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走回姚慕芸身边,正好阻断了她跟宫商曜的交流,徐子衿皮笑肉不笑看着宫商曜:“曜公子,这么巧。”
姚慕芸被徐子衿拉开,宫商曜见他过来,虽然眉毛跳了两下,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子衿,回来了呀,不过你刚刚没发挥好,本来我都觉得再坚持下去你赢面很大的。”
徐子衿就差把自己手中的剑把宫商曜给戳开了,他这么急匆匆下来都是因为谁,看他这幅模样,指定就是想勾搭姚慕芸,胆子可真大。
姚慕芸跟宫商曜接触少不知情,但以前随着师尊出门时,他去过天心宗那边,宫商曜这人就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现在已经有五房夫人了,竟还不消停。
徐子衿:“并不,输了就是输了,再坚持也无益。对了,你来这边是为了……”
宫商曜想往姚慕芸身边走,不过很快意图被察觉,徐子衿两步横在了他们中间,见意图被识破,宫商曜转而把手搭在徐子衿肩上:“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师妹一起用晚膳,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啊。”
姚慕芸左右看看,觉得徐子衿似乎与宫商曜蛮熟的样子,她眨眨眼,心想:既然都认识,要不就答应了吧。
姚慕芸:“我……”
徐子衿抢先一步回答:“不了,我们两地的饮食习惯不同,慕芸她不喜吃辣,若是一块用膳,肯定有诸多不便,还是算了。”
宫商曜:“没关系,我可以迁就的,今晚吃清淡点养养胃更好啊。而且,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你说是不是?”
感受到肩上的爪子力度越来越大,徐子衿差点脸都黑了,不过好在这时,一直在别处与别个门派弟子聊天的杨昭,似乎终于注意到这边有情况,匆匆赶来,也是一掌搭在了宫商曜肩上:“哎呀,这不是商曜吗?好久不见了。”
都是掌门之子,彼此互相认识私下有来往很正常,杨昭与宫商曜认识,算点头之交。他过来后,一边与他聊天叙旧,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把宫商曜给拉开,顺势在背后用另一只手提示徐子衿赶紧带人走。
兄弟之间心领神会,徐子衿拉着姚慕芸去了别处,等到离宫商曜确实有段距离后,这才停下,微微松了口气。
姚慕芸一直在旁边悄悄看着他们的动作,觉得徐子衿与杨昭之间似乎在比暗号,难道宫商曜这人私下人品很不行吗?干嘛这么排斥他。
不过既然人已经走远,她也不想探寻深层原因了,只是觉得方才切磋时,徐子衿怎么转瞬间就输了呢,实在离奇。
眼见徐子衿的手臂上还有处伤口在往外渗血,姚慕芸用自己的灵力给他镇痛:“师兄,有没有好点?”
徐子衿手臂上只是个小伤口,晚间上药后,不出两三日就能好的那种,“没事。”
在路边简单给徐子衿处理了下伤处,姚慕芸陪同他去找竹清庭的药师拿点止血疗伤的药,坐在步药处的依然是个纸人做的医师,拿了瓶药膏后他们两人便离开了。
姚慕芸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奇怪,来竹清庭两日了,这儿除了他们这帮被召集来的各门派弟子,似乎就没有其他的活人在了,就连仙首也是神识附身在纸人身上来传话,有什么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吗?
思索着这地奇怪的事,正想开口,却碰巧徐子衿也同时喊她。
姚慕芸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兄,你先说。”
徐子衿将手中的药膏瓶子捏了捏,“师妹,今后你少于宫商曜来往。”
姚慕芸觉得徐子衿怎么又提起他了,“为什么呀?他怎么了?”
徐子衿看着姚慕芸清明的目光,心中无奈,“他已有家世,但私下为人还是不大老实,喜欢招惹女子,我们此行是来集训的,少与他来往,免得落人口舌。”
原来是因为这,姚慕芸一听便明白了,“知道了,他这么快便娶妻了,是哪家的姑娘呀?”
徐子衿:“……尚未有正妻,只有五房夫人。”
姚慕芸愣住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有钱家的公子哥怎么都玩这么花的吗?
不过虽然心中惊讶,但她很快就适应了,虽然现在世道施行一夫一妻制,但私下还是有男子喜欢出去花钱寻花问柳,也有女子觉得嫁给普通人当正妻一起奋斗过日子,不如给有钱人当没名分但有情分的情妇过得轻松,只不过这些都没有放在明面罢了。宫商曜自己家里有钱,长得又好看,还没有正妻,有几房侧夫人,旁人也没办法说他什么。
早些年有好几户一起奋斗起家的夫妻,后来丈夫又在外找情人的例子也有,导致原配夫人异常生气,所以近些年来的离婚率很高的,且是女方发起和离的诉求。又因为种种前人之鉴,有一部分年轻的姑娘觉得与其受这种气,还不如一步到位,找个年轻的富二代来的更划算,导致现在略平头整脸的富二代有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女伴在侧。
姚慕芸想,在男女关系如此混乱的现在,她的师兄,似乎就非常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