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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算账(1 / 4)

“卧槽,飞机?”

溪停的上空不是漫天的扬沙就是乌黑的浓烟,偶尔能有日光都是上天开恩,段修岳早就不抬头望天了。

许久不出门,今日出来透透风,打个哈欠的功夫,他正好看到了一只白翅鹰拉出一道长长的尾迹,一瞬间他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

之前差点被活埋那次,他记得隐约看见过类似的东西,不过没什么印象了。

王牧青瞥见他站在门口吹冷风,急呲白脸地要把人拽回柴房,听到段修岳的话,他朝半空一望,又连忙低下头,“飞机什么飞机,那是大宁的白翅鹰,帝王的眼线,你赶紧回房去,你穿这么少出去乱晃什么!你再发烧了还得劳累我伺候你,给我老实呆着!”

王大夫怒吼着,一把关上了柴房的木门。

段修岳举着两条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手臂,无可奈何地坐在小破木板床上,他从地下出来昏迷了两日,一直住在药医局的柴房里。

没错,他这个斩杀沙兽,清理地下通风口的大英雄还住药医局的柴房。

上次他直接躺在了药医局走廊地上,这次能捞到柴房他都很意外了。

“对了,齐文意怎么样了?”

“齐师傅疲劳过度,现在还晕着呢,不过没有大碍,你就不用担心他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看你这胳膊。”

段修岳的两条手臂被王牧青用木棍捆了个结结实实,其实他骨头没断,王牧青怕他闲不住乱动,养不好伤,这才给捆上的,整得活像两条机械手臂,还是残次品。

“那地下的通风口怎么办?”

“司长已经亲自带人下去弄了。”

“什么!”段修岳猛地坐起来,“她怎么能去呢,她懂什么呀,胆子怎么那么大呀!”

“你先坐下,”王牧青把段修岳扯回来,道:“董厂长已经派了人带着奴隶在地下处理通风口呢,不用担心她,你先好好养你的伤吧,你这身伤再不好,迟早得废了,骨头都磨出来了。”

段修岳这个样子连饭都吃不了,王牧青啰啰嗦嗦地掰窝窝头喂他,喂了一半,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牧青打开门,门外乔佑宁刚举起手准备敲门。

“什么风把乔司长吹来了,参见乔司长。”王牧青笑得见牙不见眼。

乔佑宁一步迈进柴房,四下打量一眼这个地方,面上带笑,声音却凉,“出去。”

王牧青毫不迟疑,果断出去关门。

段修岳下意识没敢说话,没敢动,一言不发地看着乔佑宁,她额头上的伤已经结了血痂,长长的一条,从发迹划到了眉尾。

乔佑宁看了看段修岳两条手臂,声音略微低柔,“伤怎么样了?”

“还行,死不了,”段修岳看着她犹豫一下,感激道:“那天谢谢你救我,你要是不下来救我,我可就死在地下了。”

“你怎么说也是为矿区做事,救你是应该的,”乔佑宁低头望着段修岳双眼,他这几日没有下地,脸庞干净了不少,眉目显出一丝清秀来。

段修岳主动下矿疏通道井,没想到意外躲过了白翅鹰的审问,不然乔佑宁还真怕他被白翅鹰问出点什么来,还好没有,他还能暂时留下一条命。

虽然这人嘴碎还总犯贱,但是模样长得好,还会讨人喜欢,真杀了他,乔佑宁还真有些舍不得。

段修岳不知道乔佑宁这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倒是给他看不好意思了。

乔佑宁注意到放在炕沿的窝窝头,上前拿了起来,掰开一小块送到段修岳面前。

段修岳僵着脖子往后撤,眼睛瞪得眼白都大了,仿佛看见了一只面带微笑的毒蛇,给他递了一朵花。

“你的手不是伤了吗?我喂你,”乔佑宁方才进门时还一脸寒霜,这眨眼间的功夫又春风拂柳了。

段修岳心里百转千回,满头的乱麻又打了好几个结,“不、不劳烦司长,我等……”段修岳看着乔佑宁的脸色急转直下,连忙闭上嘴,并把那一小块窝窝头咬进了嘴里。

“对,给你你就吃,客气什么。”

乔佑宁这才恢复了笑容,笑得那么温和无害,然而那日斩杀沙兽时的冷酷,和点炸药时的冷漠,此刻还印在段修岳心头。

“赵将军死了。”

“我听说了。”段修岳不相信赵恩生会为此事自尽谢罪,管俊见天在华矿长门口号丧,可无济于事。

如果他的死是一个阴谋,那这阴谋背后的人杀他又为了什么?

乔佑宁又掰下一块塞进段修岳嘴里,“此次动乱,巡哨营虽难辞其咎,可谁都没想到赵将军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乔佑宁特意跑来药医局的柴房跟他说这些,肯定有什么深意,只能先按捺下心中的疑问,一口接一口吃着乔佑宁的投喂。

“赵将军比我来矿早,战功卓著,经验丰富,上一任奴隶司掌印死后,是赵将军力排众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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