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岳就走。
段修岳仰头大叫:“我说了我是去找董老的!我真的会动力风车,我没说谎!乔司长可以证明,董老也可以证明!”
王大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说谁谁到,段修岳竟然迎头看见了乔佑宁,他差点以为自己做梦,机不可失,他朝乔佑宁手舞足蹈地大叫起来,“乔司长!我要去机三厂找董老,是董老让我去找他的!真的!快救救我!”
铁卫见着乔佑宁,不得不停下行礼,随后偷偷回头看姚郡。
乔佑宁手里拎着枪,身边只跟着左闻然。
段修岳大喊:“乔司长,你快救救我啊!”
乔佑宁漂亮的眼睛轻轻一扫。
姚郡没想到能遇到乔佑宁,脸色顿时有些不好,毕竟是跨过乔佑宁处理她的人,还被乔佑宁看了个正着,不过他收拾个奴隶而已,乔佑宁看见了又如何?
于是他昂着头,镇定地走到乔佑宁身边,“此人无故离营房,无故旷工,我罚了他三十鞭。”
乔佑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段修岳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刚要解释,就听乔佑宁又道:“矿区内大吵大叫,罪加一等。”
段修岳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暗骂了一声卑鄙。
卑鄙的乔司长手掌惦着乌黑的枪管,笑容甜美,“姚将军,有没有时间看我练枪?”
原来他就是姚郡,之前王牧青耳提面命让他小心姚郡,没想到这么倒霉,竟然撞到他枪口上了?
姚郡剑眉一扬,倒是没想到乔佑宁今天这般有兴致,于是欣然答应,“好。”
段修岳顿觉大事不好。
铁卫将他拖走,推推搡搡地将他带到刑房前的校场,将他绑到了一张木板上,捆死手脚,围着他的人体绑了一圈洋葱!
段修岳欲哭无泪,暗道好样的,大宁果然发达,连洋葱都引进了。
乔司长迈开两条大长腿,在段修岳面前二十步远站定。
段修岳盯着她手里的枪,冷汗水一样地流,这模样跟被枪毙有什么两样?
他不就在矿里喊了几声嘛,不至于死刑吧?
“乔司长,您那枪射程有这么远吗?您再站近一点,近点射得准!”
左闻然觉得好笑,抿着嘴角看热闹。
姚郡眼睛紧随乔佑宁,炙热的目光在她腰臀处徘徊,铁卫给他倒了杯茶,段修岳惨叫不止,十分刺耳。
姚郡一抬手,一只弩箭唰地射进了段修岳脑袋顶上的木板上,“闭嘴,老实点!”
段修岳听着弩箭嗡嗡的震动声,吓得汗毛倒竖,他暂时还不想死,果真闭嘴了。
眼看着乔司长单手朝他举起了枪,段修岳实在是控制不住,又叫了起来,“您双手举不行吗?这枪怎么说也有后坐力啊!”
乔佑宁这时候还挺听话,双手握住了枪,瞄好了目标。
段修岳顺着乔佑宁乌黑的枪-口指向,低下头,顿时腿都软了。
铁卫上前为她点燃了火绳,枪上的火绳嘶嘶地往枪管里烧。
段修岳秉承着早死早回家的念头,用力一咬牙,闭死了眼睛,大叫一声:“来吧,司长您瞄准点!别打鸟就行,给我留个全尸!”
“砰”地一声,段修岳闻到了一股久违的火药味。
乔佑宁在枪声后哼道:“火、枪也叫做鸟铳,鸟铳不打鸟,叫什么鸟铳?”
被打碎半边的洋葱脱离绳子,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
段修岳悄悄睁开眼睛,汗流浃背,看着大腿边的洋葱碎,狠狠松了口气,可是双腿还是没出息地狂抖。
“打得准!”姚郡的属下在一边拍马屁。
乔佑宁将冒着黑烟的枪递给左闻然装火药,表情有些遗憾,摇头道:“果真还是偏了一点。”
缓过神来的段修岳长出一口气,喊道:“司长,您这枪弹道是歪的,您下一枪往左偏一点,不用偏太多,一点点就好!”
乔佑宁盯着段修岳看,没说话。
左闻然将装好火药的枪重新交到乔佑宁手上,点燃了火绳,乔佑宁手起枪响,段修岳腰侧的洋葱被打碎。
乔佑宁用枪玩起人体描边,头顶最后一个洋葱炸碎,碎屑糊了段修岳一脸,段修岳闭着眼睛开始痛哭流涕。
他妈的,真是长得越好看的女的,心肠越如蛇蝎,真是不够她玩的了,拿枪比我鸟,还炸我一脸洋葱末,我招谁惹谁了我!
段修岳被辣得肝肠寸断,生平还没这么哭过,差点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
段修岳闭着眼睛嚎哭,没有看到姚郡朝他抬起了弩机,乔佑宁情急之下甩出银蛇芯,将姚郡的手臂连弩机一起卷住。
出膛的弩箭被拉弯了方向,叮地一声,扎在段修岳耳边,嗡的一声,穿透木板两寸深。
段修岳装作没听见,涕泪横流,浑身的汗瞬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