦记着你,我都没提起,大人便先提起你了。”张胜笑到。
被张胜这么一说,何继学也想起当时同赵学政夜话时,赵学政确乎有暗示将来院试了他们还会再见面,当时也没认真地记住便给混忘了。
“大人说了,让你先到香福客栈的包厢里坐着,大人过会儿便过来,说是要做一回东道招待你呢。”张胜同何继学说完也对着梅文松说到:“大人也让梅相公同往。”
梅文松有些受宠若惊,笑到:“我也没有像继学一样留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