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岳走上去,不着痕迹地在司空庭手上捏了一下,司空庭吃痛松了手,乔佑宁站立不稳,瞬间扑进了他怀里,一阵酒气扑面而来,段修岳的脸顿时一热。
这可是他生平头一次被女孩子投怀送抱啊!
汤猛打量段修岳,脸色格外精彩,“你谁啊?”
“对啊,你是谁啊!”司空庭不满地嘟起嘴,“小乔,你屋里养男人了,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乔佑宁双手搭着段修岳手臂,眨着迷离的眼睛,看了他好几眼,离得太近,她呼吸间的酒味和香味扑面而来,“唔……你是谁呀?”
“是我,司长。”
“你?”乔佑宁伸手摸到他的脸,醉熏熏地笑起来,“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长得还蛮好看的。”
段修岳脸色腾地烧了起来,“司长,是我!”
“谁准你下来的!”汤猛上前推了段修岳一把,“滚开!”
他转头拖住乔佑宁的手:“司长,我送你回房间休息吧,很晚了。”
“你走开!”乔佑宁一把将汤猛推走,继而攀住段修岳,醉醺醺地,声音近乎呢喃,“我以前见过你吗?第一次见吧?”
两人挨得太近,声音暧昧地钻进段修岳耳朵里,他能感受到乔佑宁扑在他脸上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味,他脸上的汗毛都跟着炸了起来。
“司长!”汤猛一跺脚,忍无可忍地一拍脑门,“他是段修岳!那个奴隶!”
“段修岳?”乔佑宁用力甩头,“胡说!段修岳不长这样,他比姓段的好看,嗯……”乔佑宁说着一头埋进了段修岳怀里。
段修岳连忙将她一把抱住,乔佑宁好似人事不知地睡了过去。
段修岳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乔佑宁虽瘦但个子高,又穿了一身甲,挂着刀枪,重量不轻。段修岳这一抱顿时用力过猛,肋骨一阵针扎的疼,可这会儿把她放下实在丢脸,只能咬着牙根将乔佑宁抱上楼。
他可没能耐上三楼,而且也不知道三楼哪间是乔司长的闺房,只能先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屋子。
汤猛抱着楼梯扶手,对着段修岳背影喊:“奴隶,你敢对司长动手动脚我扒了你的皮!听见没有?”
司空庭脚底下踉跄一下,左闻然离得近,及时扶住了他,他指着楼上哈哈笑,“还说比我能喝,这不倒了吗?”
司空庭转头一把握住左闻然的手:“美人送我回骑兵楼可好?我、我怕是找不到路了。”
左闻然慌得一把抽出手,司空庭站立不稳差点倒了,好在及时扶住了柱子,“美人送我一程吧?”
汤猛转头献媚:“司空大人,我送您回去吧。”
“去,谁稀罕你个臭男人扶,滚蛋!”司空庭挥开汤猛,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左闻然,“闻然,送我一程吧。”
汤猛气得一拍脑门,对着两个醉鬼简直无计可施,“左闻然,好生将司空大人送回骑兵楼,知道吗?”
他朝楼上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背手走了。
左闻然无法,只得扶着司空庭将他送出去。
段修岳刚将乔佑宁放倒在床上,阿卓便端了盆清水上来,就是个眨眼的功夫,段修岳一回头,阿卓竟然不见了。
这楼中静谧,竟然无人看管,任凭乔司长留在他的房里?
段修岳一时觉得神奇,笑了自己一声,他没照顾过人,也不知道这会儿应该给乔佑宁擦擦脸,或者脱个鞋。
他将椅子倒过来,隔着两米距离看着乔佑宁,乔佑宁许是觉得热,手指摸索着衣领,解开了一颗扣子。
段修岳心中警铃大作,一跃而起,就要往门外走,乔佑宁闭着眼喊:“水。”
段修岳脚步戛然而止,又忐忑地转回来,给乔佑宁倒了杯水,端到床边,“乔、乔司长,给您水。”
乔佑宁闭着眼,嘴里嘀咕着水,却不动。
段修岳等了能有十分钟,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试探性地抬起乔佑宁的头,将杯贴在她唇上。
“乖,喝水了。”
乔佑宁的唇动了动,忽然,段修岳眼前一花,胸口一凉,整杯水都洒在了他身上,天地颠倒,他被乔佑宁压在了床上。
杯子掉在地上,啪嗒一声四分五裂。
乔佑宁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段修岳紧张地叫了她一声,不会吧?乔司长要对我献身?
本该醉倒的乔佑宁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酒醉之意,但分明是清醒的,她压在段修岳胸口上,视线落在段修岳脸上,细细打量。
“你要做什么?”段修岳轻声问。
“看看你,”乔佑宁呼吸间喷出烈酒的醉人味道,“你叫什么名字?”
“段修岳。”
“哦,是叫这个名字,”乔佑宁含糊地嘀咕一声,随着段修岳的胸口起伏抬起头,“你为何来我们这?”
段修岳想了想,原因自己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