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女子尖叫起来,见状徐子衿打开了那男子的手,将女子护在身后。
这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似乎还有一股酒气,衣衫不整但看起来很暴躁,他指着徐子衿:“你干什么,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护着她?”
徐子衿不答,只是抬起一只手臂将女子护在身后,皱着眉看着那男子。
姚慕芸站在一旁,眼见该男子还不肯罢休,左右开弓想绕到徐子衿身后去。她出声阻止:“快住手!”
看着出声的人是一个目光凌厉的小姑娘,酒气男子愈发暴躁:“多管闲事,你个丫头片子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姚慕芸亦是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要欺负一个柔弱的姑娘,难道就有道理了?”
眼见身前这两个人都在帮呛,女子的胆子似乎大了些,扯着徐子衿的衣角怕他跑了,大声地喊了起来,“这人……这人企图□□我,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乐馆里听曲的客人有不少,但是他们即使听到动静目光往这边看,也都是袖手旁观的状态。听至此处,倒是有几个男子有了反应,不过是在小声窃窃私语,像是不相信该女子的话语,什么“钱没谈拢没给够”“谁不知道就是卖的”诸如此类的话。
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热闹,前台桌边坐着的妹子看情况不对,已经去喊人过来了,眼见男子情绪激动,徐子衿并没有离开,他在的时候该男子就不敢动手,起码得保障女子的人身安全。
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夸张,女子实在忍不住,“不是这样的,这个男的,他让我进二楼的厢房中给他捏肩,捏完后有小费,我就去了。谁知道半途他起来拉着我喝酒,我不肯,他自己喝了后,就跑去把房门给锁了。说只要我今晚陪他玩一次,就给我转五万银元,我觉得他在骗我,让他立字据摁手印,他不肯,让他先把钱给我,他也不肯,脱了自己的衣服后还想扒我衣服,我一下就把他给推开了。”
可能是觉得徐子衿浑身正气,这个年轻的姑娘紧紧扒拉着徐子衿的衣角,吚吚呜呜地抹眼泪。
姚慕芸听着,觉得这姑娘的防范意识还挺好,起码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不然被奸污了事后该男子又不给钱说她自己是自愿的,那可真的太恶心了。
不过这个时候又有人在旁边开腔了,指着这姑娘说:“要是你自己不贪钱,能发生这种事情吗?”
姚慕芸眉头一皱,她觉得这话不是太对滋味,怎么说都是这男的问题更大,怎么一上来就指着女的挑刺呢?
乐馆里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清究竟是谁在开口,姑娘听到声音,马上怼回去:“就你清高,我来这儿工作就是为了钱,不给钱谁搭理你,一天天的老是以为有女的看上你,以为自己长多好看似的,臭不要脸。”
不知名声音又传来:“给了钱就是嫖,不给钱不是就不算吗?”
姑娘:“癞皮狗一天天这么厚脸皮,来硬的算强,答应了又反悔算□□,只要我告了,你就得去坐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种,就是这么出生的是吗?”
“你就是个□□,奸了你又能咋地?”
“你个没根的绝种男,有什么资格来骂我?迟早吃牢饭的货,你下半辈子迟早都毁在女人手里。”
眼见着已经快发展成辱骂下三路的骂战了,姚慕芸觉得听得耳边嗡嗡响,抬手示意让她冷静点。不过这个姑娘虽然看着柔弱力气小,但嘴上骂人的功夫了得,又有了徐子衿的遮挡,就跟有了金光护体一般,把今晚差点涉险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
可能这里的男人自出生以来都没听过这么恶毒的咒骂,什么“肥头大耳的死猪男,走路上都得踩狗屎”“粪坑里爬出来的人形蛆”等等的骂人话张口就来,听得周围即使不开口的人脸色都变了,台上唱曲的乐娘见势不对,忙捡了手边的外袍穿上从台上赶了下来。
乐娘到了她身边后让她闭嘴,有了相熟同伴的劝说,骂人姑娘这才停了下来。那喝了酒的男子被辱骂了这么一通,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嘴里嚷嚷着“退钱”两字。
好不容易前台小妹外出去找的帮手来了,把在场起争执的两个人都分开,又因为徐子衿也在场,需要去配合做个口供,所以他也一起跟着去了。
姚慕芸揉了揉脑袋,去前台把他们两人的账给结了,此地不是单纯听曲的地方,有时可能还会进行一些私下交易,今儿还好巧不巧被他们给碰上了。
她想着要不跟徐子衿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却听得楼上传来爽朗的笑声,还以为是哪个又要来惹事的,却见宫商曜拿着一把折扇,换了身休闲的衣衫从二楼处走了下来。
姚慕芸见他出现在此地,想起之前徐子衿让她离这人远一点,说他就算已经有了好几房夫人了,依旧喜欢寻花问柳,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她默默把头低下用手掌盖住,想等宫商曜走了自己再出去,没想到他却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拍折扇:“慕姚妹妹,好巧啊。”