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诺,近些年来没人敢在运金线上劫持连云驼,你以为连云驼早已放松警惕,却不知道连云骑千里护送,行路途径各大营,一路保护,岂是区区百名土匪就能轻易夺下来的?”
“你以为你只不过提供一下连云骑的情报,就可以高枕无忧,事成,你可以得到半车乌金,事败,也可以全身而退?”
海丽提静静听着乔佑宁的话,没有说话。
乔佑宁站定,叹口气,“对不住了姐姐,风月楼日后,就要永远从风月边消失了。”
“慢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外面的人伴着风沙一起走进了屋子,王昔和汤猛齐齐转移了刀尖。
门外进来的女子反脚将门踢上,手里还提着一个软如面条的人,眉头上刻着一个“奴”字。
段修岳被那一下打得脑袋现在还嗡嗡响,空空如也的胃里传来阵阵呕吐感,他毫不怀疑方才那一下把他打脑震荡了。
大宁的女人,都他妈比土匪还土匪!
“乔司长,你放了风月楼的人,我把他送还给你。”挟持段修岳的女子十分年轻,头发全都梳了起来,露出干净的脸庞,只是目光十分阴沉。
乔佑宁吃吃笑起来,双手拉起银蛇链,毫不在意地围到海丽提脖子上,“你在用一个奴隶的命威胁我?”
女子动了动嘴,乔佑宁的银蛇链像粟粒一样细,海丽提的脖子上已经被勒出了血痕,女子面露担忧,连忙阻止,“不要!”
她将段修岳推进去,放下弯刀跪在地上。
“求乔司长开恩,您饶风月楼的姑娘们一条命,我左闻然在此发誓,从此以后,风月楼只效忠乔司长一人,南来北往的消息必定传送乔司长,日后连云驼但凡途径风月边,风月楼的人都将一路安全护送,百里沙漠日后就是乔司长说了算。”
汤猛、王昔和其余的铁卫们全都看向乔佑宁。
乔佑宁没料到左闻然会这么说。
风月边原来只是沙漠里的一个小部落,那时的沙漠还没有如今这般恶劣,楼后的泉眼也没有如今这般小,部落逐水草而居,自给自足。
有一日,一群大宁的士兵走进了沙漠,他们带走了部落里的男人,从此再也没有回来,风月边没有了男人,女人们越来越少,泉眼也越来越小,她们只得团结起来,霸占着泉眼,从此驻扎在风月边。
大宁在二十年前开辟了良野运金线,从未把风月边的女人放在眼里,他们只当这里是漫长艰难旅途中的一个补给站。
风月边是无主之地,如果能得到风月边,就等于掌控了百里沙漠。
乔佑宁不敢置信,压抑住内心的惊涛骇浪,她低头看向海丽提,“海姐姐怎么说?”
海丽提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长长的气,烟嗓更加沙哑,“如闻然所言,日后只要我还在,风月楼上下都奉乔司长为主。”
女人们面面相觑,齐声道:“我等愿奉乔司长为主!”
左闻然道:“还有一事需告知乔司长,此次我们之所以铤而走险劫持连云骑,是因为有一人曾应允我们,只要我们能夺下一辆连云驼,他们不但会将连云驼里剩余的乌金全部留给我们,还会额外赠送三石乌金。”
“谁?”
左闻然摇了摇头,“两个月前,一个男人骑着一只骆驼来到风月边,他随身带了三斗乌金来跟我们做交易,只要我们将连云驼到风月边的消息传给无渡野的土匪,到时若土匪得手,乌金分风月楼一半,若他们失败,杀了你们,不但可以得到连云驼里全部的乌金,还可以得到另外一份。”
海丽提叹气,“只是往外传个消息,这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
左闻然摇了摇头,“我们一开始没有答应,毕竟此举风险太大,风月楼在风月边栖息了几十年,从来都不敢打连云驼的主意,后来那个男人才说,如果土匪失败,连云驼顺利将乌金送到风野渡口,回程时,车内还会有乌金。”
汤猛愤然道:“你们果然是看我们只剩下九个人,才心生歹意决定铤而走险的!”
左闻然和海丽提都没说话。
王昔问:“那人长什么样?”
“年约五十,右边眉尾有一颗痣。”
乔佑宁刹那间瞪大眼睛,汤猛和王昔对视一眼,全都震惊了。
左闻然疑惑:“司长认得此人?”
乔佑宁又问:“他还说了其他的吗?”
“他说他的主上有十分丰富的乌金资源,只要除掉你,我们想买多少,他就能给我们多少。”
王昔咬牙切齿,“好大的胆子,帝国明令禁止乌金买卖,品级五等以下官员,都不得使用乌金,他有几个胆子公然私流乌金。”
海丽提烟嗓沧桑至极,“我被这三斗乌金蒙了眼,去年冬天,一个妹妹怀着身孕,被活活冻死,今秋已至,冬天马上就到了,冬天的风月边,冷得像冰窟,北边的胡杨还要为我们遮挡风沙,没有足够的木柴取暖,这个冬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